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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妃宮坐了一個下午,將近黃昏才起駕出宮。正嘉八年的冬天,含章宮的莊妃娘娘在掙扎了幾乎一整天后,順利生下了個小皇子。此後不多久,坊間百姓們人盡皆知:逆賊俞蓮臣身患惡疾,死在了鎮撫司的牢獄之中。事實上,就在臘月最冷的時候,鎮撫司江指揮使得到了正嘉皇帝的密詔,秘密赦免了被關押了將近一年的俞蓮臣。只不過,要將他好生妥帖地押解前去江西,永世不得回京。 美的人一定要支援正版訂閱哦~麼麼噠!眾太醫不禁也都臉色忐忑。地上那跪著的伺候嬤嬤, 聽見一聲“麗嬪娘娘到”,彷彿得了依仗,臉上驚慌失措的表情褪去不少,她看一眼薛翃, 眼裡流露出有恃無恐之色。這會兒麗嬪已經在五六個宮女嬤嬤的簇擁下走了進來,她生得人如其名, 豔麗嬌美, 且又盛裝華服, 看來氣勢非凡, 比先前當美人的時候出息多了。麗嬪看了一眼在場眾人, 太醫們跟伺候公主的宮人們紛紛行禮。只有薛翃伶仃立在原地,鶴立雞群。麗嬪皺眉:“你是何人?”她其實早就聽說了太醫們領著和玉道長來給寶鸞公主看病, 此刻卻故作不知。薛翃僅僅單掌當胸微抬, 道:“貧道和玉,稽首了。”麗嬪見她竟不行禮,不過又想她身份特殊, 畢竟不便發作,便耐著性子問道:“你就是跟隨陶天師進宮的和玉道長, 果然生的不俗,你不在放鹿宮,如何到這裡來了?”旁邊陳太醫因自忖是自己攛掇的,怕給薛翃落了不是, 便道:“回娘娘, 和玉仙長的醫術高明, 微臣便請她來為公主殿下請脈,或可有助於公主的病情。”不料麗嬪正要尋他們的錯處呢,聽了這話,即刻冷笑起來:“你是宮內的太醫,能治就治,不能治就直說換人,可不許自作主張的叫什麼別的古古怪怪的人來給公主看病,如果有什麼三長兩短,你擔待得起嗎?”陳太醫忙跪地。薛翃聽到這裡,看向麗嬪,正麗嬪也瞥向自己,這擺明是在殺雞給猴看,指桑罵槐。薛翃便道:“娘娘所說古古怪怪的人,可是指的我嗎?”麗嬪笑道:“這當然不是,道長是跟隨陶真人法駕的,宮裡誰不給三分顏面。”薛翃不動聲色道:“既然不是說我,那陳太醫就不必跪了,我也仍舊能給公主治病,娘娘可是這個意思?”麗嬪一頓,勉強笑道:“雖然不是說道長,但也要給他們一個教訓,免得他們以後再自作主張,胡作非為。畢竟他們是宮內的太醫,自己不思量著精研醫術,為皇上分憂,卻總想著依仗別人,這如何了得,難道他們的俸祿也要給別人嗎?”薛翃說道:“太醫這樣做,也是為了公主的病,不管找誰,只要能治好公主,就是為皇上分憂了。倒是麗嬪娘娘,聽說公主是皇上交付娘娘照料的,按理說,娘娘當擔起做母親的職責好生照料公主,可是自打娘娘接手以來,公主的病連著兩年多不見好,反而越發重了,娘娘可盡到自己的職責了?”“你、你在質問本宮?”麗嬪無法相信。“質問不敢當,只是因為娘娘方才的話,貧道不由就想多了,”薛翃道:“照娘娘的意思,陳太醫治不了公主,就該直言換人,那麼娘娘把公主看的病情危殆,衣食不周,娘娘為什麼不主動跟皇上開口,讓能善待公主的妃嬪照看公主呢?”麗嬪語塞,變了臉色道:“你是在說本宮虐待了公主?她的病,本宮不知多上心,需要你這才進宮的方外之人來挑本宮的不是?”太醫們聽著兩人針鋒相對,臉色發白。薛翃眼神冷冽,聲音卻如玉石琳琅:“如今天色已冷,可看公主的衣著臥寢之具都十分的單薄,對一個病人來說如何能夠禦寒!而且公主雖然病中,但從脈息上看來,也有飲食不調之症,這不叫虐待,難道還是善待了?——醫者父母心,貧道看不過去,自然要說。”麗嬪胸口起伏,再也無法維持先前高貴的儀態,放聲呵斥道:“你、你好大的膽子,仗著陶真人給你撐腰,敢對本宮如此不敬!”薛翃冷笑:“我敬天敬地敬三清,不知麗嬪娘娘是哪一位。”麗嬪從沒受過這種羞辱,本以為三言兩語就能打發了這才進宮的小道姑,卻沒想到差點把自己打發。她惱怒至極,看向旁邊的嬤嬤:“你們都是死人?看本宮給人欺辱?”只可惜眾人也都是些拜高踩低的主兒,見薛翃言辭犀利,鋒芒畢露,哪裡敢靠前,只有一個心腹嬤嬤眼珠一轉,道:“道姑這話是不是有些太過了,什麼敬天敬地敬三清,難道、您見了皇上,也不知恭敬嗎?”薛翃冷哼道:“你們是什麼東西,也配在此攀扯皇帝,你們能跟皇帝相提並論?”一句話,乾淨利落地把滿屋子裡的人的嘴都堵住了,鴉雀無聲。薛翃眉眼冷冷地,跟幾位太醫道:“這裡的事了了,我也該回放鹿宮。寶鸞公主的病我既然接手,便會直到她好起來。”說這句的時候,便掃向麗嬪眾人。“你說什麼?”麗嬪聽到這裡忙道:“你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