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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一長,連方學心自己都困惑了,她問唯一的盟友孫晴好:“我真的做錯了嗎?可是我突然覺得自承好陌生,我寧可他在這件事情拎不清,那他看起來至少是個正常人,可是現在……我覺得好可怕,他好像算準了一切。”事情太過反常,孫晴好斟酌許久,隱去姓名,旁敲側擊地問了問宋崢清對這件事情的看法。他只說了幾個字:“反常必有妖。”這句話讓孫晴好汗毛倒豎,她二話沒說給方學心發了個簡訊,就一個字:離!?☆、 放下?和方學心說完,孫晴好卻突然警惕起來,轉頭問宋崢清:“你為什麼這麼說?”“什麼?”宋崢清顯然是說過就過了,抬起頭來的時候還有點意外。孫晴好改了口:“你在幹什麼?”“打譜。”他在棋盤上落下一子,而孫晴好左看右看都沒看見棋譜:“譜呢?”他笑了:“當然是在腦子裡,你找我什麼事?”她故意唱反調:“沒有事就不能來?”“當然不是,”他悠閒地在棋盤上落子,一眼都沒看她,語氣卻帶了三分揶揄,“只是有人總是對我唯恐避之不及,我只是不敢有什麼奢望而已。”他說的當然是大實話,孫晴好雖然自動和解,但是總覺得和他共處一室自己好像會隨時想起那天的事情來,所以她儘可能的避免與他接觸。孫晴好深吸口氣,決定不和他計較:“你為什麼說這件事情反常。”“難道不反常嗎?”他反問,“一個男人出軌很正常,”他說到這裡停了一停,因為孫晴好為此翻了個大白眼,他笑了笑,道,“不正常的地方在於,他解決這件事情的速度太快了。”孫晴好坐到離他有點距離的沙發上,問道:“所以說你覺得男人浪子回頭是不可信的咯?”宋崢清氣定神閒道:“那個女人並不是夜總會應酬時認識的小姐,按你所說,那個男人也不缺少見漂亮女人的機會,但是他在這樣的情況下依舊出軌,並且保持了聯絡,那麼就足以證明他對她不是沒有感情的。”孫晴好認可他的這個想法。只聽他慢慢道:“男人是很奇怪的生物,喜歡的時候會很喜歡,不喜歡了卻不會再留戀,專情而又無情。”“這是你的心裡話嗎?”她忍不住問。宋崢清彷彿微微笑了一笑,但不知怎的,只是讓人覺得無限辛酸苦澀:“我當年,真的是鍾情楚韻的。”他沒有說喜歡,也沒有說愛,他說了一個特別文藝古典的詞,他說鍾情,情之所鍾。那一瞬間,孫晴好竟然覺得自己有幾分嫉妒何楚韻。一個女人能被一個男人在少女時代這樣愛戀已經彌足幸運,而她不止一個,甚至宋崢清為她愧疚十年,更不必說,他是一個多麼出色的男人。從周圍人的隻言片語中,她雖然無法得知當年所發生的事情的全貌,可是隻憑這零星半點,已經讓人覺得足夠驚豔。好像這不是現實,這是傳奇故事。宋崢清不知道有沒有察覺到她的感情起伏,他只是平平無奇地接了一句:“但是現在,不愛就是不愛了。”他自己都很奇怪這句話怎麼可以那麼輕描淡寫說出口,他原以為自己一輩子都會默默守護著她,哪怕她誤解,哪怕她怨恨,哪怕她永遠不會得知真相,他都會在她看不見的地方嚥下一切苦果,只為守護她的幸福。十年前他拒絕何楚韻的犧牲,是因為愛。七年前他與方學心的相識,是因為萬念俱灰。可是沒有想到今天,他居然可以心平如鏡地說出這句話了。原來,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他的愛也被消磨殆盡了。原來他也不過是個見異思遷的負心人,當初信誓旦旦以為自己此情不渝,結果卻輸給了時間。他幾乎是自嘲一般心想,原來他並沒有自己想的那麼深情。他似是下意識地把這句話重複了一遍:“我已經不愛她了。”他抬起頭來看了孫晴好一眼,隨即很驚訝地發現她眼中彷彿有一閃而逝的淚光,他覺得驚訝極了,就這樣看著她慢慢走過來,一滴眼淚滾落在她的臉頰。她輕輕說:“這不是我的眼淚,是你的。”之前宋崢清抬首與她凝望的一瞬間,她與他產生了感情的共鳴,這不是被一部電影、一首歌或者是一段遭遇而引發的自己的情感,那不是她的感情,是宋崢清的。孫晴好此刻也心亂如麻,因為她並不知道為什麼在那一剎那兩個人竟然會共情。宋崢清少年時的意氣風發、鮮衣怒馬,為美人一擲千金的氣魄與豪邁,失意後的苦澀與不甘,親手毀掉心愛之人幸福的掙扎與痛苦,最後是這十年來的消沉與愧疚。那一刻,宋崢清精心偽裝過的一切都被毫無保留地呈現在她面前,她感受到的是這十餘年來他的心緒起伏,那太有衝擊力,也不是任何一個人能夠承受的。那一滴淚只是一個前兆,隨即孫晴好的感情全面崩潰,她哭得上氣不接下氣,覺得整個人都喘不上氣來了,簡直歇斯底里。孫晴好自己也完全沒有料到不過是普通的一個對視竟然會有這麼大的後果,她被不屬於自己的感情所主導,她像是孤舟在大海的風暴裡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