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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有看見黃璨,恐怕她也沒準備那麼快出現,只要餘秋池能讓賓客看到房間裡的那一幕就夠了。霍雲松心中冷笑,更緊地抱住了孟櫻,她伏在他懷裡,一聲不吭。陶柏一直到開車離開這邊還沒反應過來:“這他媽到底是怎麼回事?”“這個左家你熟悉嗎?”霍雲松問。陶柏想想,搖頭:“不熟,不是一個圈子裡的。”“嗯。”他低頭思量片刻,還是說,“如果你方便,就去查一下左晨旭在北京的那個女朋友,她叫黃璨。”陶柏問:“是她乾的?”“八九不離十。”“為什麼?”“不知道。”陶柏沒有多問,應承下來:“我反正過兩天就要去北京了,我會努力問的。”霍雲松投桃報李,提點他:“去那個陶藝店的時候,姿態擺得低一點,客氣一點。”陶柏秒懂:“明白!”說完,他又很嚴肅地表態,“sakura是我的朋友,我幫她是應該的,你不用太客氣。”霍雲松一怔,笑了笑:“也對。”剩餘的路途是一片沉默,陶柏把他們送回酒店,想了想,很認真地說:“如果左家的人問起來了,你就推到我身上,我在省城裡還有點臉,不信他們敢來問我。”“好。”“那我走了。”“一路小心。”送走了陶柏,霍雲松才走到床邊問孟櫻:“阿櫻?”孟櫻蜷縮在被窩裡微微發抖,霍雲松滿心愧疚:“對不起,阿櫻,我來晚了。”他頭一次發覺自己原來也有詞窮的時候,“沒關係,已經過去了,是我,我不會傷害你的。”被子下傳來一聲低低的抽泣:“我很害怕。”“我知道。”霍雲松溫聲說,“誰遇到了這樣的事都會害怕,沒關係的,我在這裡,沒有人可以傷害你了。”他試著去握她的手,她掙脫了,把手縮排了被子裡。但霍雲松已經察覺到了不對勁,孟櫻的手燙得驚人,他皺眉,“阿櫻,你是不是不舒服?”過了好一會兒,孟櫻哽咽著說:“我很難受,怎麼辦?”霍雲松一時難以確定她服用了什麼藥物,斟酌半天,還是下定決心:“我們得去醫院。”如果只是純粹的助興藥也就罷了,如果是毒品……那可就完了。孟櫻不肯:“我不去。”“聽話,萬一是毒藥怎麼辦,對你的身體會有損害的,別擔心,我會一直陪著你,醫生不會笑話你的。”霍雲松半摟半抱把她弄起來,替她稍稍整理了一下衣著,扶著她去醫院。酒店附近就有一家大型綜合醫院,他掛了急診,孟櫻抽了血去化驗,整個人難受得蜷縮在他懷裡。化驗結果很快就出來了,霍雲松掃了一眼,鬆了口氣:“沒事沒事,只是很普通的藥而已。”“我怎麼了?”她的眼睛霧濛濛的,雙頰發紅。霍雲松沒有回答,孟櫻更害怕了:“到底是怎麼了?”“迷藥而已。”大庭廣眾之下告訴她是催情藥,她得在地上找個縫鑽進去。回到酒店已經是凌晨一點多,霍雲松拿了冷毛巾給她擦臉,擦了兩下發現沒卸妝,他重新找了卸妝水一點點替她擦掉化妝品,孟櫻強忍著不適:“我是怎麼了?”“藥勁還沒過去。”霍雲松喂她喝了點水,“別擔心,一會兒就好了。”孟櫻鬆了口氣:“會好的嗎?”“當然。”霍雲松坐在她床邊握著她的手,就像前世一樣,“這次是我不好,我不該叫你去吃飯的。”孟櫻說:“不關你的事,是我自己不小心,是我太笨了吧,人家給我喝我就拿來喝了。”在仇蘭桂家裡,又是一個明顯對自己釋放善意的女孩從服務生手裡端了杯檸檬水給她,她怎麼能想到飲料裡被下了藥?這種一看就是電視劇裡的狗血劇情,怎麼會真的上演?她想不明白。她更不明白的是,左晨旭顯然並沒有完全失去意識,他怎麼可以放任自己做出那樣的事來?十幾年的老朋友,青梅竹馬的鄰居,難道這些情分,他一點都不念了嗎? 談判孟櫻覺得自己做了一個噩夢,夢裡她被人死死壓在身下,她不能動彈,不能言語,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被侵犯。她想哀求他放開自己,但她發不出任何聲音,哪怕是哭泣也做不到。絕望充斥了她的內心,她幾乎想一死了之。然後,夢醒了。她睜開眼,看到霍雲松開啟了她臥室的燈,她眨眨眼,慢慢坐了起來:“我又做夢了。”“我知道。”霍雲松扶她坐起來,“沒關係,只是夢而已。”孟櫻抬頭看著燈,覺得眼睛酸澀,她閉上眼,喉嚨乾澀:“我是不是一個特別沒有用的人?”“為什麼會這麼說?”“我知道家裡人偏心,我很難過,但還是一次又一次勉強自己回去,因為我做不到恩斷義絕。讀大學的時候,同學來借我的衣服穿,我不願意的,可我說不出拒絕的話來,只能把那件衣服偷偷丟掉了。這次也是,如果我能堅決地說要走就好了,可仇阿姨那麼說,我就拒絕不了了,這也就算了,後來……我也只知道哭,我連推開他都做不到。”孟櫻抱著膝蓋,哽咽著說,“實際上沒有發生什麼,可我還是每天做噩夢,我想起來還覺得好害怕。”霍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