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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長們都忙,待了不到一個鐘頭就離開了,池喬在星巴克遇見的輔導員進來的時候,主任正給大家分配具體任務,看到她進來,眉頭一皺,本想訓人,礙著有學生在,壓著火氣、語氣平和地問:“你怎麼才來?”拎著電腦包的單老師一臉茫然:“不是四點開會嗎?我提前十分鐘……”聽到這句,主任強壓下的火氣蹭得躥了上來:“院長都走了,你忙自己的去吧。”單老師怔了一下,看向坐在 第八朵被單老師這麼一打岔,分配好任務後,主任沒做長篇大論的總結,直接散會了。陸潯討厭擠,嚥下最後一口三明治,拎起鑰匙和只喝了一口的巴黎水先於眾人走出了階梯教室。池喬也怕擠,所以慢吞吞地收拾包,磨蹭到了最後。察覺到經過的人總是有意無意地打量自己,彆扭之餘,池喬又有些莫名其妙。她背起包走出會議室,剛推開活動中心的玻璃門,就見到陸潯的白色奧迪r8停在十米之外的臺階下,因為車窗降了下來,所以看得清他正咬著吸管講電話。盛夏時節,五點鐘的陽光依舊炙熱,陸潯戴菸灰色的墨鏡,拿電話的那隻手手肘抵在車窗上,另一隻手有一下沒一下地輕晃著墨綠色的玻璃瓶。如果不是在城西見過這個人的另一面,池喬大概會以為他是沉迷聲色犬馬的紈絝子弟。在學校裡開兩座的跑車本就高調,陸潯人又惹眼,來來往往的學生老師想忽略他都難。發現一些同學的目光在自己和陸潯之間來回穿梭,原本摸不著頭腦的池喬終於明白了過來,她快步走下臺階,正想假裝沒看到他直接離開,哪知陸潯竟發動車子,開到了她身邊。“上來。”“有事嗎?”“你不是要回家?一個方向。”見池喬站著不動,一臉警惕,陸潯嗤地一笑,“你幫我買午飯,我送你一段,客氣什麼。”聽到這話,池喬忽而覺得自己大驚小怪,多正常的禮尚往來,何必在意旁人的捕風捉影。池喬一坐進副駕駛,陸潯便說:“劉老師的爸爸是你們新聞傳播學院的劉副院長。”聽到這話,池喬面色一沉,食指划著包上的銅片,垂下眼睛低聲說:“單老師給劉老師打電話問時間的時候我就在旁邊,劉老師說的確實是四點……”“幾點不重要,別說遲到一個小時,缺席又怎麼樣?主任唸叨幾句不就忘了。”十字路口的紅燈一亮,陸潯就停下了車子,側頭看池喬,“可當著那麼多學生,為了一芝麻大的事兒吵鬧就不一樣了,無論劉老師有沒有挖坑等單老師跳,主任首先討厭的都會是單老師。打小算盤的和不顧大局的,在領導眼中,後者更不值得信任。”見池喬的臉上仍有愧疚,陸潯繼續說:“單老師人不錯,但這種半點虧都不能吃、半分氣都存不住的性格,今天不掉坑,明天也得成活靶子。”池喬正要出聲反駁,又聽到他說:“不過這性格我喜歡,為了個破工作憋屈自己,不值當。”聽到這句,池喬笑了笑:“我也喜歡。她沒有為難我們,沒有為了證明自己點我們的名字……你人真好,願意站出來幫自己的老師說話。”雖然用得是那種人人都聽得出真假的玩笑口吻。“……”陸潯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其實他從不管不相干的人的閒事,更不是路見不平會出聲的好人。z大的這個校區在城郊,兩人的家都在城東,本該上高架的,陸潯卻繞了半個z市走濱海大道,說是不堵車、沿途風景好。這麼一繞,幾乎多出了一個鐘頭的車程,好在陸潯的車技遠比秦蔚好,不至於勾出她暈車的毛病來。暮色西沉,海面被夕陽染紅了大半,這一路的景色的確好。而浪費一個鐘頭、繞路看海上夕陽的作派,也和身邊這位整日無所事事、四處遊蕩的少爺很搭。兩人話都少,陸潯想和池喬聊天,可沒有跟女生相處的經驗,思索了半天只想出了一句“晚飯吃什麼”,如果聊得投機,也可以順勢邀請她一起吃晚飯,然而還沒開口問,他就記起自己才剛吃過飯,吃的東西還是她買的……實在找不出話題,陸潯乾脆開啟了電臺。正換頻道,手機突然響了,陸潯隨口說:“幫我接一下。”池喬滑到接聽,本要遞給他,看到陸潯的眼神示意,只好直接把手機舉到他的耳邊。就不能開藍芽麼?非得她幫忙……真是少爺脾氣。池喬的指尖抵在陸潯的耳後,如此細微的接觸卻讓他莫名地心情愉悅,然而下一秒他就斂起了笑,問:“在哪間醫院?”“我就到。”掛上電話,陸潯空出一隻手去按導航,“老鄰居的兒子出車禍了,我去醫院送點錢。”池喬剛想說“你把我放路邊”,又聽到陸潯說:“我送了錢就走,最多一刻鐘。”接到電話後,陸潯開得比之前快,不一會兒就到了醫院。停好車,他又打了通電話,問清位置,帶著池喬找到了icu外。這位吳阿姨的兒子晚上送外賣的時候被車子撞倒,司機逃逸,搶救之後命是保了下來,但他沒有醫療保險,住在icu每天至少一萬,家底早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