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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不然聞罪就只能猜戚一斐,是不是被他夢遊下蠱,強迫他必須得喜歡自己了。聞罪玩著戚一斐的手指,就像是一個面板飢渴症,一會兒不和戚一斐挨著,就渾身難受:“我該感謝這個生死簿的。不過,我是不是該再去報恩寺求一下?報恩寺準嗎?需要換一家嗎?或者該把大啟所有的寺廟都立上燈?”京城的寺廟很多,多到了遠超正常人的想象。畢竟天和帝時期十分信這些,寺廟道觀就和雨後的春筍,在雍畿遍地都是。聞罪上臺才沒有多長時間,這些寺廟道觀還沒有因為上面的不喜,而被政策影響到關門。“你神經病啊?”戚一斐笑罵了一句,“有這個時間,不如來理一下現在的邏輯。”“有什麼好理的?謎底就在謎面上啊。”聞罪只聽戚一斐這麼說完,有時候甚至都沒有按照時間線順序,稀裡糊塗的一通描述,聞罪就已經什麼都明白了。早知道有這麼方便的事,他怎麼可能還讓幕後之人蹦躂那麼久?!“很,簡單?”戚一斐卡了一下殼,不想讓自己顯得太傻。但是,還真是對不起啊,我的智商就是一團漿糊,根本沒覺得哪裡簡單了。聞罪很耐心的因著戚一斐自己分析:“徽王世子和你說,三公主對他講,她其實是天和帝,對吧?”“對啊。”“但你不覺得三公主是天和帝。”聞罪又道。“是的。”戚一斐堅定的點點頭,“這前後有矛盾,不可能的。”“所以咯,要麼徽王世子也被騙了,要麼徽王世子在撒謊,要麼他一開始被騙了,後來在撒謊。”聞罪把存在的幾種可能,都抬手列數,擺在了戚一斐面前,“與其思考這個,不如來想一下,三公主在自殺前,到底是在想什麼。是她在騙人,還是真的覺得自己就是天和帝。”“我比較相信後一種。”當聞罪把所有的東西拆分開來,變成一個個單一的問題後,戚一斐終於能回答上來了,適應良好,“三公主是真的覺得自己是先帝。”但她並不是。“啊!”戚一斐說著說著,就在這一刻,醍醐灌頂,怎麼才能讓一個人以為自己是另外一個人,“催眠啊!”戚一斐回答完,都不需要聞罪再說,自己就先一步愣住了,因為他這回真的,懂了。所有的點,連成了一條線,進而引出了整個面。三公主被催眠,以為自己是天和帝,搞了一堆事情出來。又因為真的堅信自己是天和帝,所有火燒了螭吻宮,想要二次“附身”到徽王世子或者六皇子身上,畢竟她以為自己是不死的嘛。但三公主其實並沒有被誰附身,她腦海裡,那些根深蒂固的老印象作證,她總覺得自己若是個女的,就根本贏不過聞罪。最後,三公主偷雞不成蝕把米,真把自己燒死了。六皇子重傷,徽王世子……直接死了。他們卻誤會了三公主自殺的動機,繞了很大一個彎。三公主自殺確實有目的,但不是他們最初以為的那種目的。死後的徽王世子,變成了鬼,催眠對他失去了效用,不僅讓他再一次聰明瞭起來,還想起了對連良的愛。他想要去見連良最後一面,但卻離不開自己家半步。在今天,徽王世子遇到了能夠看到他的戚一斐。於是,他計上心頭,想利用自己知道的情報,請求戚一斐把自己帶去連良身邊,並借戚一斐之口,讓連良死心,不要再愛他。畢竟他已經死了。徽王世子這個做法,和天和帝將死之時對戚一斐的惡語相向,有著異曲同工之妙,真不愧是一對好道友。這種情況下,戚一斐下意識的就會覺得,徽王世子不會說謊,或者說他不應該說謊。他已經是個死人了,他說謊的收益是什麼?他又不知道戚一斐會看見他。“然也。”聞罪又道,“那,催眠就你所知,還和誰有關?”“徽王妃。”“徽王妃和徽王世子是兩個事件,但他們卻只有一個共同交集……”“徽王!”徽王從徽王妃那裡,得到了這個可以催眠人的高人。而徽王世子死後,還要欺騙戚一斐,唯一的收益只可能是保護他的父親。準確的說,徽王世子的這種欺騙,應該叫隱瞞,他在隱瞞,三公主是被催眠了,而不是真的被天和帝穿越這件事。他不需要處心積慮,這只是一個不經推敲的突發奇想,是一種保護人的本能。他移花接木,不想讓戚一斐發現,他爹和這事有關。他知道,戚一斐和聞罪已經不會再相信三公主自己搞事那一套了,就想推到天和帝身上,甚至是讓戚一斐和聞罪順著這條線,去防備唯一還活著的六皇子。“徽王才是幕後真兇?!”聞罪仰頭親了戚一斐一下:“真聰明,你是全皇宮最聰明的寶寶了。”“……你膩歪的適可而止一點啊。”再簡化一下就是,徽王想搞事,又怕被聞罪發現,就讓人催眠了三公主,推她出來當替死鬼。催眠很成功,甚至有點太過成功了,讓三公主直接一把大火,燒死了自己,意圖再一次穿越到別人身上。徽王招替死鬼的這個舉動,間接害死了自己唯一的兒子,所以,這才是打擊的他一夜白頭的真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