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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一斐頓時感覺被人一扯,頭皮一緊。聞罪貼上了戚一斐的耳邊,用磁性的聲音低沉道:“抱歉,我也是第一次給人梳,弄疼你了嗎?我儘量輕點。”溫熱的氣息,帶來了陣陣酥麻,這個男人真的太欲了。“沒事。”戚一斐很不爭氣的又紅了臉。戚一斐這個人,平時看上去沒臉沒皮的,實則卻很容易臉紅,自己都控制不住的那種。有次和他阿姊吵架,明明心裡還有很多狠話要撂,準備剛到底,結果面上卻已經紅了臉,溼了眼,把他阿姊嚇的,指天發誓,以後再不會和他吵架了。事後,阿姊還語重心長的教導他:“你是個男孩子,不能總是哭呀。臉皮這麼薄,在家裡就算了,到了外面,會教人笑話的。”戚一斐:“……”就很委屈,他真的沒想哭,也沒想臉紅。戚一斐的面板如玉,紅起來就是上好的血玉,晶瑩剔透,奪人心魄。搭配白的頸,黑的發,美的讓聞罪根本移不開眼。“咳。”有琴師不得不用這種辦法,來加強自己的存在感。“你病啦?喝藥了嗎?”戚一斐這才大夢初醒,從那種粘稠如蜜的氣氛麗脫身而出,慌亂的對有琴師道。他不是很想走,只能磨磨蹭蹭的找理由,“我還梳頭呢,要不你先回吧,我家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的院子還給你留著呢。”有琴師:“???”“今天好累的。”戚一斐理直氣壯的耍賴,總之就是不想走,“你要是也不想走,就別站著,快坐下。”看著居高臨下俯視他的軍師,戚一斐總就有一種心理負擔,感覺有琴被他阿姊靈魂附體了。戚一斐的雙生姐姐戚一依,戰北郡主,少將軍的夫人,名頭一個比一個冷硬,但外表卻始終柔柔弱弱,說話也細聲細氣,幾乎很少有與外人爭執紅臉的情況,真像水做的似的。但說來奇怪,戚一斐長這麼大,就沒見過誰不怵他阿姊的。哪怕是被譽為呂布再世,子龍重生,臂上能跑馬,拳頭可站人的司徒少將軍,見了戚一斐的阿姊,也一樣連大氣都不敢喘。說話音量稍重了些,都堅持要開個會,做自我檢討。軍中有老將拿少將軍開玩笑,說少將軍哪裡都像老將軍,就一點不像,是個耙耳朵。司徒少將軍卻總是一本正經的回:“不是怕,是尊重。”這話的衍生體是,你尊重我,就得先尊重我夫人。三十萬西北軍,無人不知,這位從京城遠嫁而來的郡主,只一個眼神,就可以讓威震三軍的司徒少將軍,心甘情願的跪下唱征服。有琴師看了眼聞罪,哪裡敢真的入座。戚一斐見有琴師遲遲不動,心中不免有點著急。有琴師這樣的異樣,他要是再假裝不懂,是不是有點說不過去?幸好,聞罪比戚一斐還想早點解決這個問題:“對啊,千五,不要客氣,來坐嘛。”“千五”就是有琴師的字,一個很奇怪的表字,知道的人很少,起字的人也不知道怎麼想的。總之,旁人要麼尊有琴一聲軍師,要麼就被他強行要求叫名,不叫字。“你們認識?”戚一斐心下奇怪,嘴上也就問了出來。“有幸見過。”有琴師終於找回了自己身為三軍軍師該有的風度,坐到了一旁,卻也只敢在椅子上坐個邊,別提多難受了,“就在主……”有琴師平日裡用主公與主母戲謔慣了,今日才意識到,在攝政王面前這麼說不妥,趕忙又挽了回來。“就在主婚前不久。”猶記得那差不多是兩年多以前。冬末春初,冰雪消融。有琴軍師隨司徒少將軍入京。少將軍騎在馬上,突然對軍師說,他終於找到了一個心甘情願讓他臣服的大買家,所以,他決定把自己賣了。“學來文與武,賣與帝王家”的賣。“你瘋啦?”有琴師的震驚與不解,直接就寫到了臉上。因為司徒老將軍雖一輩子忠心耿耿,為天和帝南征北戰,最終卻只換來了一個“這都是吉星之功”。那真是氣到吐血,失望之極。他最後雖還是選擇了信守承諾,繼續為天和帝誓守國門,卻再沒要求過司徒少將軍一定要有多麼忠君了。司徒少將軍也是少有的頭生反骨,沒了忠心,多了野心,唯一的底線不過是:老爺子還在之時,這個國家不會亂,至少不會因他舉事而亂。為了完成這個承諾,司徒少將軍捏著鼻子,很是努力的在仨瓜倆棗的皇室地裡,找起了讓他願意臣服的鳳子龍孫。他當初和有琴師商量的是,先這麼湊合的對付幾年。等老爺子百年一過,他們就……誰知司徒少將軍突然就說了這樣的話,再不是隨便應付,而是真的打算盡心盡力的效忠,變化之大,猶如被誰下了降頭。不僅如此,司徒少將軍還有拉著有琴師入夥的傾向,簡稱自己效忠之人,註定會是個有為之君,能成為千古一帝。軍師這回不說司徒少將軍瘋了,而是直接眼神死的決定他在開玩笑。“我怎麼會拿這種事玩笑於你?”司徒少將軍搖搖頭,鄭重其事道,“當然,這只是我的想法,我的選擇,我不會勉強你,只是希望你能給那人一個機會。見過面,你就懂了。”有琴師面上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