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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能帶狗嗎?”阿卓翻著衣服問道。“我管你帶什麼,總之給我把人抓到就行。”陸澤懶得理她,又一想不對,“狗會叫吧?”“將軍放心,戎犬是訓練過專門用來配合輕騎護馬的,你們漢人不都說嘛,會咬人的狗不叫的。”阿卓一口車軲轆口音的漢話,說得飛快。陸澤:“……”此次突襲的決定有幾分冒險,府兵中奸細還未徹查,老莫必須帶兵節制,以防譁變,導致突襲兵力被分,再有,出兵時間倉促,又是夜襲,只能依靠西北軍經驗作戰。陸澤是真沒招了,否則就憑陸老母雞這種連活雞都抓不住的半殘,打死他,他都不會親身上殺陣。但若拖到天亮,兩個雜毛妖道回不去,青天教主就有跑路的可能,再行追捕就太難了;其次,青天教若為幕後指使,則必須立即將流民與其分散,使其勢力衰竭,出其不意的突襲最為有效,都是求口飯吃的老百姓,之後懷柔招撫為主,分割控制再行安置。三千騎兵,五千步甲,披夜而行,像潛在黑夜中獵食的猛獸,一路向北奔去。 碩鼠接到吳弛瑞帶山西府州要員南下,親自迎接欽差車駕的訊息,黃蒲拼了老命,飛馬狂奔至冷泉口,終於趕在露餡前,換好三品文官赤袍,半死不活地坐進車裡。吳弛瑞做賊心虛,來探虛實,一聽臨江郡王跑去玩女人了,心中一樂,早聽聞這位七殿下是京城紈絝中的翹楚,果真如此不可理喻?他不敢掉以輕心,還是叫來手下,沿途搜尋。黃蒲深諳人心,梁檢越是放肆無忌,吳弛瑞這種老狐狸越是不安,自己就越不能逢場作戲。於是,黃大人擺開大理寺卿的架勢,一查到底,府庫、司賬、屯票一堆堆的文書,差點把平陽府衙給埋了。今天審這個,明天叫那個,吳弛瑞被他整的,晚上連小妾的床都爬不上去,不過他心中安定不少,山西官場他縱橫十多年,可以說無孔不入,明面上的東西,累死黃蒲也查不出二兩屁。黃蒲在前邊把個山西攪合成了一鍋爛粥,沈九娘終於透過十八般考驗,收到了吳弛瑞小舅子——劉宜的簡帖。梁檢打扮成入鄉隨俗的西戎馬販子,穿箭袖長袍,披髮打辮,不倫不類地恰到好處,帶上一身布衣的葉翀。沈九娘還是那副八風吹不動的模樣,清寡中深藏不露。三人被青衣小廝引進一處雅齋,院內有地溫暖水,盛夏才見的玉碗小蓮,已顏色灼灼,仿若仙氣護佑,旱魃不侵。客入落座,美婢嬌娥魚貫而入,見了溼巾、香茗,過了約莫半刻,一位華服男子走進來,拱手道:“貴客臨門,有失遠迎,在下劉貫,乃是東家的掌櫃,特來招待諸位遠客。”沈九娘款款起身,只對梁檢、葉翀說道:“我們走吧。”便真是轉身要走。“沈娘子且慢,這是何意?”劉貫忙問道。沈九娘回頭僅瞥一眼,彷彿在看一隻蒼蠅,“我沈家的客商,都是萬兩千金的主顧,從不和下人打交道。”劉貫臉上青白交加,恨得直咬牙,卻又無可反駁。沈九娘是沈家掌賬,人家主人帶著客商而來,肯定不會和個家奴瞎聊。“沈娘子說得是,我只是招待諸位,您知道,我們東家忙,您先坐,先坐。”他三請四拜,才把沈祖宗勸回來。“沈娘子還是這麼大氣性啊。”三人還未落座,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穿過廳堂。劉宜本想讓劉貫周旋一二,他好在後邊探個虛實,可惜如意算盤落空,沈九娘可不是省油的燈。“劉老闆家大業大,當然不知道我們這些做小買賣的苦處,到處受氣。”風涼話一迭迭飛過去,沈九娘絲毫不落下風。劉宜頗有君子風度地沒計較,轉而問道:“這二位就是西戎的客商?”“鄙人曲禮,巴部人,常年出入西戎,做些小本買賣。”梁檢右手落在胸前行了個禮,“這位是我在中原的掌櫃,幫忙打點一二。”葉翀知道自己演技稀爛,只閉嘴行禮,倒也符合了不多嘴的本分小掌櫃形象。“諸位快請坐,坐下說話。”劉宜招呼道,“曲禮先生漢話真好,聽不出一點口音。”他常年跟戎蠻打交道,漢話流利的見得不少,但大多口音不正。沈九娘無波的臉上,微微起了情緒的漣漪,望向梁檢。“我母親是巴部人,父親是漢人,幼年在西北討生活,我的心上人也是漢人。”梁檢半真半假,倒也沒說多少謊話。葉翀低頭喝茶,心中暗罵:“真是什麼事都不耽誤他耍不要臉。”“曲禮先生真是多情之人,尊寵好福氣啊。”劉宜哈哈笑道。西戎女性多丰姿豔麗,和男性一樣有家族繼承權,很少做小伏低,很多西戎客商好養漢女做妾,劉宜以為梁檢口中的心上人,便是得寵的漢女。兩個大男人絲毫不避諱,痴談風月,沈九娘像個鐵算盤,連珠子都不帶動,葉翀這塊大點心,被梁檢叼在嘴裡戲弄,氣得要死,又不能發作。“曲禮先生,此次遠道而來,不知有何貴幹?”一道茶盡,劉宜才慢慢問了。沈九娘煙眉一動,說道:“劉老闆真是貴人多忘事。”對於劉宜揣著明白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