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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翃瞥他一眼道:“原來是一片苦心,謝了。”西華濃眉一蹙,輕哼了聲,轉開頭去。正嘉在旁看著兩人起爭執,臉上卻淡靜的很。正欲讓西華坐了說話,外間鄭谷入內,跪地道:“皇上,太后那邊派了人來,說是……”鄭谷沒說完,只是抬頭看了薛翃一眼。正嘉立即會意:“是不是太后知道了什麼?”鄭谷低頭道:“那來人說,太后發了很大的脾氣。”西華也明白過來,皺眉道:“難道是有人把鉛毒的事情告訴了太后?是什麼人這麼多嘴?”正嘉吁了口氣:“你先回去吧,好生安撫太后,別叫她生氣,如今症狀未除,再若氣出個三長兩短來,卻叫人如何是好。你去吧,她見了你,還能想開些。”西華只得答應,退後兩步,往外去了。西華去後,正嘉也跟著站起身來,他從後勾住薛翃的腰,把她往懷中抱去:“有何可氣的?難道你竟不知道朕?若真的疑心你,還容你站在這裡嗎?”薛翃道:“皇上雖然不信,但奈何眾口鑠金,積毀銷骨。”正嘉道:“大皇子方才有一句話說的很對,你不必賭氣,若是把病治好了,那流言自然消散無蹤。太后如今正惱怒,怕是不會給你看診,那麼就去含章宮,朕陪你一塊兒去。朕相信你,也相信你的醫術。”薛翃聽見“朕相信你”四個字,不由抬頭看向皇帝。正嘉唇角微微挑起:“怎麼,難道你不相信朕?”他的手指在薛翃臉頰上撫過,指尖的肌膚微涼:“是不是覺著冷?”皇帝喃喃的,“別怕,朕陪著你呢。”正嘉陪著薛翃來至含章宮的時候,三皇子正哭個不停。幾個奶孃不知所措,用盡各種法子都無濟於事。因為最近聽說了那些流言蜚語,見薛翃來到,也不像是往日那樣親熱信賴,一個個面露忐忑之色。正嘉喝道:“把孩子抱來。”奶孃們這才抱了三皇子過來,薛翃試了試他的體溫,又把了脈,說道:“之前給小皇子吃什麼了?”一個嬤嬤說道:“是太醫說的有些痰熱,吃了小兒回春丹。”薛翃道:“雖然好,只是不足以對症,去太醫院找劉太醫,讓他用醜寶丸給小皇子服用。”正嘉哼道:“都聽明白了嗎,還不快去!”伺候的人忙連滾帶爬地跑去太醫院裡請人求藥。正嘉道:“朕在這裡,你去給莊妃看吧。”在含章宮的兩名太醫隨著薛翃入內,又悄悄地跟薛翃說起莊妃的症狀。其中一人道:“之前給太后娘娘所用之藥雖對症,但卻又激發了娘娘體內鉛毒,導致失明,是以我等實在沒有十足把握。”這會兒薛翃已經給莊妃診脈過了,又看了眼睛,舌苔,她沉吟了會兒,道:“那想沒想過,用針灸配合散毒?”兩人對視一眼,薛翃道:“之前給太后服藥後,那寒毒無處可洩才導致上侵,若是及時在頭上的百會,太陽穴,以及翳風穴,風池穴迅速刺穴放血,熱毒會隨著血排出。”兩名太醫雖覺著這個法子似乎可行,但是在人的頭頂要穴動手,著實棘手,何況對方又是太后跟莊妃娘娘兩位貴人,如何能夠隨意下手。何況如今宮內流言,說是太后的病症乃是和玉暗下毒手,如果這診治的過程中又出現什麼意外的狀況,那豈不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於是不約而同地躊躇起來。薛翃也知道他們憂心所在,便說道:“我只是提了一個法子,用不用,還看你們。何況針灸不是我所擅長的,真要動手,還是太醫院的人。”兩人越發悚然。薛翃又道:“但是你們要趕快些,既然是鉛毒,拖延時間越長,對人的身子影響越大,再過些日子,只怕就算救回性命,殘毒也無法驅除,勢必會綿積體內,引發更多的症狀。”“這可如何是好?”兩名太醫哭喪著臉,六神無主。就在這時候,三人身後傳來一個聲音:“照她說的做。”薛翃不用回身,也知道開口的人是誰。太醫們躬身:“皇上……”其中一個壯著膽子說道:“皇上,此舉非同小可,是不是……還是同太醫院的眾位仔細商議商議再做打算?”“這幾天你們還沒商議夠嗎?”正嘉輕描淡寫的,聲音卻像是萬鈞雷霆來臨之前的一陣冷風。兩人忙跪在地上:“是臣等無能,皇上恕罪。”正嘉道:“你們的確無能,如今有能耐的人指點了你們,若還做不好,再說別的不遲。”兩人瑟瑟發抖。正嘉道:“調最擅長針灸的人過來,立刻!”不多會兒,太醫院緊急調了兩名擅長針灸的太醫前來,薛翃又把如何施針,以及最佳下針的時機告知兩人。於是先按照之前的方子熬了一劑藥給莊妃服下,戴一刻鐘後,莊妃似醒非醒之時,迅速在百會,風池等要穴小心落針,鮮血如珠冒了出來,幾個太醫垂手盯著,大氣兒都不敢出一聲。薛翃見狀上前,為莊妃在穴道旁側輕輕按揉推拿,不多會兒,流出的血的顏色突然變淺了好些。但莊妃卻仍是沒有醒來,幾個太醫圍在旁邊,臉色漸漸地有些不好,突然一人驚道:“娘娘的嘴角……”大家忙看去,卻見從莊妃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