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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瑾:“……”吃過螃蟹,手上總有一股揮之不去的腥味,裴瑾煮了檸檬菊花水洗手,試好水溫,握著魚麗的手一起浸進去。指尖插入指間的縫隙,從指腹到指根,一點一點揉搓乾淨,魚麗有點頑皮,一朵雛菊漂到她手心裡,她雙手一合,把花握在了手心裡。裴瑾又用雙手包住了她的,他的手是典型的書生的手,白皙修長,略有薄繭,看起來是手無縛雞之力,可魚麗很喜歡被他這樣握著手的時刻,她問:“你猜我現在在想什麼?”“別想了,老不了。”裴瑾吻著她的耳朵,“神仙眷侶也不壞。”魚麗抿著嘴笑:“我也這樣想。”裴瑾的吻就落到她頰上的梨渦上,魚麗笑得更厲害了,原本淺淺的酒窩就變得更深:“又親我。”“喜歡你才親你。”裴瑾鬆開她,扯下乾淨的毛巾替她擦乾手,“去寫作業吧,我洗碗。”“什麼時候請傭人,老是你洗碗。”“我不介意啊,打發時間。”裴瑾摸了摸她的頭髮,“早點寫完,晚上我們讀書。”“好。”讀書是最近才開始的夜間活動……這也是迫於無奈,畢竟孤男寡女躺在一張床上還不能怎麼樣,實在是有點為難,正巧有一天魚麗在預習《論語》,裴瑾乾脆就教她讀書了。魚麗非常支援這樣的夜間活動,今天也不例外,早早地洗了澡吹好頭髮,開啟課本攤在被子上。裴瑾瞥了一眼:“又講《論語》?”“有什麼辦法呢,這個要考試啊。”魚麗翻了幾頁,覺得有點煩躁。裴瑾掀開被子坐到她身邊,想了想說:“那我們先來聊點別的,你對孔子的瞭解,除了論語、三千弟子、儒家等等之外,還有什麼?”“野、野合生的?”魚麗答得結結巴巴。裴瑾表揚她:“對,‘紇與顏氏女野合而生孔子’,還有嗎?”魚麗絞盡腦汁想了半天,試探著說:“那個,食不厭精,膾不厭細?”“對,還有嗎,有一句很出名的是和它一起的。”裴瑾鼓勵她再想想。魚麗很快就想到了:“食不言,寢不語。”“是‘食不語,寢不言’,這兩句其實都是出自一個地方,孔子有十不食。”裴瑾簡單和魚麗說了孔子的“十不食”,食物變質不能吃、聞起來臭的不能吃、做的不好不能吃也就算了,還有不按照規矩切割的就不吃,沒有合適的醬不吃,街上小攤上賣的肉不吃等等。魚麗覺得受到了欺騙:“等等,說好的‘君子食無求飽’‘飯疏食飲水’呢?”“因為有時候吃飯不僅僅是吃飯,還要合乎‘禮’,這個禮不是禮儀,不是說去餐廳要衣著整潔,也不是說要對食物懷有敬畏之心,而是克己復禮的禮。”裴瑾道,“我就給你舉一個例子,如果你要在家待客,怎麼樣才算是合乎禮儀呢?”魚麗回想了一下所謂的西餐禮儀,不由問:“和吃西餐比還要複雜嗎?”裴瑾笑道:“你自己對比一下。”他道,“帶骨的肉放在左手邊,純肉塊放在右手邊,飯放在左邊,羹湯放在右邊,烤肉放在外邊,醬醋放裡邊,蔥放末端,酒、漿放右邊,乾肉條放最右邊,並且彎曲的方向要向左,如果有魚的話,夏天魚肚朝右,冬天魚鰭朝右。”“開飯前還要祭祀,祭祀完了,必須客人先吃三口飯,然後主人引導客人吃肉塊,先吃哪個後吃哪個都有非常嚴格的規定,順序不能亂,還有其他更復雜的條條框框。”魚麗一臉懵逼,喃喃道:“我以後再也不抱怨西餐吃起來麻煩了。”“其實還挺好玩的。”裴瑾正色道,“比如結婚的時候,要北邊煮一口小豬,中間煮十四條鮒魚,南邊風乾兔,意思分別是全節無虧、相依相附、夫婦日新的意思,我們成親的時候你要試試嗎?”魚麗把頭搖得像是撥浪鼓:“不不,算了吧,害怕qaq。”“好吧。”裴瑾有點遺憾地把課本拿起來,“今天學哪一篇?”《論語·憲問》。“或曰:‘以德報怨,何如?’子曰:‘何以報德?以直報怨,以德報德。’”魚麗看著這句話沉默了下去,半晌,才喃喃道:“以直報怨?我做不到。”裴瑾心中已有些許猜測,他問:“你想怎麼做呢?”“我不想他忘記我,一轉頭和別人在一起,”魚麗輕輕笑著,“我要他記得我,愛著我,可永遠得不到我。”裴瑾一怔,只見魚麗微微側身,伸手撫著他的面頰,“我要他知道我和別人好,永遠忘不掉我,永遠得不到我。”“麗娘。”裴瑾喚著她的名字,竟然一時不知該說什麼才好,半晌,才笑,“你這話聽著,真像是你是為了氣他才和我在一起了。”“我不是。”魚麗急了,攀著他的胳膊搖晃,“我真不是。”“真不是?”裴瑾故意道,“那你證明給我看。”就算喜歡說不出口,騙個親親也是好的。魚麗咬著嘴唇,好一會兒才說:“那你閉上眼睛。”裴瑾閉上眼等親吻。結果半天沒有等到,只聽到魚麗低聲說:“好了。”裴瑾一睜眼就愣住了,她雙臂交叉環抱在胸前,秀髮披在背上,微微咬著唇,並不用力,像是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