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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蕉林在回臨時營地的必經之路上,想必這三人是饞了,想再去看看有沒有漏網之魚。“行。”程昊點頭,拽住唐咪深一腳淺一腳地往回走。這時,還有閒心說話:“現在你總算不避著我了。”“淋一淋,你說不定能香一點兒。”攝像師將器材好好地包起來,隔著透明的雨衣,鏡頭有些糊。不過,這也沒辦法了。雨聲隔絕了視線,水汽茫茫,只能看見近處,離得稍稍遠一些,提著嗓子喊都聽不見。程昊眯眼回頭看,總覺得哪裡不太對。他的直覺一向很準。就在這是,連綿的木薯葉子下,一道窸窸窣窣的聲響傳來,很快抵達近前,連葉子都大幅地震動起來。“不好——”“跑!”程昊的預感又再一次生效,他拽著唐咪就往旁空路上跑,果然,一陣震動後,一隻黑色的龐然大物,從木薯地裡衝了出來。野豬!約有兩百多斤重的大野豬!攝像師們揹著器材,跑得再快也有限。眼看要被追上,卻見程昊原路返回,手上的鐮刀直接劈了下去。野豬被激怒了。皮厚,鐮刀只在它披上劃出一道淺痕,有淡淡的血水滲出來,卻激發了它的狂性,不再追攝像師,反而朝著程昊頂去。唐咪腿軟得連樹都扶不住,她剛才完全沒反應過來,就被程昊抓著奪路狂奔,走到一半,程昊卻又折返了。她只來得及拽住磨破的一塊衣角,再抬頭,就見野豬的獠牙幾乎要頂到程昊的腹部上。她倒抽了口氣:“程昊!”說時遲那時快,攝像齊齊罵了聲節目組,及時趕到,把手上亂七八糟的工具紛紛往野豬身上砸,野豬吃痛的當口,程昊一個旋身,躲了開來。唐咪離近一點,程昊目眥欲裂地吼她:“走開!”可她不走,還將隨身的剷刀,鐮刀,甚至還有削皮的小刀,乒乒乓乓往外扔。攝像師撿起,三人一豬周旋了起來。唐咪又將木薯袋扔出去,精準地砸中野豬的腦袋,興許是木薯熟悉的氣味讓它分心,停頓的當口,程昊一剷刀,利落地從脖頸那鏟了進去。野豬吃痛,甩著腦袋嚎叫起來,意欲甩開程昊。攝像大哥一人一邊,撲過去死死摁住,唐咪也跟過去,程昊濺了一身血,漸漸的,野豬終於不動了。“噹啷——”剷刀落了下來。程昊脫力,一屁股委頓地坐下來。雨水將他身上的血沖刷乾淨,近了看,才能發現腹部一塊的衣服,齊齊綻開了條口子。唐咪又哭又笑地撲了過去:“阿正!”程昊張開雙臂,把她抱了個滿懷:“又哭又笑,小狗撒尿。”唐咪卻抬頭就吻住了他。雨打得兩人眼睛都睜不開,那些亂七八糟的猶疑、害怕,卻也像同樣被一場大雨沖刷過,消失得乾乾淨淨。攝影師大哥們紛紛將攝像頭對準了他們:粉絲福利啊。“不過——”唐咪推開他,“這不算。”“什麼不算?”“咱們複合,不能這麼俗套,起碼…你得再追一陣。”唐咪笑得像只小惡魔。 傻帽地上龐大的野豬屍體,昭示著剛才的驚心動魄, 葉隊拍了拍泊溪的肩膀:“走吧, 跟他們會和。”泊溪頓了頓, 這才拖著腳, 跟了過去。攝像師們已經開始找傢伙, 打算把野豬拖回去了。“好傢伙, 有兩百斤吧?”“可不是?”攝像師大哥難得出聲, “可有勁兒了, 受了那麼重的傷,我跟阿江兩個人也才勉強壓住。”葉隊跟著從隨身帶的揹包裡取出繩子,與幾人各自帶的繩子合在一塊,不一會就“織”出了一隻繩網,拽了拽,還挺結實。“來,幫把手,把這傢伙搬上去, 晚上加餐!”葉隊顯然是興奮的。唐咪抹了把臉上的雨, 神智已經從剛才滾燙的情緒裡退出來。彎腰將立了大功的麻袋撿起, 底部被獠牙戳出的一個大洞裡, 木薯滴溜溜滾了出來,順著雨水滾到了一個人的腳邊。泊溪俯身撿了起來,遞給她:“給。”他沒多餘的話, 可眼底深深的遺憾, 還是讓唐咪捕捉到了。她彎了彎唇, 笑:“多謝。”唐咪利落地在麻袋破口處打了個結,將木薯重新裝進去,地上還橫七豎八躺著剛才她乒乒乓乓胡亂往外扔的工具,一一撿起,男人們拖著野豬,她跟在後面,深一腳淺一腳地往回走。程昊沒拖。即使躲得快,腹部那一塊,還是被野豬外露的獠牙給劃破了,不深,但有血漬往外滲。他堂而皇之地將一隻手搭在唐咪的肩膀上,慢吞吞地挪著腳步跟她一塊往回走。葉隊還在感慨。“你們這運氣,也不知道該說好,還是不好。”“碰到野豬也是夠倒黴的。”“可要說不好也不對,一般人碰到野豬,能有幾個站得起來的?可你們個個都還挺精神,也就小程受了點輕傷。”唐咪眼睛閃了閃,這樣一想,這頭野豬出現的時機,當真是非常之奇妙了……抬頭看了眼近在咫尺、正專注把她當柺杖使的程昊,眼神微妙。程昊歪歪頭看她:“怎麼了?”“我臉上有什麼嗎?”別人都披了雨衣,就他非不肯,瀟灑地淋著,淋一路,人是乾淨透徹了,可那衣服也緊緊地裹著身體,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