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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不起自己曾給過寧妃什麼恩惠,便又問究竟。寧妃卻並沒有立刻回答,只是笑看著薛翃道:“我正巧聽說,和玉仙長曾經也受過端妃娘娘的恩惠,不知道是不是真呢?”薛翃並不瞞她,便道:“這件事是我小時候發生過的,難道宮內都人盡皆知了嗎?”寧妃別有深意地凝視著她:“有心人自會知道,就算宮內知道這秘聞的少,您的俗家高府那裡,也畢竟是有跡可循的。”寧妃又問:“之前仙長曾經因為端妃之事,跟皇后爭辯過,言下之意似乎頗為端妃娘娘不平,這可是真的?”薛翃說道:“我在宮外自民間耳聞,當時不覺就說了出來。”寧妃道:“這件事是宮中禁忌,仙長貿然說出來,因此而受過太后的訓責吧?”她竟知道的這樣清楚,薛翃抬眸看向寧妃:“我不擅猜測人心,寧妃娘娘到底想說什麼?”寧妃微微傾身:“我想找一個幫手。”“幫手?”“能幫我,為端妃娘娘報仇的幫手。”薛翃一震,緩緩問道:“娘娘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寧妃目不轉睛地盯著她的雙眼:“我自然知道。這句話我等了三年,終於可以說出口了。”薛翃忍不住嚥了口唾沫:“你相信端妃是冤枉的?”“確信。”“原因呢?”“因為幕後真兇另有其人。”“是誰?”寧妃這才轉開目光,她回頭看向殿外:“端妃死後誰最得益?是誰成功登上皇后之位,是誰的兒子封為了太子,又是誰的父親,取代端妃的父親統領了兵權?”薛翃道:“你是說皇后,你可有證據?”寧妃道:“我沒有證據,但有證人。”“證人是誰?”寧妃道:“是太子趙暨。”薛翃不便表態。她不能確信寧妃是不是太后、或者皇后派來詐自己的人。但目前畢竟有正嘉皇帝傍身,就算寧妃真的是來當細作的,只憑她的話,也未必能把自己如何。寧妃說完,又道:“還有一個人證,只是那人心性陰毒,不能接近。”“那人又是誰?”“司禮監的田豐。”這跟薛翃之前所想不謀而合:“你為什麼懷疑田豐?”寧妃道:“我查到在出事那天晚上,雖名義上是鄭谷值夜,但實際上是田豐取而代之。我並不覺著這是個巧合,這其中就算沒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作為當晚上值夜的人田豐也一定知道什麼,只可惜田豐身份特殊,又是皇帝的人,輕易動他不得。”薛翃終於問:“我憑什麼相信你?”寧妃抬手。這會兒,一直站在門口的那個小太監躬身走了進來。寧妃說道:“他叫蘇夜。”蘇夜跪地行禮,起身斂手說道:“我原本是俞將軍的人,當初將軍派了一些兄弟潛入宮內伺機行事,我有一次失手幾乎給捉住,是寧妃娘娘救了我,後來我就留在娘娘身邊,娘娘的為人我最是清楚。”蘇夜平平靜靜地說了這些話,薛翃不禁心跳:“你說你是俞蓮臣的人?你……”蘇夜道:“仙長不必疑心。將軍臨出宮那夜吩咐過我們,讓好生看護著您。我們知道將軍其實沒有死,這一切都是您從中行事,將軍叫我們對仙長誓死效忠。”他說著重又跪地,磕了個頭。他知道俞蓮臣沒死,且把俞蓮臣那夜曾入宮的機密都說了出來,可見不會有錯了。薛翃眼中微熱:“起來!”蘇夜起身,向著寧妃一點頭,便又退出門口望風去了。俞蓮臣曾說過宮內有他的人,只是薛翃並沒有多問,沒想到身份這樣意外。薛翃定了定神,重問寧妃:“寧妃娘娘如今已經貴為妃位,為什麼竟然要如此冒險?”“我說了,曾受過端妃的恩惠,”寧妃抬頭看著雲液宮重新漆畫的廊柱,她輕聲說道:“若是沒有端妃,我早就成為這宮內一具枯骨,本以為娘娘會順利登上鳳位,沒想到居然……”她的嘴角略一抽搐,眼中射出恨意:“也正是因為端妃娘娘出事,我才拼命的爬了上來,我想爬的更高些,這樣的話,為娘娘報仇,就可以更便宜些。”薛翃急急趕來慎刑司的時候,太子趙暨已經奄奄一息。他是利用一根衣帶,把自己吊在了牢門上,脖子上一片淤青,臉上毫無血色。太醫們聞訊飛速趕來,正在救治太子,只是因為發現的晚了些,灌藥都灌不下去,整個人已經有些涼了。直到見薛翃來到,太醫們滿面惶恐,痴痴呆呆地說道:“脈搏都沒有了,這可如何是好。”薛翃屏住呼吸,俯身跪地抬手握住趙暨的腕子診脈,果然如太醫們所說,脈息已經斷了。“不……不!”心中響起一個尖銳的聲音,“暨兒不要死!”薛翃的手開始抖,她強逼自己鎮定,先取了一刻保命丹強塞進少年的口中,又抬手入袖子裡掏出自己的針包。抬手落針,卻因為心神激盪,幾乎都刺不準穴道。薛翃咬了咬舌尖,藉著一股刺痛,才在趙暨身上幾處要穴刺下,其中便包括趙暨頭頂的百會穴跟檀中穴。這都是極為要緊的人體大穴,貿然刺入,分寸拿捏不好的話必死無疑。而在人這樣垂死彌留的時候,以針刺穴,會刺激人的神經,促使人清醒,幸運的話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