霧十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什麼?”戚一斐強打起精神,收斂了心不在焉,專心直至的關注起了八卦,“有發生什麼我不知道的事嗎?”“啊呀,你去年正好不在京中,你聽我說……”就在去年八月十五的這一天,徽王世子在王府的高臺上賞月,忽見一仙鶴,從圓月上由遠及近的飛下,仙鶴背上還馱了個仙風道骨的道士。道士說,廣寒宮年久頹敝,需要重新修葺。但萬事俱備,卻獨獨欠了一根大梁。希望徽王世子能慷慨解囊,出資修這麼一根用金銀堆砌的柱子。事成之後,他們會把世子的名諱,刻在廣寒宮門口的“重修廣寒宮捐資修葺功德碑”上。這故事一聽,就是假的。不是徽王世子為了討好當時還掌權的迷信天和帝,就是徽王世子被人騙了。怎麼騙的不得而知,但絕無可能是真的。“你們猜怎麼著?”講話的世子還在故作神秘,從他的眼睛裡能看出來,他也有點動搖了,被這個傳言,“今年真的有人來取柱子了!”這世子是專門去徽王世子那裡關注完了事情的始末,才來參加宴會的。徽王世子並不在宮宴的邀請之列,他很不得聞罪喜歡。“真的真的,我看的真真的,從天上飛下來,取走了金銀!把徽王世子給嚇的啊,畢竟你們也懂得,”八卦的世子,壓低了聲音,隱晦的暗示,“這玩意已經不能信啦。”戚一斐跟著一頭,不過他懂的是,確定了,不是徽王世子造假,而是他真的太蠢,交了一回智商稅。不等眾人再說什麼,吉時就到了,唱禮官來報:“殿下到——!”所有大臣離席,按照之前就已經練習過無數次的禮儀,整齊列隊,然後毫無挑剔的跪了下去,幾經叩首,山呼千歲。只聽得一陣窸窸窣窣的衣服摩擦聲,有人入座了。唱禮官便再報:“平身——!”戚一斐深吸一口氣,這才隨著人群緩緩抬起了頭,看到了早已經坐在龍椅之上,正忐忑等著與他對視的聞。攝政王。罪。聞罪穿的是冕服,再正式不過,玄表朱裡,前圓後方,頭戴的是九旒冕冠,玉衡金簪,垂青纊耳,選擇的是親王級。根據大啟的規定,親王的冕服,俱如東宮, 放棄努力的三十三天:在去無為殿的路上, 攝政王強硬的拉著戚一斐,一同坐到了玉輦上。“會被人看到。”戚一斐小聲提醒,皇宮和朝天宮可不一樣。“看不到。”雖然聞罪更想說的是,看到又怎麼樣, 但他還是自我感覺要體諒戚一斐的羞澀, 畢竟在大臣裡,還有戚一斐的祖父。這種沒見家長之前, 就暴露什麼的,確實不好。於是,玉輦加快了速度, 很快就甩開了後面跟上的大臣們。負責給大臣們領路的,是丁公公的徒弟,他也深諳自家師父情商,直接就帶著大臣們, 特意繞起了遠路。哪怕知道這路不對, 大臣們也只能閉嘴。傅裡雖然也跟著沉默了, 但內心戲卻很足, 攝政王這什麼意思?不會是他想的那個意思吧?!大臣則在想著, 在先帝的死上, 攝政王這是不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要趕去處理?他們是不是應該走的再慢點,迴避一下?嗯, 從今天開始, 攝政王的可怕傳說, 大概又要加上一個了。“沒人了。”徹底甩開了之後, 聞罪這樣對戚一斐道。渴望誇獎的表情,已經十分明顯了。若再給他加一條尾巴,大概就已經甩起來了。戚一斐只能抬手,懷揣著試探一下的小心思,拍了拍攝政王的……肩:“做的好。”攝政王回的卻是:“這回怎麼不拍頭了?”戚一斐之前沒少藉著假裝不知道聞罪是攝政王,幹出一些類似於拍頭捏臉的出格事,聞罪也已經縱容的習以為常了。“……可以嗎?!”戚一斐屏息凝神,膽子還是那麼大。“是你,就什麼都可以。”聞罪基本已經快要明說了,因為他覺得阻礙他和戚一斐在一起的最後一道障礙——天和帝,終於沒了。說完,聞罪為了證明自己,直接就取下了頭冠,散開了黑髮,像貓一樣還往前拱了拱,只為戚一斐的手感能好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