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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不知道從哪裡吹來了一陣晚風,讓戚一斐忍不住環起自己,搓了搓兩臂。“冷了嗎?那我們乘輦回去吧。”聞罪再一次變成了那個戚一斐所熟悉的聞罪,會關心人,會笑的很好看,還……很溫暖。別問戚一斐是怎麼知道聞罪在這種冷天氣裡很暖和的。降等成了九紋章,十二旒變成了九旒,以及最重要的,上衣由黑色,變成了青色,兩人一同穿上冕服,站在等身的銅鏡前,一高一低,一前一後,正似一對再般配不過的情侶。聞罪上前,動手為戚一斐整理層層疊疊的衣領,順便和戚一斐分享他今日遇到的趣事。他和戚一斐總是有著說不完的話。以前聞罪看見湊在一起就說個沒完的情侶,總是不能懂他們怎麼會如此話嘮。現如今才明白,因為遇到所愛之人後,哪怕是在路邊看到一朵尋常的小花盛開,都會恨不能回去與他分享大自然的美妙。“狸奴今日被人參了。”聞罪道。“哦,他幹什麼了?欺男霸女?目中無人?”戚一斐挑眉,並不為好友被參而擔心,因為……被參,才是內閣的常態。用戚老爺子的話來說就是,當你做到了天下讀書人都想做的白衣卿相,你就要做好成為靶子的準備。你都當了他當不了的大人物了,可不得給他一個發洩的渠道嘛。一個內閣的一生,不被參個幾百次的,根本算不得完整。“都不是。”聞罪搖搖頭,“有人參他,面容俊美,與西北司徒軍的軍師有琴師,當街拉拉扯扯,還曾被人目睹邀有琴師過府一敘,當夜卻並沒有離開。揣測他們,同榻而眠。”戚一斐差點笑瘋了,這是在暗示有琴師和傅裡在搞斷袖?瘋了嗎?這也參?“我覺得他簡直有病,就回了他四個字——干卿底事?”聞罪冷笑,什麼時候,別人的性向,也能成為被參的原因了?別和他說什麼有違人倫,政鬥、宮鬥毫不手軟的時候,也沒見他們想起什麼人倫。戚一斐差點把他還沒有固定好的帽子笑的掉下去,還是聞罪給他扶正了。順便的,聞罪這才想起來問:“發現了嗎?”“嗯?”“我讓人在袖子裡繡了一些,小驚喜。”戚一斐臉色一下子就紅了,他自然不可能沒發現,一穿上身他就摸到了。他的衣裳大袖內側,寫著聞罪的表字。想必聞罪的冕服裡也是一樣的。雖然沒寫姓,只有字,還是讓戚一斐覺得羞赧。聞罪一個古代人,為什麼比他還會玩?“這樣在登基儀上,我就能夠勉強忍耐,與你分離那麼遠,而沒有辦法挨在了一起。你呢?”“我?什、什麼?”戚一斐吞嚥了一口口水。“你會想我嗎?”聞罪步步緊閉。“你就在我眼前,我一直看著你,怎麼想啊?”戚一斐嘴硬。“嗯,那你可要一直、一直這麼看著我啊。”聞罪卻有著全新的解析角度。他從戚一斐的身後環住戚一斐,對著脖頸微微呵氣,看著鏡中戚一斐因自己而戰慄難耐的樣子,滿意極了,戚一斐是屬於他的,只能是他的,“我也會一直想著你。”戚一斐臉色一漲,最終還是悄聲說了句:“……好。” 放棄努力的五十七天:聞罪的登基儀選在了一個……既不是大吉, 也不是大凶的日子。因為禮部的官員根本不知道該怎麼和不講迷信的新帝解釋,什麼叫大吉, 為什麼會這一天就是吉日,而別的天不是,又是誰規定的這一切,他或者她怎麼就能說了算……君權神授那一套, 在聞罪這裡也解釋不通。就他爹對他做的那些糟心事n他後來報復他爹的那些手段,若老天真的有感,早就用雷劈死他們父子了。這麼一籮筐的刁鑽問題,犀利到一看就與整套迷信系統有仇。禮部官員不敢再深入的和新皇倔強下去,但也不敢真就選一個諸事不宜的大凶之日, 最終就只能得出了這個“平日”的結果。從御書房裡出來時, 幾個禮部的官員還各自在心裡犯嘀咕, 陛下這莫不是心情不好?嗯, 並不敢互相討論, 生怕被無處不在的錦衣衛聽去。陛下不是心情不好,而是看著“平日”裡那個“不利子嗣”,覺得極好。聞罪和戚一斐兩個男人在一起一輩子,就註定了不可能有子嗣,也不需要子嗣,不, 準確的說是聞罪覺得他和戚一斐不能有子嗣, 來轉移戚一斐的注意力。但聞罪不好武斷的力排眾議,選這麼個不利子嗣的平日, 就只能拐外抹角“排除”其他競爭對手。選完,聞罪是越看越開心,雖然連他自己都覺得這樣很幼稚,但就是開心。而這已經是好多天前的事情了,當時寧寧和戚一依還沒有回京。如今寧寧來了,聞罪看著可愛的小姑娘……更加堅定了自己心中所想,戚一斐這還是說自己不喜歡小孩子呢。嘴裡卻已經是寧寧長,寧寧短的了。要是自己的孩子,那還得了?在登基儀的前幾天,戚一斐再次準備回家一躺。“你去看寧寧?”這兩天寧寧病了,戚一依就沒把她再送到宮裡,自己也沒有出去走動,只在家裡專心照顧孩子。肉肉的小傢伙有一段時間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