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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電視了。”
在家裡也是這樣,程遲雨不愛坐在沙發上,茶几周圍鋪了地毯,他總是挨著喻安宵,就勢坐在地毯上,說話時仰著頭看過來。
喻安宵沉默了一會兒,又聽見他說:“我也只能賴你這兩個月了,你就陪我看一會兒吧。”
電視機的初始音量很大,把人嚇一跳,程遲雨趕緊去按減音量的按鍵,藉著吵鬧的廣告音發出了笑聲。
但是喻安宵聽到了,側目看他,說:“笑什麼?”
程遲雨笑著看過來,說:“沒有啊。”
他說著話,腦袋逐漸偏移,慢慢靠在了喻安宵的膝蓋上。
喻安宵也盤腿坐在沙發上,身體向一邊歪著,低頭就看見一顆毛茸茸的腦袋,伸手輕輕點了點他的頭頂,說:“困了就回去。”
程遲雨的後腦勺挨著他的膝蓋,搖了搖頭,說:“不要。”
已經越來越理直氣壯了。
以前想賴著,還會找些藉口,說自己不困,說自己腿麻,說頭暈站不起來,現在直接就是“不要”。
喻安宵戳了幾下他的頭髮,才發現他的頭髮又長了,說:“該理髮了。”
程遲雨說:“那你陪我去。”
“理髮還要別人陪,你是幼兒園畢業嗎?”
程遲雨輕輕哼了一聲,說:“很久沒有陪我去理髮了,偶爾一次也不行嗎?”
喻安宵不理他了,轉回去繼續看電視。
程遲雨故技重施,伸手去拽他的袖子,說:“幹嘛又不理我。”
“你嘴裡沒有兩句正經話。”喻安宵仍然看著電視。
程遲雨不服氣,說道:“我哪有,你說我該理髮了,又不陪我去。”
喻安宵說:“強詞奪理。”
看了半個小時的動畫片,喻安宵就有些困了,也不管還賴在這裡的程遲雨,先去洗了澡。
他從浴室一出來,就見客廳的電視已經關掉了,程遲雨仍然坐在地毯上,往自己的方向看過來,似乎在等他出來。
喻安宵的髮梢還有些溼,他坐在沙發上有一搭沒一搭地擦頭髮,說:“要回去了?”
程遲雨站起身,看著他說:“回去了。”
喻安宵輕輕打了個哈欠,說:“拜拜。”
但是程遲雨沒動,仍然站在他面前。
喻安宵奇怪地抬頭看了他一眼,說:“還有什麼話要說?”
程遲雨露出欲言又止的表情,好半天才說:“我剛剛在人群裡擠了好半天才買到的桂花凍呢。”
喻安宵以為他是說自己沒怎麼吃的這件事,解釋道:“太困了,有些吃不下,待會兒放冰箱裡,明天應該也能吃。”
“明天就不吃了,不新鮮了。”程遲雨說。
喻安宵搞不懂他的意思,說:“那我再吃兩口好了。”
程遲雨又靠近了些,捉住了他試圖去拿勺子的手腕,說:“你都刷過牙了,吃兩口還要再去刷一次。”
喻安宵笑道:“那你到底要幹嘛,明天吃不行,現在吃也不行,不如你替我吃了。”
“我是想……”程遲雨慢慢低下身子,下巴與他的肩膀平齊,做出了想擁抱的姿態,說,“想抱一下。”
擁抱這種程度的靠近,對於喻安宵來說算是稀鬆平常的打招呼。但是不知道今天怎麼回事,他竟然覺得這個舉動也有些危險。
但是程遲雨已經靠了過來,此時拒絕大概會讓局面變得更加奇怪,喻安宵有些猶豫地伸出了手,決心要以一種沒有絲毫曖昧的姿態結束這個擁抱。
程遲雨的手貼在他後背上,下巴輕輕擱在他的肩膀上,能聞到喻安宵使用的藍莓味沐浴露的香味。
在喻安宵的設想裡,這個擁抱應該一觸即分,不應該讓程遲雨掛在自己身上這麼久。
他拍了拍程遲雨的後背,說:“該回去了。”
程遲雨好像沒打算在這種情況下多加糾纏,做出了準備起身的動作。
喻安宵卻突然僵直了一瞬——這小鬼摸了他的頭髮,從發頂撫到鬢角,充滿了曖昧的意味。
他僵硬了一會兒,突然伸手拍了一下程遲雨的手背。
程遲雨假裝吃痛地叫了一聲,說:“打我。”
看錶情似乎挺委屈,語氣裡卻有些藏不住的笑意。
喻安宵儘可能想做出嚴肅的樣子,說道:“再動手動腳,就用戒尺抽你。”
程遲雨哇了一聲,很假地說:“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