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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翃起身走了過去,見那匣子是紫檀木所制,並不大,看著甚是精緻珍貴,卻不知是何物。陶玄玉說道:“這是我私人珍藏,從不給別人觀賞,你拿了去,仔細看明白,看完後好生再還回來。”薛翃小心翼翼開啟,卻見竟是幾本古舊書籍。聽陶玄玉說的如此鄭重其事,只以為是什麼不傳世的秘籍,忙先開啟一頁。卻是圖文並茂,栩栩如生的相抱男女……薛翃眼睛直了直,猛然又合了起來。她咳嗽了聲:“師兄,你知道的,我不好這些。”陶玄玉淡定地喝了口茶:“以前不學無關緊要,現在多學點兒沒有壞處。”薛翃把書重新放了回去,臉上有些不自在:“您怎麼突然說起這個來了。”“一個兩個的不叫我省心,還用我明說嗎?”陶玄玉瞥她一眼,把茶盞放下:“這也是一門大學問,好生研讀,仔細揣摩,如果有什麼不明白的地方,只管過來請教。” 雲液宮的法事是陶玄玉在宮內所做的最後一場, 此後便緊鑼密鼓地張羅啟程回貴溪之事。雖知道真人去意已決,皇帝仍然真情實意地挽留了一番。臨行之前, 正嘉跟陶玄玉在省身精舍內長談至深夜。眼見子時將過,陶玄玉道:“萬歲的年號已經到了正嘉八年,明年便是‘九’之數, ‘九’為數之極, 所有字數之中, ‘九’是最大的,所以就如同人的本命年歲一樣, 逢九必然事多。”正嘉微微悚然:“怪不得自從入冬,瑣碎之事接連不斷。可有化解法子?或者, 可需要改年號以避開?”陶玄玉道:“不必改號,那不過是治標不治本罷了。而且皇上身為人君,卻有向道之心, 上天自然會格外地考驗皇上的虔心, 重重災劫困頓, 都是歷劫而已。”正嘉點頭, 又道:“若是真人能夠長留宮中就好了。”陶玄玉道:“此番我雖回山,但和玉跟西華兩人皆在宮內伴駕, 和玉是師父他老人家的親傳弟子, 自有趨吉避凶的能為, 西華也是我親傳之人, 他們兩個在內苑之中, 自然襄助萬歲。只是有一點……”“但說無妨。”陶玄玉才緩緩說道:“和玉跟西華, 他們兩個畢竟是方外之人,在山野之中無拘無束慣了,尤其是和玉,她原本性情便略有古怪,從小深受師父寵愛,師父臨去之前還交代,讓貧道好生照看著她不容有失。貧道對和玉向來寵縱,弟子們上下也一概都敬愛有加,所以難免更加的性嬌怪誕了。先前入宮以來,因不知規矩,鬧了許多禍事,幸而萬歲寬仁不予計較,我因怕她留在宮內不妥,原本不想許她留下的,只是萬歲一片真情誠心,倒叫貧道不忍拂逆。此番我離開之後,還請萬歲多多寬待他們二人,就算有什麼冒犯之處,也請萬歲開恩才是,若保全兩人自在,也不辜負天師真人飛昇之前的囑託跟心意了。”“真人放心,朕待他們二人,一如敬待真人一般。”正嘉頷首,神情肅然。“無量天尊,”陶玄玉唸了一聲道號,道:“貧道縱然不在京內,也會為萬歲唸經祈助的,萬歲虔心誠意,感動上天,不日定也會修到天師真人那般白日衝舉,飛昇成仙的道法大成境界。”在正嘉皇帝跟陶玄玉徹夜長談之後,次日,陶玄玉起駕出京,仍回貴溪龍虎山去了。送別當日,皇帝因不便親自出面,便特派了顏幽夏苗兩位,以及近侍郝宜陪著薛翃,蕭西華,一塊兒送出了京城,目送法駕遠去,才又折回。從此之後,放鹿宮中少了許多龍虎山的弟子,稍微顯得有些冷清。陶玄玉留了二十人,多半都是負責丹房以及採藥的弟子,派給薛翃跟西華使喚。除此之外,冬月跟綠雲兩人卻也留了下來,為的是讓薛翃身邊多兩個近身的弟子。其實陶玄玉原本只想留冬月一人,綠雲苦苦哀求,才得應允。陶玄玉去後數日,皇帝休朝,百官中除了當值的,也都自回府邸過年。幾乎每天都有鞭炮的脆響之聲,年味越發濃了。這日,高家的人來接薛翃回府一敘。早就安排妥當,薛翃餵了太一,正欲出門,卻見西華來見她,詢問要不要陪她一起。薛翃知道他是因為上回遇刺而心有餘悸,便安撫道:“不打緊,這回聽說派了江指揮使親自護送,還有小全子跟著,你安心留在宮中,好生看著煉丹爐。”蕭西華這才答應了。薛翃又去養心殿裡向皇帝辭別,皇帝正在更衣,張開雙臂站在原地,聽她來了,便瞄了一眼身邊的郝宜。郝宜即刻領會,便退後一步,取了他的龍袍,卻並不著急給他穿上,只向著薛翃使眼色。薛翃上前接過龍袍,厚密軟糯的黑緞撫過掌心,上面金線刺繡的金龍栩栩如生。將袍子展開,給皇帝披在身上,展開一側大袖,把皇帝的手臂輕輕壓了壓,給他套上穿好。在正嘉而言,這是和玉第一次伺候他更衣。但是……動作卻是如此的嫻熟。而且絲毫都沒有給他不適感。皇帝是個極性情古怪且又敏感的人,所以底下這些伺候的內侍們都格外小心,但是,很難說什麼