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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聞罪已經答應戚一斐,要學會信任身邊的人,一步步的下放工作,不讓自己太過操勞,但他目前能做到的,也頂多是不至於全盤掌握,可還是要事事跟進的。特別是有關於戚老爺子的,他生怕周指揮使擅作主張,沒能充分領會自己的意思,讓好事變壞事。這一回,周指揮使帶來的,是個好訊息——不幸中的萬幸,戚老爺子應該不是嚴二狗。因為蘇林不經意的,帶著周指揮使和里正的爺爺去了戚家的祠堂,裡面掛著戚一斐的少年畫像,作畫之人畫功了得,與戚一斐本人有九分想象。里正的爺爺眼睛不太好使,一眼就指著畫像,對周指揮使說:“這就是戚家那個出息的小子啦,他考了狀元,當了大官,還不忘本。”他錯把戚一斐,當做了戚望京小時候。而若戚老爺子小時候和戚一斐十分相似,那不就說明戚望京就是他本人了嘛。應該不存在換了人的可能,若換了人,戚一斐作為戚老爺子的親孫子,是不可能像另外一個人的。唯一讓周大人還有點在意並奇怪的是,戚家祠堂裡,掛著戚一斐的畫像,卻反而沒掛首輔戚望京的。周大人準備繼續朝著左戚村的案子查一查,他當初接到匿名信時,裡面說首輔戚望京曾經手染過鮮血,要過人命,戚貴妃的一家正是戚老爺子的幫兇。所以,周指揮使一開始的懷疑方向是,戚望京和自己村子的滅門脫不了關係;後來到了小戚村,又覺得會不會是戚老爺子是嚴二狗,殺了自己的好友頂替;如今他則覺得,他可以換個方向了,好比,復仇。戚望京此人,滿朝皆知他滑不留手愛和泥,得到天和帝寵信的原因是溜鬚拍馬講迷信,但他不少的政敵都畏他如虎,這個精神抖擻的小老頭一笑,他們就能怕的忍不住後退。這就說明,戚老爺子這人也沒有他表現出來的那麼好說話,甚至睚眥必報,手段狠毒。那如果左戚村一案始終沒能告破,戚老爺子親自動手的可能性就特別大了。這應該就是他最大的秘密。聞罪也希望這就是戚老爺子最大的秘密,因為哪怕有心人把這個復仇的故事捅出去,在情大於法的當下,戚老爺子說不定,不僅不會被人苛責,反而會被讚一句有血性,臥薪嚐膽十數年,只為全村復仇什麼的。可歌可泣的都可以排一處大戲。但,聞罪的一手,死死的扣在了蘇林的名字上。不管是蘇林的出現,還是他做的事,都太巧了,就像是在故意一步步的引導周指揮使,去探查到他們希望他探查到的內容。聞罪的直覺告訴他,他還是應該在意一下嚴二狗這個名字。等聞罪那邊一切操辦好了,戚一斐才知道,聞罪嘴裡說的葬禮,並不是給天和帝的,而是給……張珍的。戚一斐:“???”你讓內閣幫你,操持一個沒有功名在身的罪官之子的葬禮?“那你以為我讓他們幫我做什麼?”聞罪也很詫異,“我父皇的葬禮?需要這麼費心,這麼大陣仗嗎?”要不是怕鬧的太難看,被有心人利用,聞罪都想一張草蓆,裹了送葬。把早就就修好的帝陵一開,扔進去就完事了。這話說的,戚一斐竟無法反駁。戚老爺子和傅裡領命的時候,內心也和日了狗似的,但還是盡己所能的把葬禮給辦出來了。傅裡的感情,是最為複雜的那個,他和張珍雖都是戚一斐的好友,兩人卻互相很是看不上彼此,一個嫌對方是紈絝,另外一個則覺得這種別人家的小孩什麼的真是太討厭了。他們之間的“友誼”,只能體現在戚一斐面前。但大概他們兩個都沒有想到,會有這麼一天,由傅裡為張珍辦葬禮。傅裡真不愧是和張珍互不對盤的老朋友,他接手後,上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戲班子給退了。哪怕知道這戲班子是戚一斐給張珍請的,他也堅持,因為他根本不信什麼死人能聽到戲這一套,覺得不能再任由戚一斐發瘋。傅裡給出的冠冕堂皇的理由也很充分:張珍現在正在被報恩寺的大師們遠端超度,在他耳邊又是敲鑼又是打鼓的,擾了施法的清淨怎麼辦?也幸好張珍確實早已經不在詔獄,他正在報恩寺佛祖腳下聆聽晨鐘暮鼓呢。要是張珍在,看到傅裡這麼破壞他的娛樂,他大概得氣的變成傅裡的背後靈。戚一斐也沒意見,這事確實是他忘了,戲班子是給張珍請的,但張珍已經不在詔獄了,那就真是在唱給空氣聽了。在張珍的葬禮舉辦前,聞罪對戚一斐主動提出,要不要他陪著出宮去看一趟張珍。“我能出宮?”戚一斐很驚喜。“你當然能出宮,我是在保護你,不是抓你來坐牢。”聞罪很無奈,抬手想要握住戚一斐的手,卻反而被躲開了,他略顯詫異,睜大了眼睛,前些天不還特別想和我挨著嗎,怎麼如今反倒是……聞罪眼睛一轉,就想明白了戚一斐種種避嫌的異樣。笑容加深,當下就決定,回頭就給丁公公看賞,太會舉一反三了!戚一斐見因為自己躲開,聞罪突然沉默了,看上去有點可憐,戚一斐就慌了。趕忙重新又把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