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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兄發話,高耀沒辦法忤逆,當即擰眉狠看了高如霜一眼,終於轉身去了。高倜又對高如風道:“大妹妹,你先回房去吧。”高如風之前給高如霜那幾句話逼得眼淚都冒出來,聽高倜如此說,只得答應,又看向薛翃。“我有事跟她說。”高倜淡淡道,“你先去吧。”高如風去後,高倜道:“聽說你方才見了虞太舒?”薛翃想起方才高如風說,高倜知道高如雪跟虞太舒之事,便不動聲色道:“是。”“這麼多年了,你把誰都忘了,倒是沒忘了他。可見你們之間,真的跟別人不同。”高倜冷笑。薛翃道:“大公子為何這樣說?”薛翃想從高倜口中探知過去一二,誰知高倜只咬牙道:“你走就走了,做什麼要回來?”“我不該回來嗎?”“你當然不該!”高倜瞪著她,像是面對仇人,“我這輩子都不想再見到你!”薛翃見他並不像是會平心靜氣告訴自己往事的,便不想再跟他多話:“既然如此,告辭。”高倜沒想到她說走就走,愣了愣後,叫道:“你、你站住!”薛翃擺了擺衣袖,信步往前走去。高倜疾走數步,舉手攥住她的手腕:“高如雪!”被硬生生拉住,薛翃身不由己止步,頭巾跟袍袖隨之往後蕩去,同時手腕一陣刺痛。薛翃喝道:“鬆手!”卻就在這瞬間,薛翃眼前突然出現凌亂的一幕,少年狠狠拽住女孩子的手,用力過甚,竟將她甩倒在地上。薛翃渾身一顫,來不及多想,左手在發端一拂,纖纖手指間銀光閃爍,向著身側高倜身上刺去。銀針入穴,高倜只覺著如蚊蟲叮咬般輕輕疼了疼,然後半邊身子卻驟然麻了。手早就不由自主地鬆開了她,高倜後退一步撞在牆上。因薛翃的動作太快,此刻高倜甚至還不知發生了什麼。薛翃後退一步,冷看著色變的大公子,心底突然又浮現另一幕場景:“三小姐為何不把這件事告訴夫人?”“夫人不會理。”“那……老夫人呢?”“我不想讓祖母傷心。”那半跪在地上的人影沉默了片刻,終於溫聲說道:“三小姐放心,以後,我會保護你。沒有人再敢欺負你。”女孩子狐疑:“真的?”“真的。”他微微一笑,“太舒的話,絕無虛言。” 高倜半邊身子麻痺不能動,靠在牆上, 驚怒喝道:“你對我做了什麼?”薛翃回手將針重插回了發端, 這銀針細弱牛毛,沒入頭頂暗藍色道巾, 極不容易察覺。高倜至今尚不知緣故,還以為是薛翃用了什麼妖法。薛翃橫他一眼, 她所刺的只不過是高倜的天宗穴, 引動他肩胛往下在兩刻鐘內氣血不暢,無法動彈。並沒有什麼大的危害。但薛翃心中厭惡高倜, 所以也並不跟他解釋,只說道:“自作自受。”“你……”高倜臉色煞白, 冷汗直冒,眼見薛翃藍色的道袍大袖一揚, 不知從哪裡來了一股狠勁,竟讓他不顧一切地向著薛翃衝了過來。薛翃本以為他吃了虧, 必然偃旗息鼓, 哪裡想到他竟如此頑劣,猝不及防間已經給他擒住, 整個人往後狠狠地撞在廊柱上,一時間頭暈目眩。高倜頂著一口氣衝上來, 捉住薛翃的時候力氣已經散了,靠在她身上只是喘息。兩人一時之間誰也沒有動。還是薛翃先緩了過來, 她看著伏在身上的高倜, 舉手用力一推, 高倜站立不穩,往後踉蹌地跌倒在地。薛翃指著他,卻終究沒說什麼,只轉身往回而行。她出了月門,卻不知自己該往何處去,風極冷,入骨寒涼,這本是高如雪的出身之地,但如今卻竟彷彿沒有她的落腳之處,想來想去,竟還是方才那小花廳最是溫暖。可一旦想起小花廳,剎那間心底竟掠過那個說“太舒的話,絕無虛言”的人。薛翃索性止步,靠在牆邊緩緩調息。方才給高倜一撞,揉的她渾身骨頭都好像在疼,但奇怪的是,耳畔卻一直都是那個人的聲音。薛翃抬手在額前遮了遮,無奈地笑了笑。原來對高如雪來說,高府的生涯並不都是悲酸,還有些不能捨棄的可貴溫暖啊。正在徐徐調息,隔牆傳來腳步聲,是小全子熟悉的聲音說:“豈有此理,你們怎麼能找不到我們仙長了?”另一個陪同而行的是高府的管家高升,道:“公公別急,三小姐橫豎是在這府內,不會有事。”“我看你是吃了燈草灰,專放輕巧屁!”小全子生了氣,聲音格外尖銳高亢,連珠炮似的叫道:“先前說你們大小姐陪著,如今大小姐那邊也沒有,問遍了人竟都不知在哪裡?我告訴你們,別口口聲聲三小姐長三小姐短的,是不是你們府裡三小姐,還要看你們有沒有這福氣呢!”“是是是。”“不用跟我這兒裝孫子,”小全子冷笑,“我方才在外頭可聽的明白兒的,你們很不把我們仙長放在眼裡啊,你們真是吃了他媽的熊心豹子膽!我們主子萬歲爺心尖上的人,你們卻不放在眼裡,我看你們高府真是作倒頭了!回頭我一定如實稟告!”“公公饒命!奴才們當真不敢的!”高管家跟其他家奴們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