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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假如揭露出是趙暨動手,細細追究他動手的原因,雖然跟薛翃無關,但畢竟也給牽扯在內。薛翃嘆了聲:“西華,你真是聰慧之極!”又道:“只是讓你受苦了。”蕭西華說的沒有,太子畢竟是儲君,太子殺人,殺的還是宮內的貴人娘娘,這種事在哪一朝都是醜聞。就算皇帝不喜歡太子,也絕不會容忍這種醜聞出現。如果還是蕭西華站出來作證的話,對皇帝來說,難堪的程度簡直無法形容。以皇帝那難以預測的心性,以後如何針對蕭西華,還尚未可知呢。蕭西華說完後,又打量薛翃,疑惑地問:“小師姑,為什麼你聽我說是太子動手,好像並不很驚訝?”薛翃並不回答,只是一笑拍拍他的手:“我去拿藥給你塗一塗。”死裡逃生,難得跟她說了這許多話,蕭西華竟很不捨得她離開,轉頭求道:“小師姑!你多陪我坐會兒。”薛翃笑笑:“多大了,難道還怕一個人嗎。”到底起身。蕭西華目不轉睛地看她走了出去,雙眸微閉,想了想方才自己所說。此刻回想當時所見,心情仍然澎湃難安。其實蕭西華什麼都跟薛翃說了,只有一件。當看見太子趙暨動手的那瞬間,蕭西華心中除了震驚外,竟還有一絲快意。那會兒他盯著太子的動作,看著麗貴人垂死的樣子,想到此女方才詛咒和玉的那些話,恨不得此刻動手的也是自己!他跟太子一樣,不能容忍有人玷辱小師姑。只是這些話,是怎麼也不能告知薛翃的。蕭西華略微轉了轉身,慎刑司有些不為人知的手段,皮肉上雖看不出傷,肌理卻疼的厲害,蕭西華忍著疼,看向方才給薛翃握住的那隻手,彷彿她的香氣還在身畔,一旦想起這個,那痛便覺輕了好些。蕭西華看著自己帶傷的手,微微一笑。且說薛翃回到自己屋內,取了神效當歸膏,又撿生肌散,定痛內消散,星香丸,護心丹,一併收在荷包裡。正如蕭西華所說,對這個真相她並沒有覺著很驚訝。因為先前在御花園的時候,太子趙暨早跟她說了。只是趙暨並沒有告訴她是江恆幫忙偽造現場。薛翃還記得少年立在雪中,用極冷的聲調告訴她殺死了麗貴人的經過。那像是給北風凍的發青的臉上,透出一種孤絕無依的脆弱感。如果是以前,這會兒她必然會溫聲安撫,給少年解開心結。但是現在……收斂心緒,薛翃握著荷包,正欲轉身出門,不料回頭的時候,卻見門口有一道人影悄無聲息地立在那裡。身著宮裝冬服,頭上的風帽卻垂在腦後,一張俏生生的小臉兒,大概是因為吹了風,兩頰通紅。竟然是寶福公主。薛翃大為意外:“寶……”幾乎脫口而出又忙忍住:“公主,您為何竟來了這兒?”寶福雙手絞纏在腰間,似乎侷促不安地在揉著。兩隻晶瑩的眼睛盯著薛翃,彷彿有話,卻又沒有說出什麼。薛翃又憐又愛,忙將藥先放下:“別站在門口,風吹的冷。公主且到這邊坐。”忙把椅子往旁邊的炭火盆靠了靠。寶福終於挪步走到裡間。她轉了個身,把屋內環顧了一遭,目光在水晶缸內的太一身上掠過。才緩緩在椅子上落座。薛翃本想給她倒一杯熱茶喝,只是她白日不在,這屋內不備。正要出門叫那些宮女們送茶過來,不料才一動,寶福喚道:“和玉……道長。”遲疑了會兒,那“道長”兩個字才又出口。薛翃回頭,她看出寶福有話說,只不知是什麼,讓這女孩子猶豫再三。“公主有何吩咐?”眼中帶笑看著女孩子。一向只緊著照看寶鸞,又仗著寶福在太后跟前兒,便沒有來得及親近她,此刻她居然自己來找,薛翃心頭軟軟的,儘量將聲音放的柔和。寶福飛快地掃了薛翃一眼,又低下頭。終於她咳嗽了聲,道:“你方才在養心殿嗎?”“是。”寶福道:“那你,自然也知道江指揮使被罰的事了?”“知道。”薛翃聽她突然提起江恆,心中越發疑惑。寶福皺皺眉,終於說道:“這件事……是太后吩咐的,江指揮使又不能抗旨,分明、不跟他相干,如今卻給革職,又要罰挨廷杖。”女孩子咕咚嚥了口唾沫:“二十廷杖,慎刑司那些奴才們手黑,十下子就足以要人的命了!”她把心一橫似的,急急說了這些,聲音裡終於透出了一絲掩不住的緊張跟擔憂。薛翃大驚,她直直地看著寶福——這孩子竟然是在擔心江恆嗎?但是,薛翃不記得寶福跟江恆認得,兩人更加沒什麼交際才是,為何寶福突然跑來跟自己說這些?因為太過錯愕,薛翃一時沒有言語。寶福眉頭皺的更緊,見她沉默,有些惱似的瞥了一眼,才說:“這件事畢竟是你們這裡引出來的,江指揮使奉命行事,動手的是慎刑司那幫奴才,怎麼反讓他去領罪了?和玉、和玉道長……”她深深呼吸終於道:“我希望你去父皇面前給江指揮使說個情,至少把事情說明白,別讓父皇誤會了他,白白讓他受罰丟官。”薛翃總算是反應過來:“公主想讓我去皇上面前給江指揮使說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