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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話翻譯過來就是,不好意思啊,他摔壞腦子大概要變成植物人了。“半年了,你就給我這麼一個答案?”黃子安冷笑道,“你們也真有能耐!”說罷,他再也不管那個醫生如何滔滔不絕說專業術語,轉身去了特殊病房,與尋常的病房不同,這間病房裡擺著鮮花,也沒有藥水的味道,如果不是擺滿了各式各樣的醫療器械,還會以為這是一間精緻的客房。但是不是。黃子安看著病床上宛若睡著了的人,低低嘆了口氣:“阿瑄,舅舅對不起你。”白瑄的生母是他唯一的妹妹,嫁到白家沒過多久便因為難產去世了,徒留這麼一個兒子,可是誰能想到……他走過去,見他的睡顏恬靜安然,彷彿是沉浸在一個美夢裡,黃子安心有不忍:“阿瑄,你遲遲不願意醒過來,是不是因為現實太殘酷,而夢境卻太美好了呢。”白瑄自然無法回答他。黃子安又重重嘆了口氣,轉身離開了病房。他站在空無一人的走廊裡打了個電話:“爸,是我,我去看過阿瑄了……沒有任何起色……什麼,高僧,爸你怎麼會相信這個,好吧,我就知道肯定是媽……”大約對母親沒有辦法,黃子安無奈地笑了笑:“那你就隨她去吧,媽高興就好。”白瑄的母親黃玫是獨女,在家中也是萬千寵愛於一身的,雖然過世二十多年了,她的父母每每想起來都要落幾滴眼淚,偏偏唯一的孩子又是這個樣子,更是多添了幾分憐愛,因此雖然黃子安對母親的做法並不認同,卻也不想反對。請高僧來看看就看看吧,他想,求個心安也好。但是在真的看到那位大師的時候,黃子安沒忍住,開口問他母親:“媽,你確定這是什麼……高僧?”“什麼高僧,那是大師,大師又不是和尚。”黃母白了自家兒子一眼,很虔誠地看著那位大師,“大師,你替我看看,我外孫到底是怎麼回事?”黃子安徹底無言了,這位大師大概年過半百,穿著邋遢,鬍子一把,頭髮油膩膩的,乍一看像是犀利哥,這樣的人真的有用?“他是離魂了。”那位大師翹著二郎腿,拿著牙籤剔牙,隨便一瞟,輕飄飄丟出一句話來。黃母追問:“什麼意思?”“意思就是說他的身體雖然還活著,魂兒不知道去哪裡了,人當然就醒不過來了啊。”大師嘬嘬牙,“把魂招回來,人就能醒了。”黃母乾淨遞上一個大紅包,大師嘿嘿一笑:“我是明碼標價童叟無欺,現付一半的定金,成功以後再付另一半,不過我和你說句實話,你外孫這魂我是哪裡都沒看見,估計不是因為回不來所以不回來,多半是不肯回來了。”“不肯回來?”黃子安皺皺眉,威嚴道,“這是什麼意思?”大師完全不怕他一身驍勇剽悍之氣:“沒什麼意思,我也見過不少鬼,都覺得死了比活著爽,指不定他覺得這日子活著沒味兒,還不如死了呢。”黃子安心中一動,說實在的,他還真有點那麼相信白瑄是生無可戀,所以才不肯醒過來的。醒過來有什麼好的?渾然不在意的父親,虎視眈眈的弟弟,長吁短嘆的爺爺……他還不如,等等,他怎麼能那麼想。黃子安收回思緒:“那你準備準備,招魂吧。”“今夜午時三刻是個好時間,就今天吧。”大師把腳一架,“你們這裡晚上有鮑魚吃沒?”“有有有。”黃母連忙吩咐保姆去廚房準備。那位大師叼著牙籤,掐指算了算,自言自語嘀咕道:“就算是今天,招回來的可能性也不大,唉,有錢人家的事兒就是麻煩。”作者有話要說:嗯,終於要開始進行主線了,白瑄的身世開始登場……其實也沒啥好睬的_(:3」∠)_ 往事白瑄之前的事情已經沒什麼印象了,也不執著著去知道,他甚至完全不記得自己還有一個舅舅,他最近過上了白天洗衣做飯打掃衛生喂花花,晚上吃肉的美好生活,覺得人生不能更幸福了!至於車禍……那是神馬東西?好吃嗎!他歡樂地拖著地,哼著小曲兒,鍋子裡熬著雞湯,花花眯著眼睛在陽臺上打盹,不知道哪戶人家的老頭老太在聽戲曲,唱腔悠揚。陽光那麼好。白瑄歡樂地抱了被子去陽臺上曬,花花喵嗚了一聲,挪了挪地方:“花花,今天天氣真好啊,晚上我們吃湯雞,你喜歡吃雞嗎,不喜歡的話改天我們吃魚好了,你是喜歡吃清蒸還是紅燒呢。”花花甩了甩尾巴。他自言自語道:“唉,不過老婆覺得吃魚有很多刺好麻煩,我要學做沒有刺的魚。”花花換了個姿勢繼續曬太陽。白瑄曬了被子回到房間裡,發現家務都已經做完了,金秋還沒有到下班的時間,暫時不必考慮做飯,他在家裡左轉轉又轉轉,最後一個打滾翻身上了床,把臉埋在金秋的枕頭裡,上面彷彿還遺留著她的香氣,他像只小狗一樣嗅來嗅去,這樣還嫌不過癮,把金秋晚上睡覺穿的真絲睡衣罩在了臉上,一股幽香撲面而來。他陶醉萬分,覺得她似乎就在身邊,俗話說溫柔鄉是英雄冢,連英雄都逃不出去,何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