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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錚又看了那視窗一眼,遠遠的燈光溫柔極了,可是於他卻是刺目極了,他打方向盤掉頭,淡淡地說:“反正她又生不下來。”“幹嘛?你來啊?”金錚笑著看了她一眼,“我來就我來啊。”金錚把金錦送回去,然後帶著牛皮紙袋回了家。金錦準備的資料非常詳細,幾天時間把人家的底細翻了個底朝天,大到哪裡人,小到幼兒園在哪裡上,統統記錄在冊,恨不得把那女的昨天吃了幾碗飯都寫上了。金錚失笑,他這姐姐永遠都是吹毛求疵的主。牛皮紙袋裡還帶了幾張偷拍的照片,他隨意翻了翻,照片上的女人比他還小上幾歲,但是打扮得很是成熟,後面時不時有金甚身邊的心腹亦步亦趨跟著,儼然是一副貴太太的樣子了。大概在心裡早把自己當成父親的妻子了。他記憶長河裡母親那雙哭紅無數次的眼睛,是他和姐姐無法安慰的傷痛。他從小就特別不喜歡當情婦的女人,更何況這個女人腹中的胎兒能直接影響到他和金錦的利益,所以對她更是沒有絲毫憐憫。他打了個電話安排了一下,讓人把那女人乾的好事通知一下她的父母。那對老實巴交的農村夫婦,大概無論如何都想不到自己家裡世世代代清清白白,結果卻養出一個這樣不知廉恥的女兒。他揉揉眉心,“直接讓他們過來一趟吧,把人帶去醫院把孩子流掉,機票酒店給他們安排好。我已經仁至義盡夠客氣了,她要是還不肯,那我只好用別的手段了。”料理了家事,他還剩一件事沒解決,沈何啟的好友請求。點下同意很簡單,但是點下同意的這個意思很不簡單。他今天確實是衝動了。他本來沒打算管的,這是吳勉的人輪不到他管。畢竟那兩人前一天還在廁所門口蜜裡調油,要是沈何啟不說,他怎麼都沒想到他們分得這麼快。結果他姐姐那麼一批評,他就瞎操心了,擔心她給婆家人留下不好的印象。金錦不但是吳勉的嫂子,還是他的姐姐。婆家到底是指誰家,當時他腦子裡下意識閃過的念頭,就很難啟齒了。 得知沈何啟和吳勉已經分手,金錦也算鬆口了。方才金錚送她到家的時候,她本來都走了幾步了,又折回來。金錚搖下車窗看著她。“到時候爸爸問起來,你就說是我指使你的,畢竟爸爸一直比較寵我。”這是還拿他當小孩呢。金錚笑道:“你以為我還小啊,我能解決的。放心。”金錚心裡清楚,金錦放手讓他去解決,不管是因為迷信怕報應到吳森煜身上,還是因為初為人母幼吾幼以及人之幼的仁慈,說來說去都是顧及著年幼的兒子。不然她肯定是自己默默把事辦了事後才來告訴他,不會讓他手上沾上這筆血。眼見弟弟都這麼大了,能站在她面前擋風雨了,金錦也笑:“還有啊,她既然分手了,兩個單身的想幹什麼我也管不了。不過我還是提醒你一句,這年頭也不跟以前那麼保守,我不是說要你找個清白的姑娘,但是跟了老四又跟你,你們兩個又是親戚又是朋友的,以後低頭不見抬頭見的,你不覺得很奇怪嗎?”金錦說得很委婉,金錚卻回得直白:“他們沒睡。”“那隨你。老四對她挺上心,你要是沒有喜歡到死去活來,還是再掂量掂量。”重逢不過三天,事態已經發展到不受控制。沈何啟對於金錚而言,是一個非常奇葩的存在。讀高一那年,金錚16歲。他和吳勉不在同一所學校,開學前還生出一種孤單北冰洋的錯覺,然而進校第一天他就和陳偉業勾搭上了,從此高中三年宛如連體嬰兒。這是後話了。熬過軍訓兩個禮拜的日曬雨淋,面板灼傷蛻皮的陰影,讓他一開學的時候連上體育課都想吐。每個禮拜最喜歡的也不過就是週三那節電腦課了。那天又是週三,下午的第二節課照例去行政樓上電腦課。電腦課的位置沒有那麼約束,比較隨意,不少人都是選擇與親近的好友一起。金錚走到陳偉業的同桌那,三言兩語就成功讓人女同學紅著臉答應把座位換給他了。司空見慣的場景。軍訓前金錦給他準備了防曬霜,他嫌娘炮連蓋子都沒開啟過,愣是曬得烏漆嘛黑,用金錦的話來說就是“一張臉上只剩眼白是白的,笑起來的話還有兩排牙”。黑歸黑,顏好可破。這絲毫不影響七中的女孩子對他芳心暗許。他笑眯眯地道了謝,在陳偉業豔羨的目光裡坐了下來。抽開鍵盤桌,鍵盤上有一本計算機課本,大概是之前上課的同學落下的。他隨手拿出來,然後察覺到這本書的厚度不對。裡頭還夾帶了一本書,翻開一看,發現寶藏。《金瓶梅》。哪怕初中的時候語文老師再三強調過這是一本文學著作,然而對十六七歲渾身都是躁點的男孩子而言,這本書就只是一本黃書。他和陳偉業相視一笑,彼此眼裡都是心照不宣的壞。電腦課本的扉頁,是龍飛鳳舞的字跡——101班 沈何啟還是美術班的妹子會玩。他和陳偉業湊在一起看了幾頁,那上頭生澀難懂的文言文便逼退了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