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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餐都不說話,那得多死氣沉沉啊?聞罪小時候曾憧憬幻想過,要一家人其樂融融。他本來還有點怕從小受不同教育長大的戚一斐會覺得他禮儀粗俗。結果,戚一斐卻像是終於找到知音一樣激動,一家人相聚在一起最長的時間,不就是餐桌嗎?這個時候不交流,什麼時候交流?戚一斐生病了,就愛折騰,好像自己難受,就誰也不能舒坦似的,這毛病很不好,但偏偏他身邊的人都無條件的慣著他。以前有他阿爺阿姊,現在有聞罪。戚一斐假裝沉迷鮮粥,很是陶醉了一番,誇張道:“哇,真是太好喝了,我就沒喝過這麼好喝的粥!”為了取信於聞罪,戚一斐還努力又喝了一口,儘量控制了表情,不要太奇怪。“你快嚐嚐。”戚一斐舀了一勺,期待的送到了聞罪嘴邊。聞罪卻喝的甘之如飴,彷彿真的很好喝。畢竟,都這種時候了,他哪裡還嘗的出來什麼好喝不好喝啊,這可是戚一斐主動喂的。在沒有他“威脅”、耍手段,且已經對戚一斐開誠佈公的表達過喜歡的前提條件下。這是不是能說明,戚一斐已經也有點在意他了?戚一斐看著聞罪喝的那麼快樂,一勺接一勺,都懵了,有點摸不著頭腦,甚至開始覺得是不是真是他味覺出了問題。戚一斐又喝了一口,確實難喝。再試探性的餵了聞罪一口,聞罪還是喝的很香,看上去眼睛都要冒綠光了。這可真特麼詭異。戚一斐打住了聞罪的舉動,環顧一圈,看到了也同樣在渴望的丁公公。嗯,丁公公就算了,他畢竟上了年紀,還是讓丁公公的小徒弟試試吧。“你也來嘗一口。”這話之後,整個殿內都寂靜了。丁公公的小徒弟本來還很激動的,對上聞罪不善的眼神後,又只剩下了害怕,這讓人有一種虎口奪食的驚悚。戚一斐無奈,隨手拿起一邊的奶糕,塞到了聞罪的嘴裡。聞罪滿意了。丁公公的小徒弟也終於喝了一口粥,那個滋味啊,他的臉都要變了,還在努力想要假裝這玩意很好喝。戚一斐確定了,不正常的是聞罪的味蕾:“你不覺得剛剛那粥難喝?”聞罪搖搖頭:“好喝。雖然是比往日鹹了點,腥了點,也沒什麼,能喝就行。”“鹹了點?”這都快要打死賣鹽的了好嗎?聞罪這才反應過來,戚一斐剛剛是想作弄他,結果沒作弄成,反而開始懷疑起了自己味覺有問題。說不上來的好笑,又要努力忍笑:“我小時候有口吃的就不錯了,哪裡還管什麼好壞?”說聞罪奢靡,他是真奢靡,就像是一個窮慣了的人,陡然而富後,那真的是恨不能把自己掛成一個移動的珠寶展示櫃;但若說聞罪簡樸,也是真簡樸,他什麼都能吃,什麼都能穿,湊合湊合,可以地老天荒。戚一斐簡直要心疼死了。聞罪則沒覺得有什麼,讓人去和尚膳監說了一聲,開始重新給戚一斐熬粥。結果那頭來報,已經熬上了。聞罪也不得不承認,還是這些太監會伺候人。丁公公和尚膳監的張掌印,因為之前偷偷幫戚一斐見老皇帝的事,結下了一些不解之緣,現在達成了攻守同盟。很願意幫自己人說幾句話,無所不用極其的貶低著尚膳監的對家光祿寺:“奴婢倒是想起了之前聽到的一個笑話,京中三歲小孩都會說的。”“說來聽聽。”戚一斐來了興趣,被輕易的轉移了注意。聞罪給了丁公公一個滿意的眼神,他留下他,果然是對的。“說是這京中有四不靠譜,翰林院的文章,武庫司的刀槍;光祿寺的茶湯,還有太醫院的藥方。”句子朗朗上口,十分好記。戚一斐仔細一琢磨,也笑了出來,可不是嘛,光祿寺的東西是真的不能吃啊,他今天總算是受教了。聞罪卻想的更多些,沉吟琢磨了片刻,翰林院和武庫司確實該考校考校了,考不過就適當減員!機構冗腫不堪,尾大不掉,確實很成問題。聞罪做事一貫的雷厲風行,想幹就幹。沒過幾日,戚一斐的病還沒有好全,翰林院和武庫司已經迎來了第一輪的“質檢”,由傅裡同學,在抄寫佛經的空閒,全權主持。傅裡確定了,他這是在不知不覺間,得罪了聞罪啊。聞罪這人很喜歡暗搓搓的,用增加工作,給人穿小鞋,以示警告與懲戒。當然,這是隻有自己人才會有的待遇,別人的話,惹聞罪不快的下場,最好就回家吃自己。傅裡不敢有怨言,只能在心裡搜腸刮肚的尋思,他到底做錯了什麼?他最近一直很老實啊。唉,皇帝的心,海底針,百思不得其解的傅大人,還是隻能任勞任怨的開始了工作。當戚一斐的病徹底好利索的時候,由戚老爺子牽頭著手安排的登基大典,也已經準備的差不多了。各路藩王齊聚京城,有些路途遙遠的還在路上,但也就這最近天的事情了。整個京中的氣氛都變得格外熱鬧。藩王們入京,第一件事,自然是來拜會新帝。等看到聞罪身邊的戚一斐時,大家心裡不免都有點犯嘀咕。果然是有什麼老子,就有什麼兒子啊。之前還聽說廣善帝與天和帝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