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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那個曾經老是和自己話不投機的老爸圍在他的身體前忙前忙後, 不辭辛勞, 蘇夏突然覺得這傢伙也老了。蘇有青的背脊不再像年輕時那樣挺拔了, 他的臉上也有了皺紋,似乎, 白頭髮也越來越明顯了。從來不覺得自己有任何過錯的蘇夏, 突然覺得, 或許以前的他太自以為是,錯的離譜。正在蘇夏嚴肅思考人生的時候, 一旁的心電監護儀突然發出尖銳刺耳的警報聲, 顯示屏上閃爍的線條慢慢低平成一條直線。病房裡很快亂成一團, 家人手忙腳亂。饒是見過大風大浪的蘇父蘇母, 這個時候都是方寸大亂。因為這種情況第一次發生。蘇鶥趕緊扔下了抱在手上的小泰迪,連忙去喊醫護人員。緊接著, 大波醫護湧進來了, 家屬被要求在病房外等候。蘇夏在忙亂交錯的腳步中險些被人一腳踢飛,他抬頭看著這忙亂的一家人, 頭一次感覺到了一種力不從心。病房的門緊閉著。蘇夏似乎能夠聽到所有人急促的呼吸聲,凌亂的腳步聲,甚至還有病房裡儀器的報警聲。半個小時已經過去。可那原本該撲通撲通的心跳,卻始終未能自主地跳動。他的身體終於要死掉了嗎?= = =一大早, 蘇夏從睡夢中驚醒了過來。他大口大口地喘著氣。還活著。卻依然還是一隻狗。昨晚的蘇夏在被搶救了三十一分鐘後, 心跳終於又漸漸恢復了過來。那場天人交戰,蘇夏本人卻像是一個旁觀者看著所有人。病房裡躺著的人是他,病房外看著這一切的人也是他。那一刻, 蘇夏想過自己或許將永遠待在這隻狗的身體裡不能出來。可在看到家人臉上的焦灼和擔憂,他仍然不甘心。到底怎麼樣才能從這隻狗的身上出去?這是蘇夏現在最想知道的問題。可目前的問題是,他也無從下手。蘇夏仔細地想了想,他回憶起那天與寵物店老頭子見面的點點滴滴,後回憶起那天寵物店老闆來醫院時與他說過的話。眼下看來,那句解鈴還須繫鈴人,能讓他變回自己的,或許還是他自己?蘇夏甩了甩頭,一想到這些,他的腦袋就疼。今天是週六,侯書藝卻起了個大早,在床上沒有看到寶貝老婆。蘇夏竟然還有一絲絲的失落。於是他立即從床上下來去了陽臺。昨晚上蘇夏在醫院裡的突發情況讓一家人忙活到了大半夜,侯書藝也是凌晨兩點才回的家。此時侯書藝正在院子裡照料那些花,自從蘇夏出事到現在,她已經很久沒有來照料這些花了。雖然在蘇夏眼中,這些花都長一個樣,一個顏色。侯書藝很喜歡花,各種花。於是乎,這院子裡成了花的海洋。四月份,正是百花齊放的時候。家裡最近來了許多蜜蜂,害得蘇夏總是怕自己會被蜜蜂給蟄了。雖然他現在是一隻狗,也要做一隻精緻的狗。親愛的老婆就在樓下,蘇夏當然是立即跑下去了。一下樓蘇夏就要往侯書藝懷裡蹭,可今天的侯書藝居然不抱他。侯書藝正在給花澆水,這個時候真沒空抱蘇夏,於是就不管他特意的接近。院子裡到處都是花粉瀰漫,蘇夏忍不住打了個噴嚏。他仍然不死心要往侯書藝懷裡鑽,不想侯書藝仍然不理他。【抱抱!我要抱抱!】蘇夏忍不住又想撒嬌了,他朝著侯書藝嗷嗷叫了幾聲,模樣尤其呆萌。侯書藝笑著看了眼蘇夏,說:“我手上有泥巴,髒的,你乖,自己玩。”蘇夏可不嫌棄髒,他繞著侯書藝轉來轉去,但侯書藝就是不理他。得不到關注的蘇夏小寶寶一氣之下就跑到了侯書藝的花叢裡,接著在裡面各種打滾。侯書藝簡直被蘇夏各種無理取鬧的動作驚呆,最後還是周姐從屋子裡跑過來打發蘇夏。周姐一邊追趕著一邊怒其不爭道:“這個小畜生,真是給它一點陽光就燦爛,給它一點雨水就氾濫。”還在花叢裡各種跑來跑去失心瘋的蘇夏:【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侯書藝看著這個畫面,臉上不禁泛起笑容。家裡自從多了這個小傢伙,似乎變得生機勃勃起來。周姐治不了這個小傢伙,氣得團團轉,說:“看我今天不打斷你的狗腿子!”蘇夏可不怕。侯書藝卻連忙喊道:“寶寶你快別鬧了,周姐真要打人了哦。”不過老婆已經喊了,那他就趕緊乖乖地跑到石榴裙下躲著。周姐拿著棍子過來的時候就見小泰迪躲在侯書藝的裙子底下怎麼都不肯出來,她好氣又好笑,說:“這個小傢伙我要說他什麼好,你就寵著吧,遲早要把屋子給掀了。”周姐走後侯書藝朝蘇夏吐了吐舌,裝模作樣教訓道:“你以後真的不許這麼不乖了,你看。”蘇夏順著侯書藝的視線望過去,額,慘不忍睹。他剛才所到之處如被龍捲風襲過,草木不生。當然,這雖然是個形容詞,但好像也沒有好到哪裡去。蘇夏知錯地低下頭,在侯書藝懷裡蹭了蹭。蹭著蹭著,突然感覺什麼東西軟綿綿的,於是他更靠近蹭了下。等蘇夏意識到自己剛才蹭的是什麼,差點因畫面太過香豔而噴鼻血。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