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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發了訊息,說先去找位置了,讓他待會兒直接過去。
柴舫忙著給蔣嬌龍拎包買小吃,除了出門時通知了程遲雨一聲,完全沒了音信。
門被篤篤敲了兩聲,未關緊的門縫裡探出一顆腦袋。
程遲雨行為上實在有些偷偷摸摸,小聲說:“要不要去?”
這種心虛感產生的主要原因是——他把喻安宵的嘴唇磕破了,下唇腫了一塊,非常明顯。
喻安宵嘆了口氣,說:“幹嘛,做賊似的,有話進來說。”
程遲雨像是有些拘束似的,老老實實地在沙發上落座了,偷瞄了他好幾眼,才說:“焰火大會要開始了。”
喻安宵嗯了聲,說:“我知道,他們先去找位置了。”
程遲雨的眼神黏在他嘴唇上的傷口,看了一會兒才想起來自己來這裡的正事。
他從口袋裡拿出一小支未開封的紅黴素軟膏,說:“塗一下吧,好得快一點。”
喻安宵換好了衣服,正在整理領口,側目看過來,微微一皺眉,說:“這個藥膏的味道很難聞,還要塗在嘴上,算了吧。”
程遲雨遲疑了一下,說:“那我去拿碘伏棉籤。”
喻安宵說:“不用了,又不是什麼很深的傷口,不用管。”
程遲雨牙床的右上方長了一顆犬牙,很尖利,平時包裝袋撕不開,他都是用這顆牙一咬就開。
剛剛喻安宵被他磕到,下唇立刻就流血了,他慌了神,下意識想去把血舔掉,被喻安宵拍了一下,說他像狗。
這個傷口太明顯了,怎麼看也不像是被自己磕的。若是出現在焰火大會,那幾個人肯定要刨根問底。
而蔣煦肯定會將嫌疑直接鎖定在自己身上,甚至會懷疑是他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情。
程遲雨當然不在乎會不會被人看出來,但是喻安宵現在還是認為他們兩個人如果在一起,是一種很不正當的關係。
喻安宵雖然不肯確認關係,但是與他做了這麼親密的事情,程遲雨光是回想一下都覺得神采飛揚。
程遲雨看見喻安宵已經收拾齊備,好像仍然打算出門,小心翼翼地問道:“現在要去焰火大會嗎?”
“是啊,明天就會飛回去了,一年一度的焰火大會,當然要去。”喻安宵看了他一眼,說。
“那……他們看見你嘴巴上的傷口,該怎麼辦啊……”
程遲雨現在是在真情實感地憂慮,絕不是為了暴露關係故意這麼做。
在溫泉池時,程遲雨突然提出讓喻安宵咬他一口的要求,喻安宵本來以為他在說胡話,沒有理他,但是沒想到他再次提出了這個聽起來很荒謬的要求。
喻安宵仍然不肯答應,理由是:“會被別人看見。”
誰知程遲雨直接將浴袍拉開,仰起頭,指了指鎖骨上方,說:“這裡,不會被看見。”
喻安宵有些不解,沒有動作。
程遲雨呼吸沉沉,腦袋靠在他身上,說:“你不咬我,我又想咬你了。”
嘴唇上被咬傷的痛感都還沒有減弱,喻安宵想想他那顆尖牙就覺得嘴痛。
喻安宵在他接近鎖骨處的側頸咬了下去,這一口咬得不輕,但喻安宵還能聽見他發出愉悅的哼聲。
痛也能興奮?
喻安宵覺得咬他也不是什麼好方法,他只會更興奮。況且再待下去,估計就不只是要讓他打消掉咬人的想法了。
程遲雨也換了一身衣服,果然看不出來領子下面還藏了個牙印。
喻安宵走過去,把他的領子撥開,看了一眼,說:“痛不痛?”
程遲雨點點頭。
“擦點藥吧。”喻安宵打算把他帶來的軟膏還給他。
程遲雨卻又搖頭,說:“不用。”
這個人,現在似乎修煉了語出驚人的本領,又說:“痛一點,我就不會總想你剛剛的樣子。”
喻安宵嘆了口氣,說:“下不為例,不要再提了。”
程遲雨低低地哦了聲,說:“可是現在這個院子裡只有我們了,他們都不在。”
“你想怎麼樣?”喻安宵敏銳地感知到他的暗示。
程遲雨看著他,說:“我好像學會了,不會再咬你了。”
喻安宵把出門要穿的外套扔到程遲雨身上,說:“別想。”
焰火當然是要看的,嘴唇上的傷口也是不能見人的。
他們仍然抵達了焰火大會的現場,只是沒有去找蔣煦一行人回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