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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他伸手想把葉翀扶起來,“箇中原因,改日我與雲平細說。”“臣不敢。”葉翀牙關緊咬,竭盡全力控制心裡張牙舞爪騰起的,全心全意的恨。整整四年啊,杳無音訊,生死不知,他沒有一天不是在憂怖叢生中,難道自己連丁點訊息都不值得。梁檢面色慘淡,縱有千萬隱情今日也不是說的時候,他終於攢齊了離開的力氣,站起身,“我們改日再談。”洛常看見梁檢從屋裡出來,臉上帶著不為察覺的狼狽慘敗。他心中明鏡似的,這事擱誰身上都得崩潰啊,世子沒揍殿下已經是好修為了。在邊塞的時候,小世子對殿下的那點心思,駱駝都能看出來,自家這位心大的沒邊沒落的殿下,還敢這麼幹,真是被慣出花兒來了,活該!等他回頭再看,梁檢甩著寬袍大袖,已走到廊下,留下個四大皆空的背影。陸澤到了掌燈時分才回來,西海三衛合併,輜重處設在祁連,他還未上任就被叫去幹活,真是命苦個了得。聽說宣旨的臨江郡王遊歷西北風光,先行來到,陸澤對這個說辭嗤之以鼻,二三月的大西北,除了滿天黃沙連坨熱乎的狼屎都找不出來,還風光,不是有病嗎。他走到葉翀門前,見屋裡是黑的,琢磨著人去哪兒了?便推門進去。卻見葉翀披著衣服坐在桌前,清寒的月光照在他身上,扯成一道頎長的影子。“黑燈瞎火的,您是在這兒等著成精嗎?”陸澤被嚇了一跳,說話間點上燈火。葉翀掀眼皮見是他,也沒說話,他累的要死。“世子?”陸澤嗅到一絲不同,“怎麼了?”“有酒嗎?”葉翀的聲音乾燥沙啞。陸澤:“……”他兩在祁連瞎搞胡混了快兩年,葉翀極少喝酒,即便有時放開了手下將領和兵士的禁令,自己也是極為剋制警覺的,陸澤那顆八卦之心蠢蠢欲動。他琢磨一下,能叫炸都炸不死的榮康侯世子憋屈成這樣,八成只有一件事了。“阿越姑娘有訊息了?”他斟酌著問道。果然,葉翀的眼睫劇烈跳動,“你哪兒來這麼多廢話。”陸澤心下了然,這是失戀了,要借酒消愁,心道:“世子活到十九歲,從山一樣厚的國仇家恨中,就分出這麼三瓜兩棗的念想,這下還沒了,怪可憐的。”“好,我去給你拿。”其實陸澤一直都不看好這段感情,且不說找不到人,找到了才叫麻煩。葉翀是堂堂榮康侯世子,金枝玉葉,他的婚事跟他喜歡誰基本無關,一張聖旨,叫他娶誰就得娶誰,皇親國戚也不過是皇帝老子手中的棋子,無可奈何。他搖搖頭,索性長痛不如短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