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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澤膽戰心驚的坐在他旁邊,嚥了口唾沫,問道:“世子,阿越……是不是就是七殿下?”他剛剛仔細擼了一遍二人的背景,年齡,出現消失的時間,幾乎都能對上,再加上葉翀的出格反應,這結論讓他心中打了個激靈。葉翀陷入了長久的沉默。“啊?真是啊?”一般來講葉翀拒絕回答基本上代表承認,陸澤此時被雷劈了個如魔似幻,心道:“親孃啊!世子爺,衛所就算連只母蛐蛐都沒有,您也不能公母不分吧!您當時都十五六歲了啊!”“你把嘴閉嚴了,他身份特殊,不能讓旁人知道。”葉翀知道瞞不住,畢竟陸澤幫他尋過人,背景情況知道的最清楚。被搞了個灰頭土臉的陸大人,夢遊似的問道:“那你現在要怎麼辦?”“哼,我能怎麼辦?”葉翀掐著眉心,一會就掐出個紅印,“難道讓你去提親,把他娶回去?”陸澤如喪考妣,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尷尬的嘴炮都歇火了。話說開,葉翀突然覺得心中清明坦然了許多,他把陸澤從地上拉起來,“你回侯府點幾個親兵,叫上老莫,這種事他熟。今天最後說話的那幾個人,有一個算一個,都先給我揍一頓。”陸澤:“……”他急著去牽馬,想起什麼,抓住嚇呆的陸澤又囑咐道:“記住,別被認出來,別給打死了。”說罷還伸手按了按陸澤肩膀,然後瀟灑的打馬狂奔而去。陸大人目送他遠去的無影無蹤,在西郊祭壇旁,僵成了個人形供品。臨江郡王府硃紅色的大門,縱七橫五,三十五個浮漚釘,氣派非凡,門前一尺厚的青磚條鋪到街口。因是郡王府邸,禁止嬉鬧喧譁,街道寬敞但沒什麼人,從門口一眼能望到街頭。此時,內廷侍衛突然聽一陣疾行的馬蹄聲,正想:“哪兒來活膩的,郡王府邸街前打馬狂奔?”他抬頭一看,差點被嚇死!榮康侯世子騎著西域神駿,一路狂奔,宛若天兵,英姿神武的要踏平王府大門!鑑於他們家殿下常年在京城的不良作風,侍衛面如死灰的衝進府內,也不管他家殿認不認識榮康侯家,邊跑邊喊:“殿下!不好了,榮康侯世子爺來尋仇了!” 心結梁檢在前院的小書房練字,聽見這麼一吼,手下一抖,字撇出二里地去。“殿下,榮康侯世子求見,看著面色不善啊!”王府侍衛皆是襲爵宗親,多在內廷效力,見識不短,知道榮康侯家這位可是個活祖宗。梁檢微微一愣,立刻回過神來,“先請到內院書房,你們不用近前伺候。”“啊?”侍衛有點懵。“快去吧。”梁檢平日算是個好說話的人,對下人僕從很少呼喝。梁檢是全京城最著名的光棍,他府上後院除了不長女人,什麼都長的很瘋,那些精貴的花草茁壯的彷彿吸食了日月精華,立馬就要成精。葉翀衝動之下跑來王府,翻騰鬧心的不得了,臉色差的能退神鬼,一路走來,別說人了,王府的狗都不敢叫。梁檢進來見葉翀沉默地坐在書房正廳,像尊鑄鐵殺神,他輕咳一聲說道:“將軍來訪,不知有何要事?”葉翀似乎在發呆,聽到聲音猛地抬起頭,眼神毫無保留地撞在一起。梁檢的心驟然一沉,葉翀來的太急,額上薄汗未盡,氣息起伏,目光中心神紛亂。他反手關上書房門,收起戲謔,不著痕跡地將茶盞遞到葉翀手裡,低聲問道:“出什麼事了?”葉翀木然地端著茶盞,他幼年喪母,親情寡淡,後來隨叔嬸征戰西北,更無暇顧及感情,因此,他極少與人談及“人之常情”,並非無情,只是不知為何,不知何時,這些東西出現在他身上便成了不合時宜。“你……喉嚨的傷還好嗎?”他斟酌許久,彷彿開啟了那道深藏在心底的枷鎖。梁檢長出了口氣,差點被這倒黴玩意兒給嚇死。皇城帝都瞧著挺大,勳貴宗室卻是個淺水池子,裡面蹲滿了大嘴蛤蟆,整天蜚短流長的,許是從哪聽了些閒話。“經年舊傷,無礙。”梁檢目光灼灼地看著他。第一句話出口,葉翀似乎好受許多,接著道:“你以前從來都沒有跟我說過這些。”梁檢眉間退去了清疏,目光澄澈,似荏苒光陰而過,突然輕聲道:“平雲,過來讓我看看你。”他們匆匆相見,匆匆而別,聚散轉瞬,還未曾仔細看過對方。誰知,葉翀剛站起身,就被梁檢伸手卷入了懷抱。暮春時節,細雨未絕,暑熱未至,梁檢不知自何處沾染了些微涼意,葉翀縱馬而來,熱血蒸騰未退,被冰涼的雙手攬住肩背,心中狠狠發了一個激靈,便手足無措地僵在原地。梁檢嘆口氣,只輕輕將他攏在懷中,彷彿擁住了隙中白駒,“我錯了,我不該丟下你,不該不告訴你。”葉翀抻在空中,無處安放的雙手,緩慢而又艱難地落在他背後,那些自以為是的,百轉千回的恨,彷彿燃盡的燈芯,搖搖欲墜之下,“哧”的滅了。梁檢似乎察覺到了他的尷尬和不安,拍了拍他背心,沒頭沒腦地說道:“平雲別怕。”“殿下。”葉翀突然被他氣笑了,繃著的肩膀微微抖了抖,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