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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這些閒情逸趣,近些年早已消磨殆盡,現在想一想,真不知道日子是怎麼熬過來的。好在只是手生,該有的眼光都還有,何況孫晴好雖然自己糾結,可是在宋崢清看來,她買下的東西品味都不算糟糕,只是對整體的佈局勾畫不夠明晰,才導致了她怎麼擺都覺得奇怪的結果。只要把位置挪一挪,東西重新排列擺放就好了。而就在宋崢清在家裡忙碌的時候,孫晴好拿著便條在買東西,出超市的時候路過了一家糕點店,她記得那天宋崢清曾經提起過,這家糕點店的中式糕點做得很不錯,是百年老字號。她就順便進去想買點吃的,“要酥皮豆沙包”,兩個聲音幾乎是同時響起,孫晴好詫異地一扭頭:“是你?”“是你啊。”對方也很驚訝,“又碰見你了。” 最好?到最後,方學心表示她還需要再好好想想,臨別的時候兩個人交換了聯絡方式,約好了改天再出來逛街吃飯。就這樣,孫晴好意外收穫了女性朋友一枚。就是方學心曾經和宋崢清有過一段讓她覺得有點古怪,可是她沒有把這件事告訴宋崢清的打算。原因之一就是她看到大變樣的房間時驚呆了,這和之前走簡約範兒的完全不同,零零碎碎的東西看起來不顯眼,可是經過他匠心獨具的眼光一擺之後,她都覺得不認得了。“我真的只是出去了幾個鐘頭而不是幾個月嗎?”她喃喃道,“還是我走錯門了?”“這個屏風不是你自己選的麼。”宋崢清在收拾散落一地的紙板箱,孫晴好難以置信地在房間裡走了一圈,確認那是自己親手選的傢俱,她以為自己的眼光錯了,可現在才知道,是他有化腐朽為神奇的本事。現在這裡特別特別像是一個家,一個新婚夫婦的家。她那一剎那竟然想,我也有家了。這個念頭很可笑,但是她瞬間就紅了眼眶,低下頭用手指擦去眼角的眼淚,她若無其事地說:“你動作還挺快的。”宋崢清淡淡看了她一眼,她連忙轉過身去裝作欣賞牆紙:“這裡好空,應該掛點東西。”他看出了她不想多提的心思,也就沒有追問她為什麼哭,只是輕描淡寫道:“那很簡單,我去畫一幅好了。”孫晴好收了淚意,轉過身來笑問:“宋少爺的墨寶這樣珍貴,你捨得?”“掛在自己家裡,有什麼不捨得。”他把東西收拾好,洗了手,“你想掛字還是畫?”“你寫什麼就掛什麼好了。”然後孫晴好見識到了宋崢清寫字的派頭,焚香、盥手、磨墨、壓紙,每一個動作都流暢細緻,讓她剎那間想起古代貴公子讀書的情景來,想必也是這樣,夜裡一盞明燈,有美貌的姑娘為他紅袖添香,磨墨煮茶,哪怕不說一句話,氣氛也足夠香豔曖昧。可她只是遠遠站著,好像站在另一個世界裡,只能沉默地看著他。公子雖如玉,我卻非美人。宋崢清正低頭寫字,沒有看到她那時複雜的表情,蘸墨,落筆,豎鉤,墨跡在宣紙上染出一筆,字的風骨神韻與書寫者的心境有關,他此時此刻的心情是怎麼樣的呢。溫暖,溫柔,溫馨。他只是寫了一行字,然後抬頭對孫晴好微笑道:“過來看看,喜不喜歡。”孫晴好調動自己的表情,像是笑了一笑,掩蓋住了自己之前的不妥:“你寫了什麼,水光瀲灩晴方好……”很莫名其妙的一句詩,但是裡面有她的名字。宋崢清提筆在左下落款:贈我愛妻晴好,宋崢清,某年某月某日。“愛妻?”孫晴好面色一變,“誰是你愛妻了!”他裝聾作啞,甚至拿了自己的私印在上面蓋了章:“找人裱起來就好了。”孫晴好啼笑皆非:“喂,你這是強買強賣,誰是你妻了,亂寫一通就算了,你還要我掛起來?”只聽宋崢清慢條斯理道:“今天不是,以後總會是的,只要你點頭,我們隨時都可以結婚。”他把抽屜裡的那個絲絨盒子拿出來,裡面是那枚著名的“天使擁抱”,粉紅色的鑽石在燈光下璀璨光輝。孫晴好一語不發地把盒子合上,誠懇地說:“你還是洗洗睡吧。”這個梗宋崢清沒聽明白,他只是唔了聲:“今天第三天。”孫晴好的表情立刻就變了,三天一次什麼的簡直比一個月一次大姨媽兇殘多了,想起來就覺得渾身不對勁兒,可是又只能硬著頭皮上,別提多尷尬了。每次到了這個時候,她的心情都會極度糟糕,之前兩個人的氣氛再好都會被破壞殆盡。“你要是不想的話,可以說出來。”他低聲道,“拖幾天也沒關係。”孫晴好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氣,懨懨搖了搖頭,什麼都不想說,轉身回房裡去了。宋崢清輕輕嘆了口氣,這是他們之間無法逾越的障礙,無法逃避的關係,總感覺時候一到,之前苦心經營的一切就被打回原形。曾幾何時,那樣的感覺令他著迷淪陷,幾乎不可自拔,可是現在來看,這實在是飲鴆止渴。怎麼辦呢。罕見的,宋崢清竟然有了棘手的感覺,這樣舉棋不定的時候,也就是當初對秦少延時才有過。不,秦少延都好解決,一抓一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