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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嘉皇帝站在原地,把所有盡收眼底。目光掠過薛翃,寶鸞,最後落在趙暨的身上。皇帝負著手,兩隻手握的死緊。在盛怒之下,皇帝雖然還沒有發作,嘴角卻忍不住地抽了兩下,那是龍顏大怒的前兆。殿內的靜的令人窒息。趙暨不知何時已經倒在地上,好像發現自己闖了大禍,渾身抖個不停。終於皇帝出聲了:“把太子拉出去。”兩隻眼睛裡透出了冷銳懾人的光芒,正嘉沉沉地說道:“送到慎刑司,等候發落。” 正嘉九年, 端午這日發生的事震驚了整個後宮, 很快, 連朝野也都為之驚動。太子趙暨酒後亂性,手持利刃於內宮逞兇傷人, 皇帝震怒, 命把太子打入慎刑司。雖然皇帝當場並沒有發落太子,但是堂堂一國儲君入獄,其後的下場, 可想而知。皇后是最先得到訊息的幾個人之一。當時皇后正在宮宴上, 同眾妃嬪一起跟顏太后共度佳節,宴席上言笑晏晏, 一派歡樂吉祥氣氛。直到一名心腹太監雪著臉入內, 在皇后耳畔低語了一句。皇后手中的酒杯猝不及防地掉了下來,雄黃酒四濺。太后轉頭:“怎麼了?”皇后起身, 身形卻一晃,又給左右扶住。這會兒有永福宮的宮人也迅速進內, 附耳向著太后稟告了此事。太后也變了臉色:“什麼?”只有眾妃嬪還不知何事,疑惑地面面相覷, 然後又紛紛看向太后跟皇后。只有在皇后下手的莊妃, 卻輕輕地先看了一眼對面的寧妃。熱鬧的宴席當即中止,太后同皇后一塊兒,匆匆地往雲液宮而去。但是走到半路, 卻又有養心殿的小太監趕來, 對皇后行禮道:“娘娘, 皇上如今人在養心殿,請娘娘過去。”在養心殿內,郝宜負責向著兩人說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太后聽罷,眉頭緊鎖,何雅語跪地道:“皇上,太子性情溫和敦厚,怎麼會持刀行兇?這件事很是可疑,求皇上開恩,不要因此將太子關押在慎刑司,那種地方……太子怎會受得了呀,臣妾懇請皇上等查明後再做發落。”太后沉默片刻也說道:“是啊皇上,貿然把太子關了進去,勢必會引發朝野震動。太子畢竟是儲君,有什麼內情之類的,慢慢查明再從長計議。”正嘉淡淡地說道:“他已經不是什麼儲君了。”太后大驚:“皇帝!”何雅語也失聲叫道:“皇上!”正嘉道:“自古以來,何曾有持刀在內苑殺人的儲君,皇后聽說過嗎?”何雅語無法回答。正嘉道:“朕只知道,只有亂臣賊子,才會這樣兇殘成性,肆無忌憚,狂妄無忌!”太后看一眼何雅語,終於說道:“皇帝,或許還有內情呢?太子好好的怎會這樣?平日裡我看那孩子還是很懂事的。也許,是有人冒犯了他?”“太后不必為他說話,”正嘉道:“他犯下的那些事,如果不是他太子的身份,早就死了幾百次了。”顏太后一怔:“皇帝這話是什麼意思?”皇帝瞥著何雅語:“不如讓皇后告訴您,她是最清楚的。”說了這句,正嘉突然道:“哦,朕忘了,有的事只怕連皇后也不清楚。”皇帝說著回頭:“郝宜,你來說。”“是,奴婢領旨。”郝宜深深躬身:“回太后,皇后娘娘,太子殿下先前,逼/奸宮女未遂,不知何人經手,把那宮女殺人滅口了,這是一件兒。”這件事太后也有耳聞,並不稀奇。便沒說什麼,只繼續聽著。郝宜又道:“此後,麗貴人跟貼身宮女死在雲液宮外的事,卻也是太子經手。”“什麼?”太后跟何雅語不約而同地失聲。何雅語立刻道:“這不可能!”太后也緊鎖眉頭。郝宜說道:“此事有鎮撫司的江指揮使作證,當時江指揮使看著太子殺死了麗貴人後,怕事情張揚出去,對儲君跟皇家顏面不利,所以才冒險掩蓋此事。”正嘉聽到這裡,才說:“江恆親口向朕供認不諱,打他的那二十板子,也是因此而打的。”太后恍然大悟。原先正嘉打了江恆,對太后來說,這自然是有些殺雞給猴看,畢竟江恆是聽她命令列事的。所以太后曾跟莊妃說“情面用一次少一次”的話。如今聽皇帝親口告訴自己,這才明白過來,原來皇帝那回並不是針對她,而是另有原因。宮妃給人害死,是何等的大事,皇帝卻隱忍不言。直到現在居然才說出來。難道皇帝原先還想不計較此事嗎?不,不是的,皇帝只是想等待一個時機而已。如今,幾個月過去了,皇帝所需要的良機已在眼前。太后心念急轉,很快明白過來,心頭冰涼。她看向身邊的何雅語,眼神中多了一絲無奈跟憐憫。何雅語顯然也給麗貴人之死驚得如五雷轟頂,一時失了主張,只顧說道:“皇上,太子是您選定的,有什麼錯只好好教導就是了,何必如此……”太后想了想,也說:“皇帝,畢竟……”宮內的子嗣單薄,除了趙暨,只有那還在襁褓中的三皇子了,若廢了太子,皇家後繼何人?所以不管太子如何為非作歹,廢儲君這種大事,還是要從長計議。不等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