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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徐禾!等等我!”顧惜歡以為他沒看到,扯著嗓子吼。後來乾脆跑了過來。過一個院子的走廊上,徐禾才被他追上。顧惜歡跑得汗流不止,氣喘吁吁:“你、你走什麼啊。”徐禾停下來,很嫌棄:“你跑什麼。”顧惜歡上氣不接下氣,有點委屈:“這不、我以為、你沒看見我麼。”徐禾扯了扯嘴角,抱著他的魔方往前走。顧惜歡神經大條,壓根就沒在意他這愛理不理的態度,跟狗皮膏藥似的黏在他後面,嘰嘰喳喳說了一堆,說他這幾天過得有多可憐,他娘管著他把他關在家裡看書,一步都沒踏出去,他傷心的飯都少吃了三碗。徐禾心裡說著活該,臉上沒什麼表情。兩人往前面走了走,顧惜歡突然就噤聲了。徐禾微詫異,往前一看,瞭然了。步驚瀾就在前方,蹲在池邊,垂眸,手指逗弄著池中紅色錦鯉。暗黑色的長袍,青絲玉冠高束,少年的臉色是病態的白,唇色卻殷紅,無論遠觀還是近看,他給人的感覺,總是繁麗而奢涼的。如 感冒徐禾趴在岸上,呸呸呸吐出了好幾口水,才緩過氣來。顧惜歡一把鼻涕一把淚衝過來,哭的情真意切,“徐禾你沒事吧!你要是出了什麼事,我爹要打斷我的腿啊!”徐禾翻了個白眼,他把自己頭髮上的水草摘下,扔水裡。這個時候一隻手出現在他眼前,白得病態,修長。徐禾微愣,然後藉著這隻手,被步驚瀾拉上了岸。步驚瀾落水後,衣服和頭髮也都溼了,但一點都不像徐禾這樣狼狽,漆黑的長髮貼著臉,唇色殷紅,反而多了份驚心動魄的豔色。徐禾悶悶說了句,“謝謝表哥。”他應該是被水草纏住了腳。丟臉死了,想去救人結果還被人救。步驚瀾朝他笑,道:“你下次,不要再做這麼危險的事了。”潛意思大概就是說他不自量力吧。徐禾點點頭。步驚瀾目光微轉,笑意便收了。眼光只在顧惜歡身上停留了一會兒,那一會兒,看的顧惜歡恍若在大冬天墜入冰窖。情不自禁往徐禾後面靠了靠。但步驚瀾什麼也沒說,轉身走了。徐禾一愣,步驚瀾給他感覺總是高深莫測的,不好接近,就這麼放過了顧惜歡?他今天感覺心情一點都不好啊。他撓撓頭。顧惜歡估計也是這麼想的,嚇得膽子都飛了,弱弱地在徐禾後面:“我我我我、我會不會死啊徐禾。”徐禾:“……死了還清淨。”他撿起他的魔方,這次,仍由顧惜歡一個勁說話,理都沒理一下。但是落水這件事,他的倒黴顯然不止於此。就在這天晚上,徐禾發了場高燒。輾轉難眠,頭很重,口很乾。嗓子跟被火燒一樣,思想一下子清醒一下子模糊。這種感覺太難受了,難受到他覺得自己可能看不到明天的太陽。要死了?不行,他不能死,完不完成任務是其次,關鍵是他還沒發明出一個留名千古的東西!他那麼聰明他不能死。發燒後,就依著這樣莫名其妙的中二思想,徐禾抱著被子,敲響了薛成鈺的房門。薛成鈺的睡意很淺,稍微有一點風吹草動就能醒來。自從和徐禾住在一個院子裡後,他都快習慣這個小騙子每天折騰點事情出來了。起床,推開門,迎面夜風吹動他的黑髮,薛成鈺就穿一襲白色寢衣,半遮未遮,膚白如玉,眉目清冷。他低頭看。門口站著的小騙子,懷裡抱著被子,神情怏怏,看起來就知道生病了。臉微紅,眼睛裡霧濛濛的,焉頭耷腦,看著他,吸吸鼻子,說:“薛哥,我生病了。”“……”薛成鈺心裡長長地嘆口氣。手背貼上徐禾的腦袋,很熱,果真是生病了。他問:“還能走麼?”徐禾頭暈暈的,下意識就答道:“能啊。你帶我去找太醫吧。”說完,伸手扯著薛成鈺的袖子,往外走。走兩步,頭重腳輕,他抱個被子就往前栽。看得薛成鈺非常無奈,伸手,攬過他的腰,才沒讓徐禾一頭栽地上。薛成鈺聲音清冷:“蠢死了,你就在這裡待著,我去喊太醫。”於是徐禾就這樣暈乎乎地被揪到了薛成鈺的床上。他沾床就想睡,但睡也睡不好,就很難受。薛成鈺的床上有一種很淺的香,淡雅清新像是某種草,這種香緩和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