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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後,內務部的禮儀官來驗收,苛刻地挑了一大堆的毛病,說了無數刺耳的話。白黎一隻耳朵進一隻耳朵出,假裝沒有聽見,這點殺傷力,比起動不動就飈髒話的肖教官來說差遠了。禮儀官冷眼看著,心裡暗罵:怪不得女官長吃了虧,本以為這個平民太子妃要麼自卑敏感,要麼野心聰慧,沒想到是個滾刀肉。切不動、煮不熟、嚼不爛,沒處下手!他奶奶的(劃掉)。太子妃的種種劣跡,很快就報到了皇后那裡,她冷漠地來了句“這是內務部的責任”,然後把人轟了出去。她不是先皇后,對掌控內務部沒有興趣,向來是井水不犯河水……哦,也不是,當年她做太子妃的時候,內務部可是好好“教導”過她呢。“來人,給太子妃送一盒奶皮酥。”她冷笑一聲,“就說她學規矩辛苦了。”皇帝是先皇后親兒子,當年對她處處看不順眼,沒少挑刺,但趙元辰又不是她兒子,白黎愛怎麼樣就怎麼樣,丟了誰的臉都和她沒關係。想利用她和東宮打擂臺?她圖什麼?關她屁事。結果皇帝陛下誤會了,還以為她要和東宮和解,拉著她的手,特別感動地說:“沒想到你會給太子妃出頭,唉,年紀大了,就想孩子們高高興興的……”皇后瞥了他一眼,真是年紀越大越糊塗,“仁厚”成這樣,怪不得太子沒興趣篡位呢。或者說,有個糊塗爹在上面,很多事反而更好辦了。她這個丈夫,過去靠著強勢的父親和精明的母親,平安無憂地登上了皇位,現在又有個好兒子,朝政不用操心,舒舒服服地當著皇帝……也算是好命了。“……這麼些年,宮裡的規矩也是夠大了,苦了你了。”皇帝陛下想著想著,突然靈光一閃,“你說,趁著我現在走得動,我們四處走走怎麼樣?”皇后淡淡道:“身體不好就少折騰。”“我還走得動。”“一天裡十幾個小時躺醫療艙?”皇帝陛下:“……算了,我看直播去了。”過了會兒,突然坐直了,連連招手,高聲呼喊,“皇后,這隻大熊貓要生了,你快過來看。”“有什麼好看的。”皇后冷淡地應著,唇角卻已然微微彎起。大年三十很快就到了。白黎睡了個午覺,醒來之後就被塞進了按摩美容艙,進行了足足四十分鐘的按摩美容,出來以後面板白嫩如雞蛋,在燈光下泛著絲綢般的光澤。然後,女官們就把她摁進了椅子裡,做髮型的做髮型,化妝的化妝,塗指甲的塗指甲,一層層東西抹在臉上,宛若畫皮。弄完以後是穿衣服,禮服一個人穿不了,得好幾個人幫忙穿上,珠寶也是一整套的星沙系列,閃閃放光,價值連城。瑪姬在一邊反覆叮囑:“今天是您 大結局除夕夜,家家戶戶喜團圓。這是白黎在帝都星過的第四個新年了:第一年忙著打工,從睜開眼到閉上眼都在為生存而奔波;第二年在學校哭得要死要活,結果有了個男朋友;第三年在東宮,衣食無憂,甜甜蜜蜜地過了一個美好的夜晚。今年是第四年,她作為帝國的皇太子妃,第一次公開露面。緊張肯定是緊張的,上次那麼大陣仗還是替結婚的時候,只不過那會兒她滿腦子想的都是“丟臉也是丟的別人的臉”以及“為了兩萬塊錢”,這才能堅持下來。這回……“我好緊張哦。”她慘兮兮地坐在車裡,看著特別淡定的男朋友,不,合法配偶。趙元辰思索了會兒,別出心裁地安慰:“沒事,大不了就出個糗。”白黎:“……沒想到你是這樣的太子殿下。”“最壞的結果也不過如此了。”他鎮定地說,“這麼想可能會好過一點。”“好的吧。”她調整了下坐姿,把脖子靠在軟枕上,痛苦地呻吟,“還沒到地方,我就覺得我的脖子要斷了,好重啊。”太子殿下十分同情,但只能握了握她的手以示安慰,美麗端莊都是要付出代價的。白黎度秒如年,等啊等,終於到了地方,下了車,就由禁軍護衛著走進貴賓通道,沿路一個人也沒有,叫她大大鬆了口氣。時間是已經是七點五十分了。春晚八點鐘要正式開始,趙元辰特意晚來了一些,避過了不必要的拜訪,徑直帶她進了皇室專屬的包廂。透過拉下的簾子,白黎看到底下的燈光舞臺皆已就位,觀眾席上也坐滿了人,時不時有人聲笑聲飄上來,熱鬧極了。“換把椅子來。”趙元辰沒管她,指了指包廂裡原本隔著茶几的兩把扶手椅,示意他們換上一把寬大的雙人長椅來。侍從的動作很快,立即調整了裡面的擺設,將一把寬大柔軟的絲絨長椅擺在中間,兩邊擺了兩張小圓桌,上頭是一壺清茶兩碟點心幾樣水果。白黎很愁:“能吃嗎?”“能。”他微微笑了起來,“我叫人特地多準備了些,你每樣都能吃幾口。”她馬上高興起來,能吃吃喝喝看錶演總比干坐著強。而太子殿下的周到之處不止如此,他找了兩個軟墊給她,一個墊腰上,一個墊頸後,叮囑道:“你可以稍稍靠在椅背上,但是不能歪著,要是脖子酸就靠我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