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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江郡王領旨謝恩,不緊不慢地收拾啟程,耽擱了整整五天,禮部尚書就差跪王府門口嚎喪了,這才晃悠著到了位於東江米巷的禮部衙門。因庶母服期未過,梁檢青袍素冠,南面而坐,與禮部、鴻臚寺官員寒暄一陣,問了點朝貢大會雞毛蒜皮的事情,便進了內堂叫人送來各國封貢的國書、禮單、人員情況等檔案。半盞茶的功夫,就聽洛常在門外稟報:“殿下,世子過來了。”梁檢長眉一揚,略微思索就知道怎麼回事,十有八九是葉翀向兵部要了朝貢的差事。兩人雖說臉皮都不薄,好歹在禮部衙門,也沒那麼大膽造次,見禮後公事公辦,葉翀向郡王殿下彙報了此次朝貢大會,兵部會同五城兵馬司、順天府、西郊三大營等內外安全部署情況,並遞上一對兵符,葉翀為總兵領其左屬符,梁檢領右尊符,因在京城,調兵乃慎中之慎,兩符合並才可調取三千步甲,騎兵、火器、弓弩等兵種皆不可調動。知情識趣的洛常親自給二人重新布好茶水,嚴絲合縫地關上門。葉翀在堂下彙報完,滿袍帶風地走到案邊,燦然一笑,“殿下。”“怎麼黑成這模樣?”梁檢皺眉放下持珠,伸手在他臉上蹭了把,總覺得能蹭出一手鍋底灰來。葉翀亮著那顆笑虎牙,說道:“校場訓兵整天在日頭下面曬得。”“府兵?這幫廢物就是把武帝從西陵裡拽出來都沒用。”梁檢不屑一顧地冷哼,他深知府兵殘廢的根源,不在兵不在將不在作訓,而在建章立制。葉翀接下他的手握住,正好被梁檢寬大的袍袖收在裡面,“是浙江新募的兵,勇猛有餘,紀律渙散,嚴訓方可成軍。”梁檢的目光將他一寸一寸看了個遍,兩月未見,雖說在他身邊時葉翀總是銳氣入鞘,但從校場上帶來的三軍殺氣未消,周身凌冽如霜。葉翀張弓持弩的手乾燥溫暖,片刻就把他微涼的指尖捂熱了。“殿下……”葉翀迎著梁檢的目光,忍了好一會,才艱難地小聲問道,“殿下,臣能親親你嗎?”他實在太想梁檢了,兩個月疊加的想念居然比四年還要多,好不容易溫存一會,炕都沒睡熱,就被兵部一竿子支到西郊練兵。啃了二十多年草的葉將軍,眼看就要開葷,結果煮熟的鴨子飛上天了,只好把滿胸憋屈撒到校場上,浙江府兵被操練得哭爹喊娘。梁檢吃了一驚,心道:“我是教了他什麼不得了的東西嗎?”真心沒見過親嘴要打報告的,那以後上床豈不是得寫條陳?葉翀偷瞄一眼臉色精彩的郡王殿下,感覺自己昏了頭,把梁檢這麼不正經的人都給嚇著了。梁檢瞧著葉將軍羞憤欲絕的模樣,趴在桌子上笑得不能自已,突然起身,一把摟過葉翀僵硬的腰身,抵額問道:“將軍想親哪裡?”葉翀被問得心猿意馬,先是試探似的在他眼角啄了下,然後順著鬢邊細細碎碎地親到了耳根。梁檢被親得發癢,悶笑了兩聲,微微側頭,準確捉到他的唇,毫不遲疑地撬開唇縫,不由分說纏上去。葉翀心癢難耐,一雙手不由自主摸到梁檢的腰帶。梁檢半睜著眼,安慰地含住他的下唇,輕輕吮了下,懷中身軀微顫,他趁機揪住那雙四處作亂的手,把葉翀摁在自己肩頭,拍了拍他的背心,悶笑道:“我說將軍啊,禮部內堂,你可要點臉吧。”葉將軍顯然不打算要臉,不依不饒地親著他的頸側,肌膚相親的真實感,讓人心血澎湃,最後,他抵著梁檢的頸窩緩了好久才平復下來。梁檢有一搭沒一搭地摸著他的肩背,眯著眼,意猶未盡地舔舔嘴角,心想:“朝貢大會前一定找機會上床吃頓好的。”緊挨鴻臚寺的南薰坊驛館是朝貢使臣的落腳地,臨近朝貢大會,此處熱鬧非凡。金髮碧眼,隔海而來的弗朗機人,攜膺帶犬、腰掛金刀的西戎人,墨笠垂珠的高麗貴族,頭戴銀圍帕,滿身琳琅的雷山邦苗女……丁字街徹底被擠成了萬國博覽會。梁檢與葉翀換了便服,身邊跟著持刀護衛,破開熙熙攘攘的人群,一看便知是非凡人物。突然街口一陣騷動,人流朝著一處湧去。葉翀迅疾地護住梁檢,吩咐道:“去看看,發生什麼事了。”親兵領命身輕如燕,一路竄入人群而去。“此處人流密集,緊臨王府街,叫順天府協同五城兵馬司,命人疏導監視,不得聚眾發事。”梁檢看著前方擠成一團的人群,眉間微瀾,隔了會又道:“去把鴻臚寺右少卿,禮部右侍郎叫來,記得叫他們換便服。”鴻臚寺和禮部衙門擠在一塊,順丁字街往北就是東江米巷,跑個來回不過一刻鐘。“殿下、世子,前方有十餘倭人,叫賣倭刀,足有七八十把,並與葉爾欽人起了衝突,葉爾欽胡刀被倭刀劈裂,好不囂張。”親兵抱拳回道。“喲,葉爾欽汗這幫龜孫子,打仗跑得比兔子都快,還敢跟人當街幹仗?”葉翀一聽樂壞了,西域、土默特這幫跳蚤似的散邦、小國,放兩發炮仗都能嚇得抖三抖。“各國朝貢入境皆尋規制,除王爵親衛三十人外,不得擅自攜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