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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或許,愛情本來就是沒有任何理由的。她這頓飯差點吃得胃疼,吃完以後她表示要下樓去散步消食,宋崢清沒跟她下去,而是說:“我收拾一下。”他已經主動站起來收拾碗筷,就算是有洗碗機,這也不是一個輕省的活兒,孫晴好很好奇他可以堅持多久,因此乾脆不做聲,拿了鑰匙下樓散步去了。這是一個著名開發商建造的樓盤,環境和配套設施都很不錯,綠化做得很到位,晚飯後有不少人在樓下的林蔭小道下遛狗散步。真是無巧不成書,孫晴好走到一半的時候,正好就看見那個女人坐在長椅上發呆,她想了想,走過去和她打招呼:“真巧,又是你。”她便抬起頭來,看起來眼睛紅紅的,她連忙擦乾眼淚,若無其事說:“是你啊,是很巧。”一天遇見三次,可見是上天要她們認識。孫晴好裝作沒有看見她的眼淚,在她身邊坐下:“吃多了,散步消食。”她感念孫晴好的不多問,和她有一搭沒一搭聊起天來,一來二往的,孫晴好也就瞭解到她的事情,她和丈夫新婚沒多久,兩家人湊了錢付了首付,她現在是在一家公司上班,是都市裡典型的白領女。關鍵是,她的名字叫方學心。“雪心?”她一開始還故意說錯,方學心果然糾正她:“是學心,不是雪心。”孫晴好誇讚道:“這名字取得好。”方學心自嘲地笑一笑:“有什麼好的。”“向學之心,比較別緻。”方學心想說什麼,但是她丈夫卻匆匆忙忙跑了過來,也顧不得有人在,喘著氣說:“學心,我錯了,你別鬧了好不好?”這話一聽就知道是什麼味道,孫晴好立即起身告辭:“時間不早了,我先回去了。”方學心也不想自曝家醜,什麼話都沒說,抿著嘴就回大廈裡去了,孫晴好還聽見她丈夫一直在解釋什麼,可是方學心卻一副不想聽的樣子,埋頭疾走。多半是夫妻吵架了,這種閒事還是少管來得好,不過……她心想著,總覺得這件事情巧得過分了,因此一回去她就問宋崢清:“你什麼時候買的這房子?”宋崢清顯然是對她突如其來的疑問有點奇怪,卻還是答道:“大概是三四年前吧,我總要在市區有落腳的地方吧。”方學心是一年前才搬來的……那就是巧合咯?再說當初何楚韻提到的方學心也未必就是那個女人,她左看右看也沒看出來那個女人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化了妝算挺漂亮的,打扮也得體,身材也過得去,可是有牟若水這樣的女神在前,好像也算不得什麼吧。也許是她想多了。宋崢清好像又準備泡茶了:“喝茶嗎?”“大晚上喝茶你是不睡了嗎?”她一臉詫異地反問。宋崢清想了想,居然收了起來,轉而倒了杯白開水:“說的是。”孫晴好後知後覺發現好像他不睡對自己更有利一點,可是話已出口再也收不回來,她只能躲進臥室去上網看電視劇。看了幾集,還是牟若水的劇,關鍵是連載到一半沒了,而是卡在最關鍵的地方,孫晴好一時如鯁在喉,出門倒水,順便繞道書房去看了看宋崢清。他在寫字,用鋼筆在雪白的紙箋上一行行寫下來,橫豎撇捺都在最好的位置,無一不讓人覺得端正流暢,舒服極了,他握筆的手也是好看的,而姿態是那麼從容,好像千萬句話自筆下娓娓道來,不疾不徐,就是那麼看著都覺得賞心悅目。孫晴好不禁想起從前古人說什麼“窗內人於窗紙上作字,吾於窗外觀之,極佳”,那時還不信,看人寫字有什麼好看的,現在才明白,有的時候就是這樣讓人看了就覺得好看,此時未必是良辰,可此景卻堪稱美景了。她靠在門扉上,這麼看去,看不清他寫了什麼,可是這並不妨礙她看得入神,甚至於她不禁猜測他會寫什麼呢?是不是什麼“見字卿卿如晤……”孫晴好看了會兒,正要轉身走,卻見一陣風吹進來,吹落了他案頭的一張紙,她也沒當回事兒,走過去拾起來,漫不經心地一瞟,卻猛地愣住了。那是大約半張a4紙大小的素箋,但是紙質較厚,顏色素白,在左下角有道暗紋,隱隱約約看不大清楚——當然她也沒仔細看,她所有的注意力都被上面的幾個字吸引了。趙棟,受賄、貪汙囚。一共七個字,她狐疑地看了好幾遍:“這是什麼?”“隨便寫寫。”他不動聲色。孫晴好把這張紙重新壓在鎮紙下面,痛苦地掙扎了一番以後決定,她還是別問了……好不容易堅持那麼久不知道他的身份,功虧一簣就不好了:“鎮紙挺漂亮的,好像是神獸?”宋崢清的這個鎮紙做得相當精緻,通體漆黑,不入手不知是什麼材質,被做成了獨角獸的樣子,可和漫畫裡的純白溫柔的獨角獸不一樣,這隻獨角獸雖然有一隻角,但是看起來像是一隻咩咩羊,但是怒目圓睜,表情很兇狠。但是她莫名看出了萌點:“長得怪可愛的。”宋崢清溫柔地笑了笑,柔聲道:“這是獬豸。”孫晴好伸出手指在獬豸的腦袋上戳了戳,宋崢清忍著笑,心想幸好沒告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