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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願意,”他斷斷續續地囈語,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願意付出任何代價……”他多麼多麼得戀慕她,成了執念,成了心魔,哪怕是死,都在靈魂深處發出尖嘯,他絕望又甜蜜,悔恨又痛苦。半夜出來倒水喝的白月聽見母親屋裡的聲響,歪著頭想了半天,默默為父親點了根蠟:該不會是自家傻爸爸把媽媽惹惱了捱揍吧?真可憐。她踮起腳尖溜回自己的房裡,決定大人的事情小孩子還是少管比較好。當然,她絕對沒有想到,有史以來第一次,她的傻爸爸把她那英明神武的媽媽給壓倒了。連江樓都在想,阿信這樣,是宇智波家出什麼事兒了?否則他不可能會如此反常。但宇智波家也沒發生什麼事兒啊,有宇智波鼬當間諜,她對宇智波家知道得很清楚,最近都乖得和什麼似的。第二天起來,難得腰痠背疼。然後緊接著幾天都是如此,江樓被他再一次壓在身下的時候,心想要是現在拔劍砍了他行不行。她認真思考著這樣的可能性,包括要怎麼對宇智波一族交代,以及,怎麼和白月交代。答案當然是不會有結果的。但阿信好像看懂了她不耐煩的眼神,他的視線落到她從不離身的善柔劍上,突然低聲說:“你殺了我吧。”江樓:“……神經病。”她煩了他,乾脆拽著他胳膊往下一壓,她自己一個鷂子翻身反客為主。阿信一雙眼睛熾熱又悲傷地看著她。江樓看見他那樣的眼神,震了會兒,嫌棄死了:“神經病。”她罵了兩次,不過倒是沒想著再動手把枕邊人咔嚓掉了。狠狠出了一口氣之後,她倒是沒那麼討厭他了,洗了澡讓他照舊為自己梳頭,他的力道不輕不重正好,讓她慢慢眯起了眼睛。要說起來,宇智波信也沒什麼不好的,至少這多少年如一日的感情從未改變。“阿信,你喜歡我什麼?”這個突如其來的問題讓他微微一怔,旋即皺眉回想,好半天,他才遲疑著給出答案:“我不記得了。”他對她的愛早已刻入骨髓,融入血液,要他說出究竟是為什麼,竟然詞窮。江樓嗯了聲,倒不見得是生氣了。經此一事,江樓發現,她和阿信的關係反倒是比起之前更舒緩了一些,夜生活也更和諧幸福了。之前阿信太放不開,她又不是多喜歡他,兩個人勉強算是滿足生理需求,但更進一步當然就更好了。波風水門發現她最近心情很不錯,特地約了她出門喝酒(對,用飛雷神跑去木葉不遠的小鎮上),是的,木葉如今最高層的兩個人就是那麼任性,喜歡翹班喝酒看熱鬧!“最近心情不錯?”波風水門調侃她,“感覺好像沒有之前煩躁了。”言下之意就是,x生活很和諧嘛。江樓用筷子把花生夾出來擺出造型,漫不經心地回答:“算是吧。”“接受他了?”“只是覺得不算糟糕。”她斟酌用詞,“勉強可以忍耐。”她發現自己最近對阿信的容忍度突然高了不少,可以容忍他住在自己家裡,可以容忍他與自己肌膚相親,可以容忍他睡在自己枕邊。仔細想想,換一個人她肯定忍不下去了。宇智波信在她眼裡雖說沒什麼動心之處,但也不讓她討厭(她完全忘了自己好幾次想殺他),這也算是難得了。波風水門是旁觀者清,他一看到江樓願意讓阿信待在身邊就看出來了:“所以,也不壞,對吧?”她沒有做聲。波風水門含著笑意,給她倒了一杯酒,想著她現在的模樣,不由失笑,心想,天長日久,你終究會明白自己的心意。宇智波信或許不夠好,但,你怎知他不是你這一生,最為珍貴的東西呢?命運就是這樣,時常會帶給我們意想不到的驚喜。夜裡,江樓望著月色,遲遲不曾入睡。阿信也沒有,他摟著她的腰,欲言又止,踟躕半天,想擁緊一分,卻又不敢,如此忐忑,實在有些可愛。半晌,他才低聲勸說:“很晚了,睡吧。”“嗯?”江樓抬眼看他,發覺他手心裡悄悄攥著她的一縷白髮,被她發現的瞬間想鬆手,但手指微微一動就收得更緊,固執地不願放手,好像是什麼寶貝似的。她一哂,手腕一動,劍光出鞘,她那一縷頭髮就根根斷裂。“送你了。”她的語調裡瀰漫著慵懶的氣味。阿信緊握著那一縷白髮,怔怔說不出話來。江樓卻已經換了一個睡姿,雙手交握在腹部,姿態安然,阿信小心翼翼地把這縷秀髮塞在枕下,然後試探著去握她的手。江樓就當沒有感覺到,睡顏平穩,阿信鬆了口氣,也放鬆自己,半擁著她合上了眼。自然,他也就沒有看見她微微揚起的唇角。水門說的不錯,這樣……也不壞。寂靜的深夜裡,江樓這麼想著,終於陷入了睡夢之中。尾聲:了卻塵緣時光過眼匆匆,宇智波信將死那一年,千手江樓卻依舊是二十歲綺年玉貌的模樣,白髮白衣,神情如故。但這幾十年來,他們相依為伴,他老了,病了,如今將死,她卻也沒有讓他離開。這麼多年來,他謹守當初對大長老的諾言,不曾與江樓結婚,但同居一室,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