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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兩人私交不深,寥寥無幾的微信記錄裡除了池喬通知不住校的她學校的各種事務和她回的“謝”,幾乎沒有多餘的內容。因此,當看到李嫚發來的“我被人扣著不放,你方便的話,能不能來幫我解圍”時,池喬一頭霧水地回了個“?”。李嫚很快發了串地址和一間酒吧的名字過來,池喬盯著地址看了片刻,回了個電話過去,電話立刻就被結束通話了,再打過去,通都沒通。李嫚冷淡歸冷淡,可並沒有傳言中那麼妖魔化,更沒傷害過誰,剛開學的時候也曾幫過自己。她的家鄉遠在數千裡外,在z市應該沒什麼親故,不然也不會向並不熟稔的自己求助。大家是同學,總不好坐視不理,池喬回了句“這就到”,便出了門。池喬沒怎麼來過夜店,又搞不清楚狀況,到了酒吧門口,難免有點怵。正值暑假,室友和關係要好的同學都回老家了,她猶豫了片刻,撥通了時豫的電話。時豫要去李嫚的姓名和酒吧地址後,說自己會解決,囑咐池喬別進去,在門外等自己。池喬“嗯”了一聲,結束通話了電話,按時豫說的,等在了酒吧外。哪知站了不到五分鐘,李嫚就打了通電話過來,池喬趕緊按下接聽,電話那頭人聲吵雜,李嫚說了句什麼沒聽清,通話便斷了。池喬再次撥打時豫的號碼,久久沒人接聽,她想了一下,走進了酒吧。酒吧人聲吵雜光線暗,池喬轉了一大圈沒找到李嫚,倒再次遇見了陸潯。他窩在卡座角落裡撥弄手機,額髮垂下來半遮著眼睛,似乎有些意興闌珊。陸潯的同伴不少,氣氛很是活躍,他是那群人裡唯一沒怎麼開口沒怎麼笑的,眾人說笑玩樂時卻都有意識地看他的臉色捧著他。陸潯很少來夜店,跟這群人也不熟,對他們的話題完全不感興趣。他不是會客套的脾氣,懶得應酬奉承自己的人,正無聊著,忽然發覺有人在打量自己。看清站在不遠處的竟是那個報警的小姑娘,意外之餘,他勾過茶几上的酒杯,舉起來遙遙地向她示意。見池喬侷促地立刻別過臉,一分鐘前還在後悔來這兒的陸潯笑了,這間無趣的酒吧彷彿有了那麼點意思,他轉著手中的酒杯,饒有興致地盯著她看。池喬穿白t恤,藏藍色長裙,烏黑濃密的直髮編成鬆散的麻花辮放在左肩上,完完全全的好學生模樣,和這兒完全不搭。一想起之前的事,池喬就滿心尷尬,她正要離開這一區,無意中瞥見三個濃妝豔抹的女人把一個女孩按在地上,多看了一眼才發現被按在地上的竟是李嫚。池喬立刻趕過去,一把推開正要用高跟鞋踩李嫚的那個,拉起了她。池喬生得纖瘦,長相又毫無攻擊性,三個女人並不把她放在眼裡,警告過她少管閒事後,便伸手去扯李嫚。面對推搡謾罵,李嫚仍舊一臉冷傲,片刻後,池喬才鬧明白,李嫚今天陪男朋友出來玩,因為例假,不願意多喝酒,男朋友嫌她當著朋友不給自己面子,先是讓她滾,見她真的二話不說起身就走更覺丟臉,又逼她離開前留下自己買的衣服、首飾和包。李嫚不愛搭理人,同來的幾個女人早看她不順眼,趁勢教她“規矩”,池喬無力阻攔,只好看向李嫚的“男朋友”,這人放暑假前曾開著超跑到學校接過李嫚,池喬遇見過兩次。眼下他正和朋友談笑風生,對發生在咫尺之外的欺辱視而不見。池喬正想報警,手機就響了,是時豫打回來的。聽說池喬獨自進了酒吧,正往這兒趕的時豫無奈地一笑,讓她把手機遞給蔣浩。“蔣浩是誰?”聽到這句,時豫更覺無奈:“是你同學的男朋友。”池喬沒掛電話,走到蔣浩身邊,把手機遞給了他,蔣浩看都懶得看池喬,隔了半晌才斜了她一眼。“時豫讓你接電話。”周圍太喧囂,同一句話池喬說了兩次蔣浩才接過電話,時豫不知道和他說了什麼,結束通話電話後,蔣浩便收起了愛搭不理的態度,讓那幾個女人收手。……見陸潯盯著同一個方向看了快半分鐘,同伴好奇地問:“在看什麼?”“那邊吵死了。”同伴順勢望了過去,看到米外的那幾個網紅臉邊扯著一個年輕女孩不放,邊警告旁邊學生模樣的小姑娘別管閒事,側頭詢問陸潯:“我讓她們滾遠點?”陸潯沒應聲,起身徑直往那邊走,剛走出幾步,就見池喬接到一通電話後,走向旁邊卡座的男人,三言兩語的工夫,她便帶著被打的女人離開了。走出酒吧的時候,時豫還沒到,池喬只好等在外面,李嫚看上去有些狼狽,怕她敏感,池喬沒敢安慰,只問:“你住哪兒?等下送你回去。”李嫚非常漂亮,是真真正正的冰山美人,哪怕被當眾羞辱,臉上也看不出半分委屈,她掃了眼池喬左腕上的手錶,聲音冷硬地說:“我和蔣浩在一起本來就是為了錢,遇到這事純屬活該,不值得你可憐。”見池喬發怔,臨走前,李嫚又說:“我沒別的意思,謝謝你和你的朋友。我跟你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李嫚走遠後,池喬哭笑不得地轉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