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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向新皇深揖一禮道:“國有困形,人無困志,臣下死效,君與城碎。”新皇衝他嚴厲地一擺手,閉了閉眼,咬牙說道:“朕要調西北軍時,和親王不許,現在無力迴天,和親王卻叫朕與城同碎是何道理?朕倒要問問和親王,先皇梓官還停靈城內,如若城破,你要如何與先皇交代!”這通責問可算是疾聲厲色,和親王面色慘白,從來沒有想過這位窩囊膽小的皇侄,將一身帝王之氣撒在他身上。“先皇?臣信先皇寧碎不折,豈肯為城下之盟之恥!”和親王雙目含淚,急怒之下臉色由白轉紅,一口氣差點背過去。嶽修民拉起年齡也不小的葉靖,趕緊扶和親王坐下,喝水順氣。新皇的火氣瞬間就滅了,也害怕把老王爺氣出個好歹,他爹七期未過,非氣活過來踹死他不可。“皇伯父,朕一時氣急,您年紀大了不用如此勞心費神,好好回府修養吧。”他喚來內璫,攙扶著和親王出了議事廳。“朕意已決,眾卿不用再勸,先皇梓官未動,朕不能看著城破,由著那幫蠻子擾了先皇。”新皇捏了捏眉心,力氣抽乾地坐進龍椅,喝了口茶,“眾卿速選一人攜國書到紫荊關,與北戎和談。”偌大的房間鴉雀無聲,滿朝朱紫面面相覷,皆喏喏無語。兵戎相見下出使北戎,有生命危險不說,去籤城下之盟,百年之後史書上載,怕是全家都要被吐沫淹死,沒人會想去的,包括出餿主意的陳閣老、高南星等人。就在此時,葉靖向前一拜,“陛下,臣願往。”“國舅!”新皇也知這是個危險又倒黴的差事,葉靖願往他大為欣慰,立刻繞桌而出,扶起葉靖。“臣調運府兵不力,願戴罪立功,前往紫荊關和談,還請陛下準臣前往。”葉靖說得誠懇。新皇萬分慚愧地看著他,“國舅願往朕深感欣慰,只是太后那裡朕實在不孝。”葉靖冷冷掃了一眼陳閣老,他已經完全明白此中奸計,語重心長地對新皇說道:“太后那裡臣會親自去請命,陛下不用過慮。”“那一切就仰仗國舅了。”新皇像被逼近角落無措的小動物,可憐兮兮地請求道。陳閣老捋須,默默不語,他知道葉靖已經認慫了,開始用苦肉計博新皇同情,來救葉家。嶽修民望著這匪夷所思的一幕,手掩在寬大的袖袍下死死握拳。廷議後,新皇單獨留下葉靖安撫一番,又許了些不著邊際的好處,趕著宮門落鎖前才放他回府。葉靖回到侯府,沐浴焚香,換了身素服,便把自己關在祖祠裡,不許任何人打擾。入夜,他喚來筆墨,在葉家列祖列宗面前寫下三封厚重的書信,又喚來親信,套馬備車,冒著瑟瑟秋雨披夜出府。生死攸關之時,紫荊關守將向北戎多部放出白旗,通報朝廷遣使來談。北戎被牢牢困在紫荊關數月,人困馬乏,補給不續,也鬆了口氣,一時間兵戈暫停,只等使者到來。葉靖拄著當年祖父出使西域的使者節杖,回頭深深地忘了一眼京城巍峨的城門,決然而去。他走後嶽修民受內閣排擠壓力越來越大,索性稱病不出。內閣笑看被揍成殘廢的改革黨,在背後操縱著新皇,讓巍巍山河滑入深不可見的黑暗中。幾日後的深夜,一輛柴垛小車自嶽府小門而出,晃晃悠悠地一路向西,出了廣寧門,灰頭土臉的嶽大人才從柴垛裡鑽出來,小心翼翼地抱緊懷中布包,面色凝重。京城到紫荊關並不遠,葉靖一路疾馳不作停留,三日後人已入關。他先是與守將韓傅老將軍推心置腹地談了一晚上,佈置好和談事項,頂著關外狂風,帶著副使走入北戎王帳。葉靖是侯爵又是新皇的親舅舅,北戎 廢帝嶽修民簡單向梁檢等人說了廢帝與內閣的情況,說道榮康侯時,掏出一封書信和西北軍的兵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