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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覺得以三公主的腦子,她不至於幹出以卵擊石的逼宮之事,但誰知道呢,萬一她突然腦子進水了呢?若真的逼宮了,場面亂成一團,我未必能夠保護好你。”事實上,三公主在刺激聞罪,聞罪又何嘗不是藉此反過來刺激三公主呢,他們都希望對方能夠失去理智,忙中出錯。聞罪並不打算給三公主太多的戲唱,出行之日就解決掉她!這種事情是沒有商量的餘地的,戚一斐對於自己到底有幾斤幾兩,也是很清楚的。他並不想去成為聞罪的累贅,他只能在心裡默默的給天和帝送行了。“真乖。”聞罪再一次笑開,本以為勸服戚一斐是一件很難的事情,沒想到他可以這麼省心。戚一斐挑眉,怒視已經從摸手改為摸頭的聞罪:“你當我是什麼?小奶狗嗎?”“我當你是我夫君啊。”然後,戚一斐的夢就醒了。他和聞罪有關於不去參加梓宮出行的對話確實發生過,只不過,聞罪的原話是:“我當你是我……”就沒有後續了。他的眼睛似有千言萬語,嘴裡卻反而吝嗇的很,只勾著戚一斐,打死又不肯說完。導致戚一斐最後做夢,都是他到底是他的什麼。外面已是天光大亮,戚一斐抬起頭,遮住眼,只是開口,用低沉的聲音問了一下身邊伺候的宮人:“隊伍已經離開了嗎?”宮人小心翼翼的回:“已經離開了。”聞罪就像是故意與三公主作對一般,把所有的皇孫都放了出來,允許他們出現在了葬禮上。那麼一堆人驟然出現,想想場面就亂的可怕。更不用說,王葬禮上,下跪舉哀的嚎啕聲肯定會很大,如今皇宮這般清淨,肯定是已經走人了。當然,戚一斐不知道的是,哪怕在几筵殿舉行大禮的時候,其實……也並沒有什麼聲音響動。所有人都面色凝重,跪在冰冷的地板上,卻也只是無聲落淚,因為聞罪不知道為什麼,突然下令,不許聲音過大,驚擾亡靈。只有傅裡,看了看戚一斐缺席的位置。心中有了那麼一點點不靠譜的猜測。據說戚一斐不出席,是因為哀思過禮,得了毀病,不良於行,實在是沒辦法來送葬。但傅裡前天還看見戚一斐活蹦亂跳的,和聞罪找茬,不可能毀的這麼快。換言之就是,聞罪只是找個理由,不讓戚一斐出席。戚一斐不出席的話,這個點在幹什麼呢?傅裡試著想了一下,戚一斐貌似可能大概,在睡覺,而且是睡的最香甜的時候。……但是,不至於吧?真只是這一個理由,就不讓大家哭出聲,那聞罪不成昏君了嗎?傅裡被自己的想象,嚇了一身冷汗,趕忙自我安慰。不至於不至於,肯定不至於。 放棄努力的四十一天:三公主……並沒有在出殯入葬的時候, 選擇發難。畢竟她和聞罪的遭遇不同,對天和帝多少還是有些父女之情的。哪怕惱怒於父皇的重男輕女,也不會在他葬入皇陵的時候搞事情。對父皇有再多的不滿, 也隨著父皇的死而落幕了。她自認是個大度的公主,才不會和死人計較。她只會和活人計較!氣朝臣, 氣聞罪,更氣戚一斐, 三公主生氣的理由五花八門,反正就是看誰、看什麼都不順眼。她的心中既像是有股火, 又像是躁狂症,越燎越旺, 眼看著就隨時都有可能爆發了。這個爆發的點, 就選擇了入葬禮之後的虞禮上。所謂,虞禮,出自儒家十三經之一的《儀禮》, 又叫士虞禮, 既安魂禮。儒家把整個葬禮,分為了兩部分,遺體和魂靈。遺體就是之前那大殮出殯的一套,魂靈就是之後連續數日的虞禮了。遺體送而往生,魂靈迎而又返。也就是被各家供起來的那個小小的木牌, 從墓前請神, 再到奉牌還家, 這一套流程就是虞禮, 很是講究。但是,對此只有信的人才會信,不信的人……好比聞罪,就會產生一個困惑,把靈魂按在牌位上接回來,這到底是想讓天和帝去轉世投胎,還是不想?困著他保佑子孫後代,真不怕他變厲鬼報復嗎?這也太矛盾了。當然,這前後肯定會有個能說得通的解釋,只是聞罪沒有接觸過,不瞭解,只能按照自己知道的去質疑。上香設拜,請神將還。虞禮要分很多日完成,今天只是初虞,由聞罪牽頭,在几筵殿行安神禮,文武百官則跪在門外行禮。禮畢,真正的重頭戲就來了。不是三公主終於跳出來了。這個時候還輪不到她表演,哪怕她想表演,別人也不會答應。因為眼下就是萬眾矚目分豬肉的環節了,咳,不對,是論功行賞的環節了。由丁公公上前唱名宣旨。首先,是追封,從聞罪的列祖列宗一直到他的生母,以及天和帝的其他后妃。一兩百年前就已經去世的人,只是在諡號上多加幾個字;已逝多年的先後鄭氏,則加尊號,晉太后。活下來的后妃們,以五皇子的生母小鄭妃晉為鄭太貴妃為例,所有人除了“太”字外,都升了一級。但是,這又有什麼用呢?太妃們哭完這一場,就要啟程前往湯山行宮了,除非聞罪哪天發善心,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