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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喬喝了口水,微笑著說:“是嗎。”陸西寧觀察了一下池喬的神色,問:“你怎麼不吃驚啊?”“我之前就聽人說了。”這一個星期內,陸西寧已經是揚問知不知道他的訊息,章揚顯然是知道的,卻怎麼都不肯告訴她,只說以陸潯的性格,如果不想聯絡她、她做什麼都沒用。和她一樣著急的還有陸潯媽媽,雖然章揚說了,陸潯好著呢,她們卻忍不住胡思亂想。剛失去聯絡的時候,池喬太難過,每一天都在後悔沒選擇和陸潯一起走,等知道了他真的挺好,已經冷靜下來的她只覺得幸好當初沒頭腦發熱地放棄現有的一切跟他去美國。這樣天差地別的心理轉變,池喬大概用了快兩年的時間,其間的煎熬和度日如年,她已經不想再回顧了。她是後來才聽陸潯媽媽說,陸潯大姐和大姐夫知道父親躲不過牢獄之災後,立馬變了臉,不再給陸潯提供生活費和住所,不幫他找學校。他們迅速侵吞了陸潯爸爸轉移到美國的鉅額資產,陸潯沒有學歷和經濟來源,又換了全新的環境,處境可想而知。其他女兒雖然也因此受到了影響,但多年來,她們的媽媽各自積攢了不少財富和房產,可以繼續過富足的生活。陸潯媽媽知道後心疼極了,輾轉了很多途徑聯絡上了陸潯,想給他一筆錢,可他那時已經度過了最難的一段,自己找到了學校,不肯要。池喬本以為他或是遭遇了人身安全威脅、怕連累她,或是移情別戀,聽到這個原因,反倒放下了。她不知道他為什麼突然不聯絡自己,是出於面子,不想被她知道他窘迫的情況,還是疲於生活和前途,沒有心情再考慮戀愛的事,又或者兩者都有。無論怎樣,這樣的分手方式都是最殘忍的,比移情別戀更折磨人。“你知道多少?我大姐的事兒你聽說過嗎?”見池喬點頭,陸西寧還是說,“除了陸潯,我爸爸最疼我大姐,揚湊了點,可我哥不要。他就是這種性格,再難也不肯低頭。不過他嘴上什麼都不說,誰對他好他都記在心裡了,他原本看都懶得看我,經過這事,如今也有哥哥的樣子了。”“我昨天聽到他跟人打電話問你的情況……他肯定沒忘了你,他要面子,肯定不會告訴你當時為什麼不聯絡,我想幫他一下,又怕他生氣嫌我多事,誰知道居然遇上了。”池喬知道陸西寧是好心,笑著說:“謝謝你告訴我。”“那你還生他氣嗎?我爸爸出來後就去了美國,我大姐幫著大姐夫搬空陸家也沒落著好,她那個性格,結婚多年,大姐夫早受夠了,爸爸還沒出事的時候,他們就經常吵架,她沒了爸爸這個靠山,大姐夫更沒顧忌,爸爸到美國的時候,他們已經在談離婚了。”“大姐夫自以為很有能力,其實他那點人脈和道行哪能跟白手起家、經歷過無數起伏的爸爸比,爸爸到美國才一年,就把他搞垮了。收回來了不少,也損失了不少,現在陸家的大部分資產都轉到了陸潯名下。我大姐呢,爸爸氣了她半年多,一開始說再也不管她,可到底還是最疼她的……前不久她哭著抱怨不公平,說了很多從小到大受的委屈,爸爸就心軟了,公司的事情雖然不再讓她插手了,可生活上沒虧待她和她的孩子。”陸西寧笑得無奈,“爸爸偏愛了她四十年,她還不知足,那我們算什麼呢。”池喬不知道該怎麼評價旁人的家事,便沒說話。陸西寧很快回過神來,換上了明媚的笑容,再次問:“你還生哥哥的氣嗎?他那時候真的挺難的,雖然他沒說過,但想也想得出來。”池喬搖了搖頭:“我跟他一共在一起幾個月,相處的時間不多,都隔了那麼久了,早不是小孩子了,有什麼好氣的。”“……”陸西寧看了池喬片刻,確定她不是在口是心非,只覺得她不生氣比生氣更可怕。……隔天傍晚,池主任派了輛車到學校接池喬,池喬想了一夜的藉口不攻自破,只好硬著頭皮上車去了酒店。所謂的座談會比池喬想象得要正式許多,酒店的包間坐了三桌人,作協主席和z大文學院的院長都來了,同池主任,以及她先生一家坐在主桌。池喬一早就聽旁人說過池主任的夫家很有權勢,她先生生意做得大、非常非常有錢,原來這些傳言都是真的。不過池主任一定沒看過她公公寫的小說……她分管的人數多、版面多,還同時運營3個公眾微訊號,每天都工作12個小時以上,沒時間看這些也是正常的……來的路上,池喬原本還擔心想不出說什麼,坐到包間裡才發現自己是認真過頭了,根本沒有挨個兒提意見的環節,酒過三巡,作協主席和文學院長便開始讚美傅老先生文章寫得好,說他年輕的時候不該選擇理工科,更不該下海經商,若是早點投身文學,說不定茅盾文學獎、人民文學獎都拿了。見池主任聽得認真,更滿臉認同地連連點頭,一直很崇拜她的池喬更加肯定她一定沒看寫了什麼,倒是池主任的先生一臉煎熬地坐在旁邊,毫無顧忌地翻了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