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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難怪能造這“ary·唐”的人設了。“金綿兒脫口秀!”金綿兒收回飄遠的心思,面向攝像頭拍手:“歡迎這一期嘉賓——唐咪登場!歡迎!”唐咪落落大方地跟人打招呼:“大家好,我是唐咪。”臺下反響強烈,亮起一片燈海。金綿兒在唐咪落座後,自我調侃:“其實剛才看到唐咪從通道口出來的那一瞬間,我特別特別絕望。你說,大家都是女人,怎麼有人就能長成這樣,像是一筆一畫精工細琢的;而我,就像老天爺隨手拿泥巴甩的?”“我現在特想回去,把這一身白給換了。”助理主持人笑了:“金姐,您換其他色兒也沒用,臉放那了,沒得比。”金綿兒瞪他:“小秦,誰給你開工資?”“感謝麥谷電視臺。”小秦鞠躬。唐咪微微笑。例行捧完嘉賓,金綿兒就專注採訪起唐咪來。她提前做過功課,從個人履歷上來說,唐咪從小到大,都算是拔尖的一波。將她的人生經歷從前往後捋一遍,那是一個大寫的瑪麗蘇,可金綿兒要做節目,總不能全程將人一路誇到尾,那樣,觀眾得對她失望了——金綿兒不想承認,自己大約有那麼點惡趣味,何況,她還真不信,這世上,有真正完美的人。首先是和風細雨的朋友式交談。唐咪沒有掉以輕心,巧妙地繞過金綿兒預設的無數陷阱,談話滴水不漏,抖的包袱,透露出的訊息,既保證有足夠的談資,又絕不至無聊。金綿兒繞了一圈,都被四兩撥千斤地擋回去了。這美人果然是有腦子的,不像許多大腦空空的藝人,全程靠公司的包裝。金綿兒彈了下手指:“其實,我們現場還邀請了一位神秘嘉賓,這位嘉賓,既是華國電影史上最年輕的三料影帝,也是唐小姐的少時故交,說到這,相信現場的觀眾都猜出來了——”“來,讓我們有請泊溪上場!”在觀眾熱烈的掌聲中,唐咪訝異地捂住嘴:“金姐,你還請了泊哥啊?”金綿兒促狹地笑:“怎麼,不讓?”“那倒不是。”節目組呈上來的流程列表裡,確實沒有這一項。李蓉在後臺,緊張地攥起了拳頭,即使對唐咪再有信心,可有泊溪一摻和,她總有點不安。泊溪已經從攝影棚的另一個入口出來了。他個高,一身立領襯衫,條紋立領,釦子解下兩顆,外罩著挺括的黑色西服,就這麼插著兜,順著舞臺的光走來。幽藍的光,自上而下地傾瀉下來,泊溪的臉隱在光裡,神情看不真切。唐咪已經恭謹地站了起來,做足了晚輩的姿態。泊溪走過來,金綿兒也不敢託大,一同站起迎接。寒暄過後,兩人才在長條沙發上一左一右地坐下。“驚喜嗎?”金綿兒笑。唐咪苦笑:“與其說是驚喜,不如說是驚嚇。”“據我所知,泊哥和唐小姐以前是老同學。”泊溪點頭:“對,初中。”“泊哥方便說下,以前的唐咪,是什麼樣的嗎?”泊溪像是陷入深沉的回憶,半晌道:“唐咪在初中時,就是附近遠近馳名的校花。”他笑,“附近中學的毛頭小夥子,都愛爬牆來看她。”“也包括你?”泊溪點頭,“就像那首《同桌的你》,我想,每個男孩兒年輕時,夢裡都會有這樣一個女孩,她聰明漂亮,善良可愛,世界上所有美好的詞兒都與她有關,用現在的話來說——就是女神。”“所以,唐小姐就是你的女神?” 告別“應該說, 她是我們學校所有男孩心目中的女神。”泊溪臉上的笑,因回憶而溫軟。“我那時候很胖, 恩……怎麼說……”他停頓的當口, 金綿兒身後的大螢幕已經放映了一張ppt,正正巧,是一張發黃的信紙, 紙上每一字每一句, 都代表著一個男孩兒最真摯最火熱的那顆心。與信紙並排的,是泊溪最胖時的照片。“這封情書, 是那時的你寫給唐小姐的。”金綿兒得到這張照片時, 也是愣了很久, 比起集體照上面目模糊的胖子,這張照片, 清晰地將泊溪的過去昭示了出來。他完完全全就像一個發福的饅頭, 與現在清清爽爽的樣子,簡直是天壤之別。“……對。”泊溪艱難地點頭, 他轉頭看了眼唐咪,眼裡有抱歉,“其實拋開寫情書的人是誰這個問題,小咪那時候每天都會收到十幾封這樣的情書。我在其中並不特殊。”“是這樣嗎?”金綿兒問。唐咪“赧然”一笑:“是這樣。”“這樣想想,要是能頂著唐小姐的臉過一天這日子——”金綿兒看天,“這感覺肯定特美。”“ok, 迴歸正題, 究竟是什麼, 讓這樣的你——”金綿兒指了指ppt上胖乎乎的少年,“鼓起勇氣,向一個校園女神寫情書告白?”“一時衝動吧。”泊溪笑道,“我那時候有足足一百八十斤。”“大家可能很難想象一百八十斤是什麼概念,低頭是看不到腳的。走幾步路就喘,再加上我是中途轉學過來的,性格本身就內向又自卑,所以沒什麼朋友,偶爾還會被班裡的壞孩子欺負。”“類似於校園霸凌嗎?”“恩,算是。”泊溪下頷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