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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黎:“……”你清醒一點,這是三次元!為時已晚。機器人tony老師直接在毛囊上動了手腳,確保這撮呆毛會一直屹立不倒,永垂不朽(錯誤用法)。白黎按了半天,仍舊以失敗告終,不得不接受了自己變成天線寶寶的現實。“東西都收拾好了?”趙元辰敲了敲門,站在門口問,“可以進來嗎?”白黎連忙道:“請進!”趙元辰一眼就看到了她的新發型,訝然道:“剪頭髮了?”白黎不太好意思:“嗯,要上的課運動量很大,剪個短髮方便點。”頓頓,假裝不在意地問,“是不是不太好看?”“挺好看的,很襯你。”趙元辰沒有半句虛言。白黎和朱莎五官有七八分相似,卻比她平淡許多,再加上黑長直的髮型,愈發不起眼。而現在把頭髮剪短,不僅精神了許多,細細看去,眉眼也精緻了三分。“哈哈,真的麼。”白黎左顧右盼,不太好意思,“你一誇我,我心裡就踏實多了。”“是實話。”趙元辰的目光落到了她修長白皙的脖頸上,不禁微怔,沒想到白黎生得最好的是肩頸線,堪稱最完美的天鵝頸,而v字的鎖骨深深,平添幾分性感。老實說,還蠻可愛的。他忍不住笑起來。白黎聽見他的輕笑聲,緊張得雙腿發軟,沒話找話:“這樣看起來和照片上區別也很大,就、就不太容易露餡了……嗯,就是這樣。”趙元辰察覺到一絲異樣,竭力壓住上彎的唇角:“嗯。”“嗯……你找我有事嗎?”白黎懷疑脖子上的碎髮沒有掃乾淨,後頸上癢癢,弄得她手腳不安分,老想扯扯衣服,撓撓腦袋。趙元辰輕輕道:“我來看看你東西有沒有收拾好,有沒有什麼需要幫忙的?”“沒有沒有,我都收好了。”白黎忙道,“你給的行李箱幫了我大忙,我把洗漱間裡的毛巾什麼的,呃,帶走了。”說到最後有點訕訕,拿人家的生活用品什麼的畢竟有點難為情。衣櫃的門敞開著,趙元辰走過去看了一眼,很是意外:“衣服不帶走嗎?這是按照你的尺碼買的,放在這裡也不會有人穿。”“不了,借穿過就很滿足了。”白黎戀戀不捨地望著裡面大半沒有拆封的新衣服,“開學就穿校服了,結實耐磨,也好洗。”校服其實不便宜,用的是最新合成的纖維材料,結實耐磨不容易褪色,比有錢人崇尚的古典棉麻實用性高,除了延續了校服一貫的難看之外真的沒毛病。趙元辰道:“可以放假穿。”“放假也沒機會穿啊。”平時要上課,週末要打工,她完全用不著這樣精緻考究的衣物,“真的不用了。”趙元辰轉頭看著她,半晌,又問:“那,冰箱裡的食物……”白黎的眼睛亮閃閃的,萬分期待。他失笑,不忍捉弄她:“都拿走吧。你走以後我就會搬回東宮去住,放著也是浪費。”“感激不盡。”白黎淚流滿面,“殿下你真的太好了。”“謝謝你的讚美。”他笑了笑,語氣溫和,“我很少受到女孩子的誇獎,很榮幸。”白黎的膝蓋變成了兩團水,完全支撐不住她的體重,但這真的不怪她,是趙元辰的笑容太蘇了。她從沒有見到過這樣的男人,莊重又溫和,真摯又體貼,什麼叫紳士,什麼叫教養,在他的這句話裡,她真真切切地明白了。這是一種無法描述的魅力,無關外貌,無關身份,像是一支金色的箭,咻一下射進了心臟裡,變成一顆種子。然後,她的心田裡開出了一朵玫瑰花。“我正式通知你一下,我喜歡上你了。”她嚴肅認真地宣佈著,朝他比了顆心,“把我的小心心給你。”趙元辰怔忪,又笑:“謝謝?”“不客氣,我去拿巧克力了。”表白完以後,白黎的行動能力奇蹟般地回來了,愛情在她身上施展了魔法,讓她渾身都充滿了力量,小跑著下樓去,把樓梯踩得蹬蹬響。被留在房間裡的趙元辰正想離開,梅浮冷不丁說道:“以白小姐剛才的心率狀況來看,她說的是真的,請認真對待女孩子的告白。”趙元辰愣住了。 我個智障第二天一早,白黎就拎著行李箱走了,趙元辰說車庫裡的懸浮車可以借她用,她就讓車開到了車站,買了車票,坐懸浮公交去帝國大學報道。帝國大學離市區很遠,坐懸浮車也要五六個小時,換算成地球上的話,帝都中心在北京,而帝國大學在紐約。白黎買的是最便宜的三等票,按照車票的位置找到了座位,寄存好行李,坐下就忍不住想給趙元辰發個資訊。也、也沒什麼好說的,但是借住了那麼久,走了總得和人家說一聲——雖然昨天晚上已經說過了,他知道她今天會走,而且不會再回來住了——但是就是想說一聲。這個念頭像是隻該死的小貓咪,窩在她心裡東撓一下西撓一下,搞得她坐立難安。想要開啟智腦看會兒八卦新聞,視神經卻集體罷工,光看不給大腦反饋資訊,開啟一個帖子三分鐘,標題是什麼都沒記住。“好吧好吧。”白黎的自制力全線崩潰,認命地點開通訊錄,只是,發什麼好呢?[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