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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吃飯的時候她還沒恢復過來,平時最鬧騰的人沒了心思跟吳森煜和老貓豆子玩鬧,精神不佳地落了座,滿桌子精緻的菜餚於她味同嚼蠟,草草吃了幾口就不願意再動筷。“你最近是不是又有點不愛吃飯。”金錚問道,自從沈何啟正常進食之後他也漸漸不再防賊似的管著她要她吃東西,所以他也不大確定,只隱隱約約覺得最近幾次和她一起吃飯她似乎總是半道剩飯。“哪有。”沈何啟矢口否認,“我今天是暈車了。我前天還半夜煮夜宵了呢。”金錚沒反駁她只是燒開了水,而剩餘的步驟都是他完成的:“飯不吃了那喝一碗湯,這湯很好喝,全場vp。”金錚端給她的是一碗意式南瓜湯,煮的濃厚香醇,上面浮著一層厚厚的芝士,色香味俱全,然這充滿奶香味的美味佳餚在一個暈車的人聞來就是令人作嘔的膩。沈何啟舀起一勺,湊近鼻端還沒來得及嘗一口,胸口就泛起一陣強烈的噁心。“算了不吃了,這味道聞的想吐。我頭好暈,躺會去。”沈何啟嚥下喉嚨口泛上的酸水,捂著腦袋站起來,“大家慢吃。”隨著沈何啟走開,桌上此起彼伏的關心安靜下去,只剩金錦哄吳森煜吃飯和吳森煜笑鬧個不停的聲響。金甚在外孫拿勺子“咚咚”敲擊餐桌的聲響裡看向金錚:“下禮拜的慈善酒會,我就不去了,你做東家,你也是時候多結交些人脈和關係了。” 金錚應下,然後草草扒了幾口飯就放下了碗去找沈何啟,電視被她調成了靜音,載歌載舞的畫面像一場沒頭沒腦的啞劇。她側身躺在沙發上,大衣的帽子戴在頭上,一手曲起墊在腦後,一手懶洋洋地垂在邊上招呼走過的老貓豆子:“過來。”豆子看她一眼,逃也似的朝她的反方向跑了。從某方面來說,豆子比吳森煜精明,至少被沈何啟蹂躪了兩次之後,它看到她宛如看到一座瘟神,知道躲是上策。金錚嘲笑她:“狗都嫌。”“這是貓。”沈何啟瞪他,身體不舒服的緣故沒什麼氣勢,眼刀顯得軟綿綿,隨後她如法炮製招呼金錚,“過來。”待遇和貓一個級別,金錚沒和她抗議,走過去在她身旁坐下。沈何啟身體上挪幾寸,頭枕到他腿上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金錚手掌捧過她的臉,低頭在她嘴角烙下一個一觸即離的吻:“ 27歲快樂。”唇上彷彿還殘留著他嘴唇柔軟的觸感,原本沈何啟想說“好老,不快樂。”但沉溺於他的眼神,年齡不再是禁忌,衰老也不再是噩夢,她剩滿腔的喜樂與滿足,說:“同樂。”“十年前的現在我們是不是正在組隊呢。”“嗯,年夜飯催了四次,我媽差點把我劈了。”“我媽也是。”還在天馬行空地憶往昔崢嶸歲月,吳森煜狼吞虎嚥吃完晚飯迫不及待過來找沈何啟玩:“啟啟。”金錚止了話頭,不厭其煩再一次教育吳森煜:“又叫啟啟,沒大沒小,叫舅媽。”吳森煜拒絕接受教育,倔強地又叫一聲:“啟啟。”他湊近沈何啟,兩顆黑葡萄似的大眼珠閃爍著純真的光芒,想讓和沈何啟陪他搭積木,但又不直接明說,而是問:“你在幹什麼?”“我在和金錚談戀愛。”沈何啟捏一把他的臉。這回答又蘇又撩,金錚低頭看她一眼忍不住勾了唇角,再抬頭,一本正經趕外甥,“舅媽頭疼,你找媽媽陪你玩。”“吳森煜,你好像一個雪媚娘啊,雪媚娘成精。”沈何啟看著吳森煜白花花胖嘟嘟的臉蛋卻來了精神,捏兩把還不夠,最後乾脆支起身子扣住人孩子的後腦勺在他臉上咬了一口。咬起來也跟雪媚娘似的,軟綿綿嫩生生。吳森煜喜歡和她玩不代表他能忍受被她咬一口,痛倒是不痛,但不妨礙他驚恐地捂著臉蛋扯開嗓子哭一場。沈何啟自認下口很輕,不解問金錚:“他是不是以為我想吃了他。”聽到“吃了他”這三個字,信以為真的吳森煜哭的更加大聲。金錚哭笑不得,去把孩子攬過來哄。沈何啟的頑劣和日益壯大的惡趣味金錚見慣不慣,作為懲罰他抬腿震她一下:“長不大了?”“誒別抖,頭疼呢。”沈何啟和金錚的27歲,就在這兵荒馬亂中的嘈雜中正式拉開了帷幕。每逢過年,x市家家戶戶都會挑一頓飯的時間宴請有來往的親朋好友,年初幾天是最繁忙飯局也最集中的時間,基本不會有空檔,有時還會碰上不同的親戚在同一個時間請客,一家幾口人甚至要分成兩三波去不同的地方趕場子。金錚和沈何啟畢竟還沒有正式壓帖,尚不名副其實,所以沒去對方的親戚家做客,各自忙著在各種或親或疏的七大姑八大姑家打牌賭博和應付“什麼時候結婚”的話題。前一年過年的時候兩人一直湊不到時間,正月初五才有空正式見了一面。這一年更誇張,直到正月初七終於因為那場慈善晚會成功聚首。沈何啟和金錚交往超過一年半,卻才區區第二次參加這種聽起來就很高大上的大型社交場合。金錚本身也不是愛湊這種熱鬧的人,但凡能推的基本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