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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遲雨有些沮喪,呆坐在沙發上,行李也沒有收拾,苦等某人回家。
更可怕的事情發生了——喻安宵竟然沒有回家。
程遲雨本來也沒有早睡的習慣,但是最近熬夜備戰期末,加上路上奔波,等著等著就睡著了,睡醒一覺家中仍然只有他一個人。
他還以為自己只是睡了短短的一兩小時,然而手機螢幕上顯示,此時已經是凌晨兩點半。
程遲雨在沙發上呆坐了一會兒,看了眼訊息框,仍然沒有收到喻安宵的回信,他木然地翻動了一會兒訊息欄,沒有在這個時候繼續發出新的訊息,而是從行李箱中找出自己的睡衣,進了浴室。
他很想裝作什麼都沒發生的樣子,好好的一覺睡個自然醒。
然而心頭盤旋的各種猜測,在天還不亮的時候就把他從床上薅了起來。
程遲雨突然有了些更為不妙的猜想,幾乎是立刻從床上彈了起來,衝向了喻安宵的房間。
程遲雨耐著性子在沙發上枯坐了幾個小時,在九點鐘準時打了電話過去。
大概知道對方現在是個什麼狀況,喻安宵終於接了電話,聽聲音不像是剛睡醒。
程遲雨問道:“你去哪裡了?”
對面沉默了片刻,很模稜兩可地回答說:“在外面。”
程遲雨也有些生氣,帶著賭氣的語氣說道:“這也不能告訴我嗎?怕我去糾纏你嗎?”
喻安宵說:“你剛回來,好好休息吧。”
“你不覺得這樣對我很不公平嗎?”在喻安宵結束通話之前,程遲雨終於把這句話說出了口。
對面再次沉默。
程遲雨繼續說:“我知道是我先主動示好的,你要對我做出什麼樣的決斷都是你的權力,但你不能……不能一句話也不說……你搬出去也不告訴我,你如果不能接受我繼續和你住在一起,我可以不回來。”
喻安宵語氣很平靜,說:“我不知道要和你說什麼,你沒做錯什麼,是我做錯了。”
程遲雨的鬱悶已經衝到了腦袋頂,他在客廳來來回回地踱步,說:“有什麼話不可以當面說嗎?我告訴你我要回來,你什麼也沒說,結果轉眼就搬出去,你把我當什麼瘟神嗎?”
喻安宵說:“不是,我只是想換個地方住一段時間,沒想好怎麼和你相處,所有暫時還是不要見面。”
等他想好,兩個人肯定是沒戲了。程遲雨有些著急上火,想來想去,覺得喻安宵能親密到借宿的朋友也沒幾個。
程遲雨腦海中突然閃現出一個人,心中頓時有了解決辦法,語氣也放緩了,說:“那你以後也不想再見我了嗎?”
“小雨,你知道我在糾結什麼,我也不知道會因此糾結到什麼時候。”喻安宵似乎已經在心中推演了很多次,說出的每一個字都非常冷靜平穩。
程遲雨沒能接上話,只聽見他又說:“我覺得自己很可恥,我利用你來彌補對於程樂秋的遺憾,可我還要消耗你的感情。我兩頭搖擺不定,既對不起程樂秋,也對不起你。”
他第一次用這樣冷靜的語氣來剖析自己,程遲雨不知道這是他想了多少個日夜的結果,卻能從中感受到他似乎下定了某種決心。
程遲雨不敢聽下去,有些急哄哄地打斷他,說:“那是我自己願意的,和你沒有關係。”
可是喻安宵好像什麼也聽不進去,仍然在說他自己的打算,“我想了很久,待在我身邊對你很不好,這段時間不要見面了,也不要打電話給我。也許分開一段時間,你會發現生活裡有沒有我都是一樣的。”
程遲雨一句話也沒插上,聽筒裡只剩下結束通話的忙音。
往常喻安宵的搖擺不定還能看出來他多少有點不捨得,今天這通電話,程遲雨覺得他話裡話外都是決絕。
程遲雨握著手機在地毯上坐了好一會兒,怎麼想都想不通,又不是什麼倫理亂序,喻安宵到底為什麼非要這麼苛責他自己?
不見面是不可能的,這麼長時間不見,他那個心軟的喻老師都不知道被誰奪舍了。要是再不見面,真的完蛋了。
程遲雨振奮起精神,迅速找到目標人物,撥了個電話號碼出去。
對面響了三次才接起來,還不等他開口,就罵罵咧咧的,“我也剛放假呢!剛把東西放下,幹什麼啊,催命似的。”
程遲雨非常嚴肅地說道:“我有事相求。”
對面一聽就來了興趣,火冒三丈的氣勢頓時消散,興致勃勃道:“求我什麼?”
“喻老師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