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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咬著牙,才讓自己封住了即將脫口的嗚咽。寶福轉頭看著她含淚的眼睛:還有誰肯為了自己這樣傷心?除了親生的母親目睹自己的孩兒遠嫁才能哭的如此,世間還有誰肯為了她如此?寶福道:“我知道,我看見那個香囊的時候就知道了。”她猛地抱緊了薛翃,卻再也沒說什麼,又過了許久,才緩緩鬆手。寶福後退一步,雙手提著裙子,就地跪了下去。她衝著薛翃,認認真真地磕了三個頭,含淚向著她一笑,起身往外。“寶福!”身後響起熟悉的呼喚,薛翃起身,三兩步衝到寶福身後,將女孩子摟住。寶福背對著她,那一聲母妃幾乎又脫口而出。良久,外頭有小全子來探頭,似乎想催促,可看這幅場景,又不敢出聲。薛翃收斂心緒,在寶福耳畔低低地說了一句話。寶福並不是很懂。“去吧,”薛翃也沒有解釋,只道,“你會明白的。一定……要好好的。”寶福緩步走出雲液宮,在雲液宮的門口,她回頭。看著在宮殿門口那個越來越模糊的影子,是自己的母親端妃?是和玉?寶福只知道心痛難忍,她伸手捂著臉,用極模糊的哭腔叫了聲:“母妃……”然後頭也不回地往前跑去。她很怕自己若是還回頭看,就再也捨不得走了。是日,公主的鑾駕出了城,一路轟轟烈烈往滇南而行。走了半個多月,進了浙江地界,地方官親自出迎,將送親使一行人安置在驛館內。到了夜晚,寶福正朦朧欲睡,卻察覺有人掀起了簾帳。她模模糊糊睜開雙眼,藉著一點幽淡的燈光,看清楚那人的臉。寶福望著這張曾朝思暮想、魂牽夢縈的臉,幾乎以為自己仍在夢中。直到那人一笑:“快起來吧,再遲會兒巡夜的侍衛就過來了。”寶福還在發愣,已經給他一把揪了起來!正如薛翃所說,顏璋因工部的差事不力,給皇帝申飭,免除他內閣閣員之職位,責令他閉門思過一個月,罰俸半年。這好像是一個訊號,——皇帝之前雖曾跟太后說過,只是給薛家正名,絕不會動其他不該動的,或者藉機整倒誰,但是,太后很難把這當做是一個正常的朝廷人事變動。內閣裡五位輔臣,原本三個是敵派的那還罷了,至少顏幽是首輔大人,身邊有一個心腹就足以應付,但如今五人又去了一個,而且新選上來的那個,名義上看著是中立之選,但事實上怎麼樣,只有皇帝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