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嗓音裡帶著濃濃的鼻音,他整個人燙得不同尋常,金秋沒好氣道:“誰要丟下你了,先和我去看病。”她話一出口就覺得好像不大好,抬眼看著黃子安他們:“呃,叔叔我們先讓他去看病吧。”黃子安饒有興致地看著他們,點了點頭:“白叔,爸媽,我們還是先順著阿瑄吧,這家醫院也不錯。”白老頭幽怨地看了一眼叛變的孫子,一馬當先走在前面,金秋拉著白瑄的手哄他:“我們先去看病,我陪著你。”好不容易把他哄進了醫院,醫生簡單檢查以後就說只是著涼了才發燒的,這也難怪,他情緒大起大落,出了汗又被風一吹,不感冒才怪呢。以白、黃兩家的能耐,自然是有最好的待遇,護士配好了藥水要給他打點滴,白瑄死活不肯,抽抽鼻子和金秋撒嬌:“我手痛。”金秋握著他的手,只見右手上好幾個針孔,他自己拔針的時候不注意,流了好多血,手背上沾了些許血漬,左手上也好不到哪裡去,因為長期靜脈注射而導致針孔密佈。她看了他一眼,淡定地說:“那你脫褲子打嗎?”白瑄驚恐地看了她一眼一眼,乖乖把左手伸過去,一臉英勇就義的表情,護士是老資格了,打針又快又輕,沒一會兒一瓶青黴素就掛上了,白瑄靠在她的肩頭,摸了摸她手臂上的紗布:“痛不痛?”“擦傷而已,沒事。”金秋只是當時被撞的時候一時半會兒爬不起來,傷勢是真的不重。白瑄放心了,他掩口打了個哈欠:“老婆,困困。”金秋拿掉了靠背的墊子,讓他平躺下來,提了提被子給他蓋好:“睡吧。”白瑄拉著她的手:“那你不能走,我會害怕的。”“不走。”失而復得的東西太過珍貴,金秋微笑著在他面頰上親吻了一下,“乖,睡吧。”白瑄一秒鐘就睡著了,高燒使得他的四肢軟弱無力,腦袋昏沉,他只來得及握緊她的手,就飛快睡著了。折騰了一夜,已經是凌晨四點鐘了。金秋也覺得睏倦,想要在這裡靠一靠,誰料黃子安突然開門進來,對她做了個手勢,顯然是有話要說,金秋猶豫了一下,還是起身走了出去。在外面的客廳裡,幾位家長的視線都停留在她的身上,金秋這時才感覺到緊張和無措——她這要怎麼解釋他們之間的關係?說出去有人信嗎。有人信。白瑄從前二十幾年的生活單純地像是白紙,他連和自己認識多年的爺爺都不怎麼認識,何況是別的女人,自從出了車禍以後,他一直就在病房裡沒有醒來過,但是一醒過來就要去找一個陌生的女人。但是審問卻還是必不可少的,黃子安收起了對待自己外甥的溫言細語,他面無表情的樣子就足夠嚇人了:“你是怎麼認識阿瑄的?”金秋猶豫了一秒鐘,就決定實話實說,謊話是編不全的,他們甚至沒有來得及串供,如此一來還真不如實話實話:“有一天我在家裡,就發現他跟在我身邊。”她用盡量簡潔有力的語言把這段時間的事情講了一遍,黃子安代表所有長輩發言:“他說他什麼都不記得了?”“剛開始的時候什麼都不記得,連名字都忘記了,後來慢慢想起來了。”金秋謹慎地回答。黃子安不動聲色:“他都說過些什麼?”金秋絞盡腦汁回憶白瑄提起過的身世:“他說他記得最後一件事情就是出了車禍,後來想起來他從前好像……呃,”她到現在還沒有理解白瑄的具體情況,“好像大家都覺得他有點,嗯,內向。”黃子安眉毛動了動:“你不覺得阿瑄像是有問題的嗎?”“我覺得他很單純。”金秋皺著眉,迷惑道,“那也只是性格,有的時候是很天真像是孩子,但是如果說傻就不可能了,他很聰明。”白老爺子哼了一聲:“聰明?”不是他貶低自己的孫子,白瑄的智商始終停留在三四歲的孩童階段,連說話都說不自然,不過說起來他醒來以後倒像是真的不同了。“非常聰明。”金秋很肯定,“看過的書一遍就能背下來,什麼事情看我做一遍基本上就能學會了。”白瑄的廚藝可是偷師來的,從無到有,不要太厲害。沒想到聽見這句話,其餘人都露出了錯愕的表情,黃子安問:“此話當真?”“……當然,有什麼問題嗎?”金秋也意外,這次回答她的是黃母,她哀愁地看著金秋:“我們家阿瑄性格是好,但是他小的時候發過一次高燒,醒過來之後整個人就有點遲鈍了,到了五六歲還不會說話,大家逗他都沒有反應,醫生說是自閉症。”而有不少自閉症的孩童,實際上也是智障。金秋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白瑄怎麼看都不像是自閉症孩童啊,不過如果這麼解釋,他的性格倒是容易理解了,為什麼會像是一個沒有長大的孩子。“他不是傻子。”金秋最終用這樣肯定的語氣告訴面前的幾位家長,“他很聰明,他是一個正常的人。”雖然不知道為什麼金秋會那麼說,但是如果能夠恢復正常自然是好事,甚至可以說是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就在大家說話的時候,房間裡傳來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