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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秦爸爸醉酒睡沙發,秦媽媽都要在旁邊守一夜,唯恐他掉下來摔傷。池喬想了一下,沒叫醒陸潯,把堆滿了東西的茶几搬到一邊,跑到樓上臥室抱了枕頭和被子下來,堆到了沙發前的地毯上,這樣一來,就算陸潯睡著睡著掉下來,應該也不會怎麼樣。做完這些,她正要離開,突然聽到陸潯說:“池喬?”池喬心中一驚,回頭看向他,客廳的頂燈沒開,只開了沙發旁的落地燈,燈光調到了最暗,沒等她看清楚他的表情,手就被他牽住了。人喝了酒,力氣就會變大,陸潯牽得太緊,池喬抽不出手,只好出聲叫他鬆手,然而陸潯的眼睛緊閉著,根本沒醒,所以剛剛是夢話?和喝多了酒會一直講胡話的秦爸爸不同,醉著的陸潯很安靜,除了反應遲鈍,便是一直睡。黑暗會激發出人的感性,池喬坐在被子上,被他牽著手,忽然發覺自己在跟自己較勁兒,一時間心煩意亂。……隔天上午,池喬請了假沒去上課——從陸潯家出來的時候已經接近凌晨一點鐘了,她在公寓樓下站了快半個鐘頭才打到計程車,吹了太久冷風又沒睡好,感冒更加嚴重,低燒變成高燒了。她在宿舍躺到中午才起床,稍稍舒服了一些,便想早點去醫院打針,把燒壓下去。池喬換衣服的時候,室友剛好進來,見她起床了,把手中的保溫桶放到了她的桌上:“你吃點東西,我陪你到醫院去。”池喬看了眼保溫桶:“又是快遞送來的?”“不是,這是你家司機送的,他等在宿舍樓下,說等你醒了,送你到醫院去。”池喬從窗戶往下看,認出樓下那輛黑色賓士是陸潯的,蹙眉道:“這不是我家司機,你幫我跟他說,不需要,讓他走。”室友很快便下了樓,然而無功而返。問到車裡只有司機,沒有陸潯,池喬便給陸潯發了條資訊,請他別再打擾自己。陸潯很快回了通電話過來,池喬猶豫了一下,按下了接聽。“我知道你嫌煩,不想看見我,所以只讓司機去學校。沒有別的目的,你病著沒法擠地鐵、食堂的飯菜沒營養,司機接送你幾天、給你送幾天飯,等你好了就不讓他過去了。”“可是我真的不需要,謝謝你的好意,這些對我來說不是幫忙,是困擾。”如果昨晚沒有遇見他,她吃過東西立刻回宿舍好好睡一覺,今天也不會病得下不來床。昨天晚上,有那麼一瞬間,她的確動搖了,可走出公寓、冷風一吹,又清醒了過來。陸潯沉默了一下,忽而換了個話題:“你把你的杯子拖鞋拿走了?”池喬沒想到陸潯會發現,一陣心虛地說了句“什麼杯子拖鞋”,就結束通話了電話。陸潯差人送來的是鮑魚粥,除了粥,還有幾樣清爽的素菜,池喬本想把這些給室友吃,自己去食堂,忽而記起陸潯媽媽獨自住院,需要補充營養,便給她打了通電話,告訴她不要吃醫院的病號飯,自己晚點會帶粥過去。池喬換好衣服、拎著保溫桶一走出碩博樓,等在車裡的司機就走下來追上了她,池喬脾氣軟,爭不過他,去食堂吃過午飯,最終還是坐進了他的車子。陸潯媽媽還沒確診,仍舊住在呼吸科的病房,池喬過去的時候,她正倚在床上看書,看到池喬手中的保溫桶,陸潯媽媽一臉歉意地說:“你太客氣了,自己也打著針,麻煩什麼。”“這不是我做的,是陸潯送的。”陸潯媽媽的臉上閃過一絲驚喜,隨即又明白了過來:“這是他送給你的吧?”陸潯媽媽的誤會和欣喜讓池喬有些心酸,便說:“您都住院了,還是跟他說一下比較好。”“我跟他說什麼,平時也不聯絡,突然告訴他病了住院了,多奇怪。再說他知道了也沒用。”陸潯媽媽看了池喬一眼,轉而問,“看起來他是真心想求和,如果他認識到以前的不對了,也願意改,你還會給他機會嗎?”池喬沒回答,只說:“阿姨,我去輸液室了,粥您趁熱吃,檢查結果出來,記得和我說。”這個時間輸液室人不多,池喬找了個僻靜的位置,剛打上針,陸潯就走了過來。遠遠地看到她皺眉,陸潯笑了,坐到她身側,問:“我也感冒了,過來看病,也得打針。”他昨晚把風衣落在車裡,穿著單薄的襯衣在外頭吹了風,睡覺又沒蓋被子,著涼了。他的身體一貫好,很少生病,這次是回國後工作忙、作息不規律,池喬不搭理他、情緒持續壓抑,抵抗力下降才會受點寒就感冒。可也只是感冒,若不是為了有藉口來醫院,別說打針,藥也不用吃。“你能不能……”池喬不知道該說什麼,只好別過臉不做聲。陸潯看著她笑:“就那麼煩我?”池喬脾氣軟,做不到完全不搭理人,陸潯問十句,她冷著臉答一句。陸潯有些無奈:“我剛回來的時候,你還挺客氣,現在反倒看也不看我了,我也不想惹你不高興,可……”話還沒說完,護士就過來替他打針了,陸潯長得出眾,護士是年輕小姑娘,看到他時,不自覺地紅了臉。池喬滿心煩亂,想說話,又不知道該說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