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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候的方輝已經被送去醫院。別看一隻小小的泰迪, 但畢竟是犬類, 他剛才撕咬方輝的時候絲毫不留一點情面。眾人所見方輝腳踝上的骨頭都出來了, 疼痛實在難免。蘇童還是心有餘悸。所謂夜路走多了總是要遇見鬼,有那麼一刻蘇童也以為見到了鬼。他很明白自己現在在侯書藝面前都是胡扯, 因為就在剛剛不久前, 方輝正提議他去處理掉侯書藝肚子裡的孩子。而就在這時,這隻泰迪突然衝了出來死咬住方輝的腳。蘇童幾乎相信, 若這泰迪身形在大一點,怕是要一口咬住方輝的脖子,讓方輝當場死亡。狗能聽懂人說的話嗎?以前的蘇童很懷疑,現在的蘇童卻不知道為什麼相信了。看著這隻死去的泰迪, 蘇童的心裡突然五味雜陳。“嫂子, 我把這隻狗帶去埋了吧。”蘇童說。最後是侯書藝和蘇童一起去埋的泰迪。地點選的不遠,就在公司附近。這裡是工業區,而那一塊地也是集團所有。剛將屍體埋進土裡, 侯書藝又忍不住紅了雙眼哭了出來。她充滿了無盡的愧疚,低聲道:“對不起寶寶,我沒能好好照顧你。”蘇童安慰著:“嫂子,別難過了。”侯書藝的手機鈴聲就是在這個時候響起來的。來電顯示是她的婆婆。侯書藝抹了抹眼淚,儘量使自己的聲線穩定下來。“媽,怎麼了?”侯書藝問。那頭有些激動卻也強壓著激動,說:“小書,現在馬上來醫院一趟!”“怎麼了?是蘇夏怎麼了?”侯書藝急得又忍不住哭了。那邊沒有給太多的解釋,只是讓侯書藝馬上就過來。這一天心情如過山車一般,侯書藝剛剛送走了蘇夏送的小泰迪,現在就要去面對另外一個悲傷的事情嗎?侯書藝想都不敢想。跌跌撞撞從地上起來,侯書藝整個人站都站不穩。蘇童連忙送了侯書藝去醫院。從集團到醫院,路程至少需要半個小時。一路上侯書藝看著車窗外,她的心情過度悲傷,以至於現在沒有任何的情緒。人說,極度悲傷的人往往是感覺不到悲傷的。這種悲傷的情緒會在日後逐漸爆發出來,徹底將人吞噬。侯書藝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她告訴自己,無論面對的是什麼樣的結果,她都要堅強。往後的日子裡,她還有孩子,她要為孩子樹立榜樣。可眼淚還是止不住地往下流。到達的醫院的時候侯書藝頓住了腳步。她不想進去,不想面對生離死別。蘇童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在不久前,蘇童曾想過要去謀害侯書藝的孩子,這讓他十分的羞愧。這一路上,蘇童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風吹的原因,似乎也清醒了一些。他感覺自己像是被妖魔鬼怪矇蔽了雙眼,完全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做出這些事情。“嫂子,進去吧。”蘇童說。侯書藝下了車,一個踉蹌,蘇童連忙上前攙扶。其實蘇童也不知道里面是個什麼情況。他的心裡很亂。他希望表哥能夠甦醒,又希望表哥永遠不醒。蘇夏醒了,那麼蘇童可以老老實實沒有任何貪念,他可以一輩子跟在蘇夏的身後聽候差遣。可是蘇夏醒了,那麼一定會發現他之前做過的齷齪事,倒是他該怎麼面對表哥?從醫院門口到住院大樓的這段距離,侯書藝的步伐十分沉重。腳下似乎有千斤重的東西壓著她,使她邁不開來。可,還是到病房前。侯書藝深吸了一口氣,緩緩推開門。因為是房間,所以開門之後首先見到的並不是病床,而是客廳裡整齊坐著的一家人。爸爸媽媽,公公婆婆,還有奶奶和蘇鶥也來了。幾乎是侯書藝進門的同時,所有人齊刷刷地就看著她。蘇鶥抿著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侯書藝連忙問:“蘇夏……他怎麼樣了?”病房裡針落有聲。沒有人回答侯書藝。侯書藝吸了吸鼻子,忽而聽到一陣咳聲。這咳聲並不是出自客廳裡的人,反而像是病房裡的?蘇鶥終於忍不住“噗”地一聲笑了。與此同時,傳來裡面病房裡的人低沉又富有磁性的聲音:“傻瓜,進來。”剛止住不久的眼淚幾乎是“唰”地一下又落了下來。侯書藝當然認得這是誰的聲音,她立即往病房裡走去。跌跌撞撞。蘇夏正躺在病床上。他在微笑。彷彿不過是昨天。剛甦醒不過一個多小時的蘇夏渾身都還有些許的僵硬,他抬起手朝侯書藝招招手,“過來。”侯書藝不敢置信地深吸了一口氣。朝蘇夏病床不過是幾步路的距離,可對她來說,卻又像是天涯海角。蘇夏醒了,他醒了。他真的醒了嗎?侯書藝慢慢朝他走過去,人剛到病床前就被蘇夏伸手一把拉到了懷裡。溫熱的身子,專屬於他的清爽味道。侯書藝的身子卻慢慢僵住了。這些日子蘇夏的身體已經開始消瘦,但因為之前常年鍛鍊的原因,身體機能都還沒有退化。他醒來的沒幾日, 蘇夏出了院。所有人都奇怪, 這麼嚴重的車禍, 蘇夏昏迷了幾天甦醒過來,像個沒事人一般。可醫院給出最權威的報告, 證明蘇夏的確無恙。蘇夏倒是很想說自己變成泰迪狗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