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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密斯聳了聳肩:“好吧,你想怎麼做?”“綁架客機只是聲東擊西的掩護。”宋崢清道,“他的目的絕對沒有那麼簡單。”秦少延是一個瘋狂的人,但是他的瘋狂卻是理智的,冷靜的,甚至是無情的,綁架一飛機的人對他而言有什麼好處?沒有。他肯定有目的,贖金?不大會,祖龍不會缺少資金。那麼是放人?這倒是很有可能,祖龍有不少成員都被關在了世界各地的監獄裡。秦少延的目的到底是什麼呢?宋崢清正想著,電話鈴響了,是的,居然是他自己的私人電話,來電顯示被遮蔽了。宋崢清接了電話,那邊是一個低沉磁性的聲音:“阿清。”“少延。”“你好像一點都不奇怪是我。”“你想要什麼?”宋崢清單刀直入。秦少延朗聲一笑:“要什麼?這樣吧,我聽說你結婚了,把你的妻子交給我,我就放人,如何?”原本宋崢清與他說話時語氣很平淡,波瀾不驚的,但是這句話一說出口,秦少延哪怕遠在大洋彼岸依舊能感覺到他語氣中的不悅與隱忍:“少延,你最好不要挑戰我的底線。”“你看,你總是這樣。”他的語氣裡無端端帶了一股子親暱的味道,彷彿依舊是閒話家常的友人,“太兒女情長就會英雄氣短。”宋崢清冷笑道:“你不是來和我敘舊的吧。”“當然不是。”相比於宋崢清的冰冷,秦少延的態度居然稱得上是和顏悅色,“我從來不做沒有目的的事情,是這樣的,去年i6抓了我們的一個人,如果你能替我把這個人要到手,我馬上放人,一根頭髮絲都不會少他們的。”宋崢清已經恢復了情緒:“我知道了。”“你沒有什麼要對我說的嗎?”宋崢清掛了電話。秦少延有點惋惜地聳了聳肩:“真可惜,居然不想和我敘敘舊。”他轉身推門出去,公用電話亭外等著一個消瘦的年輕人。“boss。”他恭敬地低下頭。秦少延把手插在大衣的口袋裡,仰望著飄著雪花的天空,撥出了一口白氣:“走吧,安東尼,約好的時間快到了。”他忠臣的屬下一語不發緊隨其後,正好不多不少落後一步。彼時的紐約正值夜晚,路燈照著他們兩個人,影子一前一後,秦少延點了支菸,火光明滅間他想起來,宋崢清好像從來不抽菸。他就是這樣一個奇怪的男人,潔身自好到被秦少延屢次嘲笑,有的時候,秦少延也會忍不住想,宋崢清真是一個奇怪的男人,他那麼喜歡何楚韻,願意花那麼多心思去討她歡喜。但是他冷眼看來卻一清二楚,以他那樣的手段辦法,永遠都沒法討女孩子的歡心,而且他也不明白何楚韻有什麼值得他喜歡的。誠然,他們三個青梅竹馬一起長大,何楚韻長得也很漂亮,純真可愛,有時候他也願意哄著玩。可他不明白她有什麼值得宋崢清付出那麼多的心血,不過只是一個女人,他勾勾手指頭就能輕而易舉虜獲她們的芳心。宋崢清的才能不應該被耗費在這樣的兒女情長裡,秦少延始終那麼認為,他大概是唯一一個看到宋崢清風花雪月下真實才華的人,他知道宋崢清如果願意,他可以成為一個怎麼樣出色的人。但是他並不。宋崢清依舊沉醉在詩詞歌賦、風花雪月的世界裡,縱然驚才絕豔,名滿京城,但是秦少延心裡希望的卻並不是這樣的。他希望他可以與自己並肩,站到更高的地方,手握重權,冷眼看眾生。他從小就知道自己的血脈裡流淌著秦家野心勃勃的血液,他對權力對地位的渴望那麼多年來在心頭燃燒,好像要耗幹他每一滴血液。他渴望著自己變得更強大。但宋崢清不,他喜歡平淡風雅的生活,春天賞杏花,夏天聽雨水,秋天踏青去,冬天煮壺茶,和心愛的女人廝守一生,就是那麼簡單。所以某一天,他懷著自己也並不清楚的心思,挑釁他說:“我發現我也喜歡楚楚呢。”然後他順利看到了宋崢清錯愕意外的眼神,那時他心裡想,我會讓你看看女人這種東西是多麼簡單容易搞定,你根本不用費那麼多的心思。你該在另一個平臺上展示你的才華,我知道你可以。因為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也是這個世界上唯一能做我對手的人,我期待著和你並肩的那一天。而正如秦少延自己所料,他在向何楚韻告白以後,這個女孩就對他動心了,一切來得太簡單。秦少延知道宋崢清是怎麼告白的,那是在陽春三月,落英繽紛的小河邊,他們一起散著步,他溫柔體貼,怕她羞澀,特意選在了無人的地方,然後溫溫柔柔說一句“有一美人兮,見之不忘,一日不見兮,思之如狂”。有什麼用呢?比得上他在萬眾矚目之下,鮮花鋪成紅毯,無數名車開著前燈打光,在那麼多人羨慕嫉妒的眼光下口哨中對她丟擲一支玫瑰花,然後漫不經心地笑:“做我女朋友。”但是。秦少延看著路燈下自己獨自一人的影子,心想,這個世界上能與他並肩的,也只有一個宋崢清而已。千萬不要讓我失望啊。他微合著眼簾,彈去了一截菸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