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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說小孩子記不清小時候的事情,可是明薇卻對幼年的一幕幕有非常清晰的印象,她永遠記得,因為記得那麼清楚,所以始終無法釋懷這樣的行為。因此,與其說她是在替週一帆出氣,是路見不平看不慣那些見錢眼開的醫生,不如說是她在替曾經的自己破口大罵,可是那個時候她還那麼小,其實還什麼都不懂,只知道她不能失去自己的奶奶。明薇時至今日都記得自己當初的哭聲,那慘白兮兮的醫院大堂,也許事實並不是這樣的,但是在她的記憶力一遍又一遍地被渲染,就變成了永遠無法磨滅的噩夢。這件事,顧朗很早就知道了。因此話也點到為止,不必多說,他想了想,先把明薇支開:“你帶她們兩個去找個地方落腳吧,我在這裡就行了。”雖然明薇要比卓菁菁和薛凝都要小一歲——為什麼不是小兩歲明明是差了兩個年級對吧,那是因為明薇小時候上學跟不上人家的進度,所以留級了一年補課,真是一輩子的黑歷史啊——但是她一個人天南地北哪裡都跑過,顧朗對她很放心。相比之下,卓菁菁和薛凝見過的世面就不多了,如果能夠跟在明薇後面被她“禍害”些日子,日後不管是走出去待人接物還是結婚社交,都是有幫助的。哦,前提是不要被她豪放的作風嚇回來才行。畢竟這位大小姐一直都不走尋常路。他對卓菁菁薛凝也好,週一帆也罷,都是抱有愛護之心的,既然收為弟子,自然希望多為他們考慮一二,所以安排了兩個女孩,他也沒有忽視週一帆,他一直待在醫院裡等到週一帆動完手術醒過來。週一帆從麻醉中醒過來,就覺得背上一陣發疼,他還不能躺著睡,得趴著,四肢都麻痺了,口唇發乾,他要回憶片刻才能想起來發生了什麼事情。“別動。”顧朗按住他的肩膀,替他倒了杯水,“傷口剛剛處理好,不要亂動。”週一帆努力仰起頭,辨認了半天,沒有認出來他是誰,當初面試的時候那麼多面試官在那裡,他太緊張,根本記不得了:“您、您是……”“我是顧朗,是你的老師。”顧朗聲音溫和,態度和氣,“醫院說聯絡不到你的家人,就聯絡了學校,所以我過來了,你放心,傷不重,養上幾天就好了,你別多想,好好休息,知道嗎?”週一帆驚呆了,他一開始還以為顧朗是醫院裡的醫生,卻怎麼都想不到竟然會是他的老師,他眨了眨眼,覺得眼球乾澀,淚水就洶湧而下,他一邊在枕頭上蹭掉眼淚一邊尷尬地說:“顧老師……”顧朗微微笑了笑:“不要多想,一切等養好傷後再說。”他嘴唇蠕動著,默默應了句“是”。週一帆比起顧朗來小不了幾歲,但是在顧朗看來他卻像是個孩子,想到他一個人在這裡,沒有人照看,實在是十分可憐:“要吃東西嗎?”“我、我不餓。”週一帆乾巴巴地說。顧朗輕笑起來,轉身出去了,過了會兒,拎了新鮮滾燙的粥回來:“吃點東西墊墊肚子吧。”週一帆張了張嘴,還想拒絕,卻被顧朗的眼神給逼退了,他默默拿起勺子開始填飽自己飢腸轆轆的肚子。顧朗順手開啟了電視機,新聞里正在播放這一次車站砍人的事件始末,最後當然是歸結到了恐怖暴動分子的頭上,顧朗也沒有想太多。週一帆很快就睡著了,顧朗給明薇發了個簡訊,問她在哪兒。“逛街吃飯。”她言簡意賅。購物一向都是女人放鬆、釋放壓力的好辦法,明薇也不例外,她給卓菁菁和薛凝定了酒店的房間以後,覺得閒著實在是無聊透頂,所以乾脆拉著她們出去吃飯。一開始,她們沒答應,今天一整天她們都受到了驚嚇,尤其是在飛機上的時候,那突如其來的降落可比什麼海盜船過山車刺激多了——那是一不小心真的會沒命呢。但是明薇卻不這樣認為:“總要出去吃飯吧,雲南菜味道很特別,哎,我聽說這裡今晚還有賭石,你們真的不要去嗎?”賭石現如今很火,許多富家子弟都喜歡玩上一把試試,好像誰都懂點皮毛,什麼冰種玻璃種,薛凝的家世也不錯,曾經也買過翡翠鐲子來帶,一聽之下就有些意動:“菁菁,我們去見見世面也好。”卓菁菁聽她這麼說,便也道:“你想去的話我們就去吧。”於是三個女人興致勃勃去當地的一家本土菜館吃了飯,值得說明的是,那是昆蟲宴……端上來的盤子裡密密麻麻全是炸好的蟲子,觸鬚和細足好像還會微微顫動,硬殼烏黑髮亮,整整齊齊被串在竹籤裡。香雖然是很香,但是明薇的臉色變了變,幽幽道:“我突然不餓了,你們呢?”“我們也不餓!”卓菁菁和薛凝異口同聲。三個人奪門而出,明薇想死的心都有了:“好惡心,嘔,不行了,我受不了了,好坑爹。”卓菁菁面色發白,覺得午飯都要吐出來了:“你別說了,你一說我更想吐了。”她可以在解剖樓裡面不改色研究人體器官,但是那密密麻麻的蟲子實在是讓人雞皮疙瘩滿身。所以當顧朗和週一帆在醫院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