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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先生,殿下怎樣了?”待胡未遲收了脈枕,梁檢才敢上前詢問。“大體上是無礙了,但黃雀此毒頑固的很,藥要喝上一段時日,殿下還有些低熱,還是多休息。”胡未遲知道自己礙事的緊,下完醫囑立馬走人。“殿下再睡一會吧。”葉翀一邊給他拉好薄被,一邊拽著他的手不鬆。梁檢懷疑胡未遲這個庸醫,給他喝得是上好的蒙汗藥,本想乘精力還能撐起來,給嚇得有點草木皆兵的葉翀順順毛,現在是心有餘而力不足了。他只懨懨欲睡地“嗯”了一聲,努力扭頭看著葉翀,拍拍身側:“過來,陪我躺一會。”葉翀長喘口氣,除下外袍,側身將梁檢隔著薄被抱過來。梁檢安慰似的摸了摸他的頭髮,手都沒放下來,就睡著了。作者有話要說:奶爸殿下啊……_(:3」∠)_ 反殺胡庸醫一碗蒙汗藥,梁檢直接睡到都沒見著?”“黃大人,你別忘了,我二哥手底下還有招妙棋——通政司。通政司執掌外官章疏,有一定的封駁之權,地方奏章只要在此截住了,便砸不起多大的水花。即是文帝盛世,又有幾個人能不畏強權,以命為奏,上京告天庭的?”梁檢深深嘆口氣。不僅是黃蒲,所有的人都傻眼了,通政司在朝廷就是個沒屁用的蛤蟆骨朵兒,最高長官才是正四品,跑斷腿都升不了官的邊緣衙門。梁檢勉強坐著,腰背痠痛,撐起胳膊想換個姿勢,奈何沒多少力氣。葉翀才不管他的臉面,上前扶住幫他換了個舒服點的姿勢。“這也是為什麼太子手底下那幫飯桶,能做大成今天這個模樣的原因。”梁檢鋒刃般的眼神,襯著慘白的臉色,說不出的驚心動魄。郡王帳內鴉雀無聲,所有人都怔怔地望著他。梁檢坐的時間長了,有點氣促,輕喘了兩下,才又接著說道:“此次賑災查案,我若是隻查太子私鬻屯糧與關外,二哥或是不會這麼快動我。青天教不過是他的一幫死士,紅丸一停,死無對證,挑唆民亂的帽子順理成章扣在邪教身上。但若我執意要查青天教背後的關係,二哥也給我留了好東西,便是那信箋上的毒,一旦我在西北軍營內出事……”他似乎精力不續,輕聲補道:“太子和西北軍後果不堪設想。”黃蒲“啊!”了一聲,他只知邪教暗助民亂,宣王阻塞言路,殿下中毒原因和死士之事不甚瞭解,聽罷只覺天旋地轉,一腦門子國破家亡的悲苦,心道:“完了完了……太子通敵,宣王造反,我大啟怕是要完啊!”黃大人能單槍匹馬罵哭寧王,能不動聲色料理了大理寺不幹人事的混球們,能抗住都察院三天一彈章五日一奏本的搗亂,此時卻頓覺心力憔悴,皇子們都如此自私,不恤百姓,倒行逆施,自己這麼多年來,到底是在圖什麼啊!梁檢雖隱去了許多細節,陸澤親歷其中,已能猜個大概。青天教死士和盧釗,能將亂民帶到直逼潼關的地步,基本上已是身死功成,為平民怨,皇上不得不查太子。再剩下的一切都是在引誘殿下,風陵關裝作倉促逃路,留下大批東西讓密信混跡其中,再逃入王官谷,拖延時間,等到被俘的盧釗等人拿不到紅丸續命,毒發身亡。等到西北軍自亂陣腳,向欽差求救,把殿下一步一步引入圈套裡,要不是憑空蹦出來一個胡未遲,這次怕是凶多吉少。宣王此番坐鎮幕後,執子一線定乾坤,只差分毫,便可弒兄殺弟,一勞永逸!陸澤的冷汗順著額角淌下來,他在西海衛的那點小聰明,給宣王提鞋都不配,陸翰林也算立風雨能安如山的人物,可如今這種,一步踏錯,血流成河的恐懼也叫他不寒而慄。梁檢冷眼瞧著一屋子風聲鶴唳,突然說道:“不到萬不得已,我是不願跟二哥正面衝突的。”他不是傻子,宣王黨羽成群,長年跟太子、皇上幹仗,鬥爭經驗能出書立傳,正面搞怕是個二桿子。“但是,他千不該萬不該,不該把主意打到西北軍頭上。”梁檢垂著眼皮,話鋒一轉,手中杯盞涼透的水被他長袖一甩潑在地上。一直平靜無波的葉翀此時單膝點地行禮,他未披甲冑,卻跪得沉重無比,“西北軍不願殿下涉險,還請殿下三思。”梁檢掀起眼皮,看著他的目光平靜而幽深,“將軍嚴重,我為國留利刃,為民留甲盾,獨不留私情。”話說到這個份上,陸澤都不好意思地乾咳了一聲。梁檢收回目光,瞪了一眼陸澤,問道:“盧釗還活著嗎?”陸澤道:“還有口氣。”“哼,混賬東西命還挺硬。”梁檢嘴上這麼說,心裡落了石頭,“你將我的話,原原本本轉述予他,他明白意思。叫他給家裡寫一份遺書,說宣王逼他服下紅丸,串通死士縱民造反,他自覺罪大惡極,愧對天地,拒服紅丸以死揭發宣王謀反,附密信語譜,望不累及家人。”陸澤聽得心驚肉跳,回道:“盧釗默出的語譜,臣已與信箋已一一核對,雖涉及京城人員指使犯案,但隻字未提宣王啊。”梁檢瞥他一下,“嘖”了聲說道:“在語譜裡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