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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翃自言自語地說了一陣,見太一是一副愣愣怔怔聽得樣子,不禁又笑了笑。“你放心,我給老太太開了藥方,只要好好地三副藥吃下去,症狀會大為減輕的。”薛翃笑道:“我是不是很不錯呀?”太一彷彿聽懂了似的,原地轉了個圈兒,好像在替薛翃高興。薛翃看著太一歡快的樣子,卻又想起另一件事:“今天的那些刺客,既然不是連城的人,卻不知是何方神聖藉著他的名頭。”薛翃凝眉想了半晌:“若不是衝著皇帝,那就是直接衝著我,那必然是我在宮內得罪的這些人了。麗貴人偏巧今日不明不白死了,另外卻還有康妃,以及……”康妃夏英露雖是得罪了她而落敗的,但薛翃當時已經跟夏太師把話挑明,以夏太師的為人,絕不可能在這會兒做這種打眼的事,畢竟皇帝不是好糊弄的,一旦事敗,就會連累整個夏家。那麼剩下的,好像只有一個人了。想妥當後,薛翃打了個哈欠。出養心殿的時候,本想回來後再洗個澡,但時候已經不早,放鹿宮的弟子多數都已經睡下了。如果還要水的話,倒是可以使喚新送來的幾個宮人,可他們都是養心殿那邊的眼線,她的一言一行只怕都會無一遺漏地傳到正嘉耳中。今日畢竟發生了太多的事,疲倦鋪天蓋地地湧了上來。薛翃起身,先把小茶几挪到自己的床邊,又將水晶缸抱到茶几上,這才上榻安睡。這晚上她安歇的遲,一夜翻來覆去,做了好些怪夢。夢中不知今夕何夕,直到門扇被胡亂拍動,有人道:“和玉仙長!”又有人喚道:“小師姑?”薛翃起初還以為是在夢中,眉頭緊鎖,翻了個身猛然醒來,轉頭看向門口。天色已經大亮。次日,鎮撫司江指揮使入宮。江恆進養心殿的時候,正好田豐從裡頭出來,兩人打了個照面。田豐忙先笑道:“江指揮使來了?主子正等著您呢。”江恆道:“田公公這麼早,又是滿面春風的,有什麼好事兒?”“您可說笑了,”田豐很謹慎:“不過是替主子當差罷了。”若換了別人,田豐自然只賞一個白眼。但江恆是正嘉跟前頭一號的心腹,內廷這些太監們也都不敢小覷他分毫。田豐四處看看,湊近了低聲道:“昨兒麗貴人給砸死的事兒,查到了一個人。”“哦?這麼快,是誰?”江恆問道。田豐道:“奴婢查到事發的時候,本該在萬安殿的陶真人的大弟子蕭西華,偷偷摸摸地離開過萬安殿,而且在距離麗貴人身死不遠的地方,恰好有宮內的人撞見過他,您說巧不巧?”江恆挑眉:“果然是巧。不過這個人身份特殊。皇上怎麼說?”田豐面露疑惑之色,說道:“主子的反應有點怪,方才只說知道了,並且讓奴婢不再查下去。”“這個不怪,畢竟是陶真人的弟子,牽扯進來很不好。”田豐點頭:“說的也是。不過……至少此事算是交差了。”江恆笑道:“您可是順順利利地交差了,我這兒還沒懸在半空呢。我先進去了。”田豐也知道他正在查那刺客的事兒,本想自個兒說完,再跟他打聽打聽,沒想到江恆說走就走,田豐無奈,只好先去了。江恆入內拜見皇帝的時候,正裡頭郝宜在給皇帝梳頭。郝宜握著皇帝那青緞般的長髮,一邊小心地梳理,一邊說道:“這一大早兒,寧康宮的人就去放鹿宮請了和玉仙長過去,原來昨晚上寶鸞公主發熱,早上起來還昏睡不醒。太醫先去看過,說是受了驚嚇所致。”正嘉漠漠然聽著:“這都是皇后的本事。寶鸞的病本大好了,平白又受了那場氣,偏沒有人給主持公道。”郝宜見他搭腔,便又接著說道:“是啊,公主小小年紀,也可憐見兒的,昨兒受了氣候,麗貴人又死的巧,只怕更是多害了一層病了。幸而和玉仙長是個體貼的,醫術又高……”說到這裡,偷偷往前打量了一眼,見皇帝眉眼舒展,無怒無喜。郝宜便停了口。正嘉瞥著他道:“怎麼不說了啊。”郝宜笑道:“奴婢又多嘴了,再說下去怕主子惱。”“不該說的你亂說一通,該仔細說的你偏不說了,”皇帝威嚴清肅的臉上,浮出他獨有的半是譏諷半是寬容的笑,哼道:“朕看鄭谷當年真是瞎了眼才收了你當徒弟,他走了,倒是留你在朕跟前兒,時時刻刻地氣朕。”郝宜聽到這裡,心怦怦亂跳,終於孤注一擲般大膽說道:“主子若是記掛著師父,為什麼不叫他回來伺候呢……”話沒說完,正嘉已經半闔了眼,臉色微冷。郝宜噤若寒蟬,忙低下頭,將他的金冠小心戴好。外間,江恆故意把腳步放重了些,站在門口道:“臣江恆求見皇上。”“進來吧。”正嘉站起身,舉手撩了撩自己的頭髮,又抖了抖衣袖,那裡有一角不知為何捲了起來。郝宜忙跪在地上,給他將袖子整理妥當。皇帝又吩咐:“把這夜合香撤了,窗戶都開啟!通風之後再換甘松香。”郝宜麻溜地跑走行事。江恆入內跪在地上,正嘉走到銅鼎熏籠旁邊,伸手試了試,問道:“刺客的事兒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