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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觸碰到她細膩光潔的肌膚,說來也奇怪,今天下午為她上藥的時候,心無旁騖,半點綺思也無,可是到了這個時候,他突然覺得口乾舌燥,動作都慢了起來,一寸一寸往下滑,她背部的線條那麼好看,微微凹下去的一道線,他心神震盪,那一夜理智脫離身體的感覺又回來了,他禁不住微微俯身,雙唇在她後頸上輕輕一碰。但是幾乎是那一剎那,他理智迴歸,可動作偏偏慢了一步,已經碰上了。他感覺到她微微一顫,這樣的顫抖不受大腦控制,完全是身體的天然反應,顧朗馬上知道她肯定是清醒著的,他肯定一不小心碰到了她敏感的地方,他飛快仰起頭,等著她睜開眼。但是她沒有。那剎那的微顫彷彿是他的錯覺,顧朗深吸口氣,覺得思路有些混亂。他和明薇太熟悉,他完完全全可以確定她醒過來了,否則以她睡著的模樣,真真是隻小豬。可是她醒著,為什麼不睜開眼?是害怕他尷尬嗎?他心中驚疑不定,過了會兒,又希望她醒過來就好了,如果撞了個正著,反倒是可以有一說一,有二說二,而此時只覺得一口氣憋在胸腔裡,吐不出來,漲得胸口發疼。他或許是在暗暗渴望被戳穿的那一刻,免去自己憂鬱彷徨,患得患失的心情,可是真的要他主動開口,他又捨不得。萬一……萬一他們之間暗生嫌隙要怎麼辦?那他寧願永遠將這份心思暗藏在心底。是,顧朗要承認,他不知從何時開始,竟然對明薇產生了超越青梅竹馬的情誼,他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了,他對她有異樣的感覺,希望擁她在懷,希望親吻她紅潤的雙唇,希望將面孔埋在她的秀髮間,輕嗅她的芬芳。想一想都覺得不可思議,二十年了,彼此什麼面目沒有見過,從前坦坦蕩蕩,可同床共枕而面不改色,現在不行了,只要想一想,就覺得喉嚨發緊。越是在乎,越是慎重,他甚至不敢讓她知曉這一點心思,可是午夜夢迴的時候,總是這樣情難自禁,身不由己。大概是他呆立太久了,她若無其事地睜開眼,好像剛剛看到他在這裡,立即開口:“我要喝水。”他沉默地倒了一杯溫水給她,她就著他的手大口喝盡,抱怨道:“不能喝酒嗎?”顧朗的回答是再給她倒滿了一整杯的水,明薇把臉埋在鬆軟的被子裡呻~吟一聲,簡直要抓狂。他忍不住笑起來,替她把亂糟糟的頭髮梳理好,她怏怏不樂:“好心煩。”“你有什麼好煩的。”他收拾好心情,用與平日無異的語氣問。她道:“好不容易遇見一個讓我動心的男人,偏偏是假的。”呵,她還是記得在仇英子家門前與他那驚鴻一面,那種感覺縱然知道是假,可是刻骨銘心,難以忘記。明薇那一雙明眸看向他:“我剛剛做夢夢見有人親吻我,我還來不及看清是誰,夢就醒了。”她的表情無限悵惘。顧朗不敢說剛才自己做了什麼,依舊是淡淡地看著她。她長嘆了口氣,那一雙玉腿緊緊併攏在一起:“實在睡不著,我要出門找豔遇,總有人願意把我帶回家的。”她說著要起身,顧朗被她氣笑了,一伸胳膊摟住她的腰,把她拋回床上:“從哪裡惹來這種壞毛病的。”“你好沒道理,就準男人半夜去酒吧偶遇美女,就不准我去尋歡作樂?”她不服氣。他冷笑:“衣服一脫看到你背上的傷,誰有興致?”“幹你何事?”“閉嘴,睡你的覺。”他把被子扯過來裹住她,“多大的人了,也不知道當心被看光,難不難為情?”她突然嘆了口氣,將雙手交疊擱在他肩膀上,下顎又墊在手背上,一頭秀髮傾瀉在他懷裡:“阿朗,我也要去尋找我的快樂啊,你晚上一個人睡覺,不寂寞嗎?”她說著,像是突然明白過來,“我住在這裡妨礙你帶女友回來了嗎?”她那一雙眼睛黑白分明,眼瞳漆黑晶瑩如水晶,他本想說“哪有女友”,可是不知怎地,心中一動,道:“那倒不至於,有什麼事情,外面就可以做好。”他看見明薇那一雙明眸裡飛快閃過一絲訝異,他那一剎那突然有所感悟,不由微笑起來,她換了個姿勢,不再靠著他:“該不會是剛剛從外面快活回來吧?”她彷彿是好奇的,不經意的問,“新女友是誰?”他往後一靠,枕在她的枕頭上,避而不答:“來,陪你說說話,很快就能睡著了。”她咬了咬嘴唇,像是不知道是否該追問下去,那神態是如此可愛,顧朗看得喜歡,突然心平氣和起來。明薇不知道她已然被他察覺到不妥,自顧自生悶氣,他關了燈,感覺到她依偎在他懷裡,他輕輕擁著她,她如同一隻貓兒一樣蜷縮著,顧朗想起好多次他掀開自己的被子,就看到她蜷縮在那裡,如同生在母親的子宮裡。“我不想回家。”她突然說,發起脾氣來,“我一點都不想回家。”他緊緊擁著她,低聲道:“我知道,你可以住在我這裡,海枯石爛都行,好不好?”她有幾滴眼淚落在他的胸膛上:“阿朗,我爸爸……”顧朗奪聲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