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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白辛澤所有的資料,該知道的,不該知道的,全部都要。”她打完電話回去的時候,他們那一幕已經拍完了,莎莎讓敏敏買了櫻桃蛋糕過來分給劇組的人,公主嗜甜,溫懷光是知道的,所以老早拿到了手,用小勺子舀了一小塊喂她吃。公主嚐了嚐,甜而不膩,香軟芬芳,味道很不錯,溫懷光就坐到她旁邊,肩並肩腿碰腿喂她吃,公主覺得有些難為情,拿過了勺子,分到的那塊蛋糕上有兩顆櫻桃,她就餵了他一顆:“甜嗎?”他點點頭,過了一會兒把櫻桃梗吐出來,居然已經打了個結,公主哭笑不得:“這是什麼意思?”“據說這樣吃櫻桃的人,吻技很好。”白辛澤端著碟子走過來,笑吟吟問,“我能坐這兒麼?”伸手不打笑臉人,公主倒是要看看他玩兒什麼花樣,因此道:“可以,坐。”“你是懷光的女朋友?”他好像轉而對公主產生了興趣,“以前好像沒有見過你。”“未婚妻。”她微笑著糾正,都見過家長了,當然算是未婚妻了。白辛澤臉微微扭曲了一下,往嘴裡塞了一口蛋糕,結果不喜歡吃甜而皺起了眉頭。公主說不出是什麼心態,就是特別高興,所以又給溫懷光餵了一勺子,他對他們兩個人的談話完全當做沒聽見,自始至終,目光就沒有離開過公主。第一場,公主完勝。品花寶鑑既然是以戲子為主角,必定少不了唱戲的場面,於是特別請了現在非常有名氣的一位崑曲演員過來配戲,梅子玉和杜琴言再見面的時候就是唱的遊園驚夢,所以一大筆資金都投入在了服飾上,除了楊貴妃那一身之外,還有杜麗娘那身行頭異常出彩,嫩粉色的褙子,衣襟上繡著纏枝蓮花,那不是機器作品,而是繡娘用蘇繡繡上去的,價值不菲,頭飾上的甚至不是傳統的水鑽,而是用施華洛世奇的水晶代替,加上燒藍的工藝,華美非凡,在陽光下一照,流光溢彩,然而這樣美麗的華裳卻只能淪落為他絕色容顏的陪襯。溫懷光就算是扮起旦角來,也不會給人娘娘腔的感覺,也不是脂粉氣,他還是他,自然而然的,人們就容易被他所吸引,忘記他的性別,只覺是活色生香的美人。而今天這一幕並非是杜琴言在戲臺上唱曲,而是在雅間包廂裡,梅子玉以及其他名人雅士聚集在一起,相談甚歡,說起杜琴言來,請他唱一曲,眾人都問唱什麼才好,杜琴言便說:“尋夢罷。”於是拉二胡彈琴的人坐好,現場就來了一段《尋夢》,這是說春夢過後,杜麗娘醒來,滿腹惆悵,趁著景色正好,便去園中尋找夢中所見之景,和杜琴言夢梅子玉的戲份相呼應。他穿的也不是杜麗娘的行頭,只是一身水綠色的錦袍,就是那麼簡單,明末的《花譜》給他的題詩說“凝眸素衫謫仙人,一笑骨酥魂也銷”,意思便是他著素衫的時候不食人間煙火恍若神仙,但是微微一笑便讓人酥了骨頭銷了魂。眾人未曾見過昔年梨園花魁溫玉茗的風姿,可是機緣巧合,跨越了百年的光陰,他們講這一場景在鏡頭面前重現出來,那一刻,幾架攝影機從不同方位拍攝,他呈現出來的美卻是毫無瑕疵,真正的十全十美。“最撩人j□j是今年,少什麼低就高來粉黛垣。原來春心無處不飛懸,是睡荼蘼抓住裙釵線,恰便似花似人心向好處牽。”這一刻公主不免產生錯覺,她覺得時光倒退,回到那個明末的亂世,繁華而糜爛的京城裡,鑼鼓響起,琵琶二胡悠揚,他粉墨登場,隔著山水迢迢,對她展顏一笑。白辛澤不知道如何來形容自己那一剎那的悸動,只覺得從前所有的人都變成庸脂俗粉,唯有他的一顰一笑是動人的。那樣驚豔的感覺一點兒都不陌生,好像很久很久以前他就這樣見過,一樣為他驚豔為他沉醉,並且決定把他佔為己有,再也不讓旁人看見。他看見他盈盈的眼波,眉眼含愁,那眉尖微蹙的神情讓他肝腸寸斷,恨不得替他撫平眉尖褶皺。嶽嶺喊了卡,這一條的拍攝到此為止,可是他依舊是目不轉睛看著他,那炙熱的目光好像可以把他燙出一個洞來。其他演員也都沒有動,倒是溫懷光停了停,見大家都沒有反應,乾脆站起來繼續唱:“那一答可是湖山石邊,”他邁了幾步,好像是不經意的在走步,手中摺扇比了比,又走了幾步,“這一答是牡丹亭畔,嵌雕欄芍藥芽兒淺”,他把擺在地上的桌椅道具當做佈景,“一絲絲垂楊線,一丟丟榆莢錢。”唱到這裡的時候大家已經發現他是往哪裡走了,公主可不就是坐在那裡麼,長裙曳地,亭亭玉立,他深深一揖,千迴百轉喚了一聲“姐姐”。這一聲姐姐把公主喊得心都化了,莞爾失笑,他卻繞著她踱了幾步,又彎腰唱:“咱不是前生愛眷,又素乏平生半面,則道來生出現,”讓大家意想不到的是配樂的琴師竟然一直跟著他的調子,完全不在意已經拍完了,自顧自拉得沉醉,只見他執著她的玉手,貼著她的粉頰,眼神萬般繾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